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夕几乎是咬着牙全程看完了苏香染的渡劫场面,心里恨得不行了,可是却又不能贸然离开。 这毕竟是难得的一次近距离观看,修士结元婴的场面,以后这是谈资,更是经验。 身处雷劫中心的人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可是围观的人却细细地记下了,这劫整整渡了十天。 青玄子看到雷劫结束后,天空出现的异象,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就是狂喜。 他的这种状态明显把一旁的穆秋惊了,他拉了拉自己师尊的衣袖,轻轻:“师尊,嘴角收一收。” 青玄子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但心里的喜悦却还是压抑不住,随后他解释道:“穆秋啊!你看到刚刚散去的云层了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云层与往常的结婴出现的云层是不同的,那意味着这位新晋的苏长老已经勘破了‘界’的定义。 不管她勘破了多少,但是这都意味着,她进入化神的几率基本上百分之百的,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时间只怕也不是问题。”薛长林听了自己师尊的话,在一边苦笑,“十几年就从筑基到现在的元婴,谁知道下一个十年会怎么样?” 傅若夕也在一边说着酸话:“太上长老什么修炼资源都往她头上堆,有什么样的修为都不足为奇。 这样杂乱的灵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采补了自己师尊多少回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都对傅若夕投以诧异的眼神。 第一峰的大师兄杜云峰,更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妹(或者师姐)。 说到这个称谓就有必要科普一下了,杜云峰和傅若夕是同时拜入第一峰主清云仙长门下,他们两个谁都不服谁。 第一峰主清云仙长也是个妙人儿,他让徒弟们叫他们两个:一个大师姐、一个大师兄。 至于他们两个之间则是各论各的,什么时候让对方服气了,再定排名。 可是他也没想到,这种争锋百年的时间,都没有结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傅若夕感受到了大家的眼神,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傅若夕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盖,自己刚刚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的恼怒。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却不想因为一次不小心的真话,就被在场的人轻易地识破了。 傅若夕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想做点什么来重新立人设,可是却又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做。 杜云峰笑了笑说道:“师妹,原来你也会嫉妒啊!我原本一直以为你是清心寡欲之人呢!” 听了杜云峰的话,他们的师尊清云仙长也微微皱起的眉头,在想这个女弟子是否真的和自己认为的那般单纯。 “你叫谁师妹,我是你师姐。”傅若夕低吼道,她企图转移话题,但是转得太过生硬,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师妹还是师姐,这个可以以后说。”杜云峰可不想放过这个打压她的好机会,便又说道,“你刚刚的言行举止和以往给我们的印象可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我们大家都以为傅若夕是一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人,可是没想到你的心里竟然这样想的。” 傅若夕听了这番话,心中更加不甘。 可是最让她难过的是师尊清云仙长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满是失望,这个发现让她惊惧不已。 不,她不能让失去师尊的信任和宠爱。 否则她傅若夕则再也无法在流月宗立足。 她马上开口道:“师尊,弟子只是一时嫉妒,而口不择言,请师尊、宗主责罚。” 说完傅若夕便毫不犹豫地重重跪倒在地。 傅若夕泪流满面,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 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脆弱。 她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似乎在向他人求饶。 傅若夕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仿佛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傅若夕曾经是那么的骄傲和自信,如今却只能在这里跪地求饶。 她的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师尊清云仙长的衣角。 傅若夕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渴望,边哭边说:“师尊,弟子知道错了,请再给弟子一次机会。” 然而,她的求饶并没有得到回应。 傅若夕面前的清云仙长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和冷漠。 傅若夕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破碎,她预感到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 清云仙长的无动于衷,与宗主青玄子眼中的惋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玄子在一边劝道:“清云,你也太严格了,你徒弟只是一时失言而已,哪里就罪大恶极了。” 说着他便示意自己的徒弟穆秋,去扶起还跪地不起的傅若夕。 穆秋本来对于她对苏香染的口出恶言,心里很是不满,但是又看着她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一时又起了怜悯之情。 清云仙长到底是不会为了几句恶言,而对已经跟了自己百余年的徒弟真的下什么狠心,可是教训一下还是要的。 思考间,他开口道:“从今日起,杜云峰正式定为我第一峰的大师兄,傅若夕行二,令傅若夕对长老不敬,禁足半月。” 傅若夕作揖行礼,口中称:“是。” 随后她便御剑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专心致志地开始她的半月禁足。 杜云峰也很高兴,他大师兄的名分终于定下了,以后就永远高傅若夕一头。 不错,不错。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场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