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了以后,苏香染特意观察了一下赵文宇,可是却没有他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赵文宇先开口问道。 “说实话,赵先生不像是喜欢绘画的人。”苏香染很直接地说,当然她自己也补了一句,“当然我也对绘画没什么兴趣。” 赵文宇微微一愣,低声嘟囔:“没兴趣,还特意打扮看他的画展。” 此时苏香染的心思在边上一幅油画上,她只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便了一句:“赵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赵文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舒服,说道:“我是说,苏小姐,你有一双能做掐丝珐琅画的巧手,怎么会对绘画不感兴趣呢?你太谦虚了。” 苏香染听了他对自己的称呼,总觉得哪里怪怪地:“那个赵先生,我们见过几次了?” “四次!”赵文宇脱口而出。 “那就不要先生,小姐地叫个不停的了,小姐现在也是什么好词儿,叫女士好像又把我叫老了。”苏香染想了想说道,“不介意的话,赵先生叫我香染吧!” 赵文宇眼前一亮,忙点头:“好呀!香染,那你以后叫我文宇吧!” 苏香染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又在会场逛了半个多小时,正好停留在了一幅画着雪山的油画上。 那应该是画者站在雪山之巅,眺望着天际线,特意记录的日出时的景象。 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泛起微光,预示着太阳即将升起。 这样的景色是要花时间和耐心去等待的,画家笔下:太阳的一角已经从山峰后露了出来,预示着太阳随后也会慢慢地升起。 可以想象,当太阳的光芒越来越亮时,阳光必定光芒万丈,照亮了整个雪山。 这幅画作里的雪山只有半边在阳光之下,可是依旧能感觉到画家想传递给其他人的意图。 他是想把自己感受到的那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大自然的力量,描绘给看到这幅画的每一个人。 让他们感受到了生命的跳动和无限的可能性。 阳光里的雪山即使冰雪未化,可是被晕染上了一层颜色,不再纯白,而没被照耀的雪山已经还是那样,甚至还带着些许阴影。 似乎在告诉每个看到这幅画的每个人,阳光之下必有阴影,凡事皆有两面性。 很美的一幅图画,可是这两个人的对话实在是没有水准。 “那个太阳画得真像荷包蛋。”苏香染看了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赵文宇仔细看了一会儿,也认真地说:“看着是挺像,就是蛋白的地方不够圆润。” “是吧!”苏香染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我和你说啊!这个画家,是我家邻居,以前就住在我家对面,一开始学画的时候,他画鸡蛋,后来又改画荷包蛋。不过有一说一,这荷包蛋画得还蛮真实的。” 着名画家兼苏香染的前邻居何东阳,之前看苏香染一直站在这幅画前,他还以为她很喜欢它,甚至动了想把它送给苏香染的念头,可这走近一听,差点背过气去。 “你是不是饿了?”何东阳的声音满是无奈,“还有这不是日落,这是日出,画的下面有名字《雪山日出》。” 被吓背后灵何东阳吓了一跳的苏香染,马上回嘴:“哪里像日出,就是荷包蛋。” “要不,我们去喝个下午茶吧!我也有些饿了。”赵文宇可不关心画怎么样,他只想和苏香染坐在一起好好聊天。 何东阳看了看男人的殷勤,这会儿警惕感倒是上来了:“小染,你刚刚解决掉一段婚姻,你自己也不能太放松。” 苏香染无所谓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等一下就打电话告诉你老婆,我嫂子兼我学姐,说你欺负我。” 何东阳马上闭嘴,然后看着他们一起走出了会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