又过了些时间,赵王才一副慵懒的模样来到了陈石潭的跟前。 “舅舅,这么晚来找我所为何事?”赵王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毕竟这个陈石潭刚才可是打扰了他的好事。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赵王当即对着一边的太监道:“下去,让外边的人也都退出门外,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那太监闻言当即应了一声:“是!” 说着他便带着陈石潭的仆从一起退出了房间,连带屋外的侍卫也都带走了。 “舅舅现在可以放心说了吧,我手下的人但凡敢偷听半个字都活不过答案也未可知!”陈石潭说得冠冕堂皇、面不改色。 当然正兴帝心中自是不大相信他的话,不过倒是对于他这种主动请辞的认错态度还有几分满意。 正兴帝当即也不急着下结论,因为都察院那边还没有出结果呢! 于是说道:“你先回家候着,等都察院那边查出了事情的原委,朕再对你进行处罚也不迟!” “是!” 说毕,陈石潭便退出了养心殿。 陈石潭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使得不错,起码正兴帝对他的态度没有之前那般强硬了。 又过了三天,贾环的两个月小长假也完了,这下又回到了上班摸鱼的日子。 今日,贾环也起早坐着马车朝着皇城这边而来。 且说这三天来,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天气也没有丝毫晴朗的时候。 地上泥泞不堪,凹下去的地面也积了一滩水,马车碾压过还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钱槐在前边赶着车,贾环则是在里边安逸地坐着。 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贾环此刻依旧平静如常,就好像发生的事情与他并没有关系一样。 待到了午门外时,贾环发现已经有大批的官员们正陆续地进入午门内。 贾环也跟着走了进去,不消多时,贾环便到了南书房内。 他的原先办公的地方因为没有人来顶替,所以一直就空着。 贾环虽然升了官,但还是觉得原来的地方好,索性也没有调到其他的位置去。 和一众的同僚们闲聊了几句之后,贾环便在自己的位置处坐了下来。 陆铭义倒是也和贾环打了声招呼,不过二人多少也有点儿隔阂,没有再像先前那般无话不谈。 贾环知道这多少是因为陆婉儿的事情,贾环倒是想跟陆铭义打探一下陆婉儿的情况,但是如今也不好再开口询问。 索性贾环也只得先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了再说。 “大伙儿听说了吗,都察院那边已经将先前会试舞弊的事情查清楚了!”翰林院编修章维诚一走进来便说道。 “哎,章兄,什么情况,快说说!”一旁的同僚们迫不及待地问道。 章维诚喝了一口茶水才继续说道:“我听都察院的同年说那主考官江傅腍为巴结陈石潭进行科举舞弊属实。 还有几个同考官也一并被查出,陈石潭之子陈郓珞还是左都御史林清澜亲自抓的,其他考生也拿钱买通了考官一并招供了。 圣上闻讯后大怒,已下令要斩杀主考江傅腍,副主考张牧镰未曾参与舞弊一事,但也因此受牵要降职去地方任职。 那些同考官们降职的降职,发配充军的也要发配充军。 那些舞弊的考生也一律被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再考,还有陈石潭也早就辞官回家了!” 听闻正兴帝对于陈石潭的处罚也就是让其辞官而已, 贾环不禁有点儿小失落。 当然贾环并不知道太上皇和太后已经给陈石潭说了情的,所以正兴帝也只得拿这一个江傅腍的开刀了。 这么大的动静竟然就只杀了这么一个江傅腍真真可惜了。 其实江傅腍也只是出来顶缸的,真正的主谋,陈石潭这个老狐狸倒是这么轻巧地逃过了一劫。 不过贾环也知道陈石潭的背后还有陈皇后呢,当然他还是两个皇子的舅舅,凭着这一点,他高低也是死不了的。 贾环倒是希望他被发配,不过到底也没能如愿以偿。 当然贾环并不知道暴风雨往往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