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木屋窗口的将士看着朝木屋缓缓走来的三人,心中有种说不出感觉。 他虽然观察外面,但也能听到屋内人的对话,尤其是姜戈才刚说完就立刻有人来找他们,这也太神奇了。 “老大,外面有人想见你们。”将士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几个人?” 程雷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戈,难道又被他猜中了。 “之前来找过你的那女人带了两个人过来。” “阿娜?” 姜戈起身快步走到门前,他透过门缝看到阿娜身后的两人,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程雷,我说对了,你看阿娜带着谁来了。” “还真让你猜对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别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人造成你快挂了的假象,我相信肯定还会有人坐不住的。” “别让阿娜看到就行,让人把阿列他们带进来吧!” “好,我亲自去交涉。” 等姜戈离开后,程雷才打开门出去。 “我现在开始佩服你了。” “那就好好跟着我干吧!别想一些有的没的,想获得别人的信任,就要看你值不值得被人信任了。” 姜戈的眼神仿若深潭,深不见底,他看不透,也猜不透,但他在姜戈面前似乎无处可躲。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吴峥再次表明态度。 姜戈笑着点头算是回应了。 程雷抓了吴峥的父亲,他还能选择相信他们,这种感觉也挺让人奇怪的。 如果不是吴峥真想追随他们,就是吴峥隐藏得太好了,连姜戈也骗过去了。 两人静静地坐着,彼此之间无话。 不多时,程雷带着两人进门,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你们两个也坐吧!”程雷随手一指。 可眼前的座位只有一个,本就等级严明的部落,阿列他们两个谁来坐成了问题。 通过一个座位就能判断出两人的地位。 “我不累,阿列,你坐吧!”不等阿列开口相让,阿来抢先一步开了口。 他们想象中姜戈昏迷不醒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此刻,姜戈正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观察着他们。 阿来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知道姜戈与阿列比较相熟,便直接开口把座位让给阿列。 见吴峥也有座位坐,显然他们并没有苛待人,说明这群黑衣人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般冷血。 至于开枪射杀部落首领,或许他们有自己的理由。 阿来在心里盘算着,看来阿塔交代给他们的事情,也不可尽信,毕竟从别人口中听说,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当阿来目光扫到桌子上的地图时,内心无比震撼,这群人竟然在短时间内就绘制出这样一幅地图,确实有两把刷子。 姜戈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没时间在这里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是眼下最好的谈判方式。 “阿列,直说吧!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阿列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眼睛瞪大,嘴巴微张,显然没想到姜戈的问话会这般直接。 尤其是看到姜戈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捉摸不定。 他原本的思绪变得混乱,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应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从阿列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并不打算如实说,只是在思考如何能完美地应对。 姜戈并不打算给阿列机会,“你不用搪塞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是没有办法帮助你的。你也清楚,仅凭你自己也改变不了你现在的状态。” 如果吴峥的说法是对的,阿列已经在阿塔的部落安分了两年。现在既然主动接近他,就说明阿列是一个不安于现状,想逃离这里的人。 这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好像姜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尤其是阿列被他问了个措手不及的状态下,很难分辨出姜戈话的真伪。 看着阿列手指不自觉地揉搓,阿来站在一旁干着急。 “阿列,阿列。” 听到阿来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他连续几个深呼吸,这才有些缓过神儿来,不管姜戈的话是真是假,他们都没必要欺骗他。 毕竟他身上也没什么可以图的。 阿列努力寻找了这么久,显然姜戈他们一行人就是与他不同的外来者,或许他们真的能带他逃离这个世界。 阿列不想再等两年,他想抓住这个机会。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我也不能告诉你们我来自哪里。”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 姜戈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程雷立刻捂住嘴,差一点就直接说出来了。 “你若不说,我们也无能为力。”姜戈朝程雷摆摆手,示意他把阿列带出去。 程雷一时没反应过来,难道这么轻易就把人给放了? 以他对姜戈的了解,绝不会重拿轻放,所以他动作上明显慢了几拍,故意给阿列留了后悔的时间。 吴峥看着两人之间的配合,心中默默为阿列祈祷,想当初他就是被两人合伙给算计了。 “别让我走,求你,求你。” 阿列突然双膝跪地,姿态卑微而无助,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恳求和期望。 阿来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卑微的阿列,他努力回想姜戈刚才对阿列说的话,到底是哪一句刺激到阿列了,让阿列有如此大的反应。 “请帮帮我,请帮帮我。” 阿列开口求助的声音颤抖而微弱,整个人显得十分不安和焦虑,仿佛周围有人在威胁着他。 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姜戈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阿列的这种状态是人最本能的真实反应,就算想装都很难装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如此绝望。 这让姜戈想起以前他被困在一百零八区那种绝望的感觉了。 他当时多么希望有人能对他伸出援手啊! 好在最后一切都顺利解决了,只是安雅没能一直陪着他。 “是与永生有关吗?” 听到“永生”二字,阿列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瞬间遍布全身,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血色全无,仿佛被恐惧抽走了所有的生机。 他不安地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