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在里面听着医生用英语和他们说结果,并交待了注意事项。 大致意思就是:喻天舒已经怀孕了,但是因为时间尚短,所以不知道会不会中途出意外,需要等十四天的时候,再来做一次检查。 而且因为喻天舒已经属于高龄产妇了,因此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健康,而且情绪也不要太激动。 穆钦就和个小学生一样,用手机记录着医生说的关键点,偶尔还会问一些问题,那准爸爸的样子让喻天舒都没眼看。 现在她也冷静下来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目的达到了。 等出了医院,穆钦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买些什么,然后又在算下次检查的时间,最关键的是他要接喻天舒去自己的房子里住,这样方便他照顾。 “小钦,你到底在想什么?”喻天舒很是头疼,“当年我和你哥的事情你知道得清清楚楚,纵然我和他没有结婚,那我也是” “喻姐,但是你现在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和他的孩子也是跟你姓喻不是吗?”穆钦无所谓地说,“当年本就是我先认识你的,是你救了我, 当时我就再强一些就好了,那个懦夫都能和你在一起,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的父母不会同意的,而且这样不好。”喻天舒依旧坚持,“这个孩子,我” “家里的事情,我一定会搞定的,喻姐,我们赌一把吧!”穆钦看着喻天舒,眉眼间都是蛊惑,“医生不是刚刚说了吗?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能留下来? 我在你身边照顾你,如果他能生下来,你就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如果他留不来,我就从此不再见你!” 说完这句话,穆钦收起了嬉皮笑脸,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特有的“清风朗月”模样。 喻天舒又失神了,手更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然后只听见有人在她的耳边,用那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嗓音呢喃:“我不介意当别人的替身。” 她只觉得心间一荡,点了点头就同意了。 随后的日子,喻天舒搬到了穆钦在这里的公寓,专心致志地开启了养胎的生活,她的助理也被打发走了,但凡是她的事情,穆钦都是亲力亲为。 也是这段同居的时间,让喻天舒深刻地感觉到了穆钦和他哥哥的不同,他的温柔从来不流于表面,他的体贴也不是嘴上的一句空话。 在穆钦的眼里,喻天舒永远是第一位的。 如果说在喻天舒和他哥哥的恋爱里,她是付出者的话,那在她的面前,穆钦就是对她爱得不可自拔的恋爱脑。 可是偏偏这样的恋爱脑,却在公事上还有着杀伐决断的魄力。 怪不得,穆钦完全不担心家里会反对他跟自己在一起,他虽然在穆氏的分部,但他却是最大的股东。 有关他哥哥的事情,喻天舒几次想开口,但是始终没有问出来,可是穆钦似乎能知道她的想法一样。 在喻天舒怀孕满一个半月的时候,怀相尚可的情况下,说要带她去参观他朋友的公司。 她原以为就只是一次简单的考察,可是在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喻天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普通职员位置上,和很多人一样拨打用户电话的穆泽。 两厢对比,高下立判。 即便是坐在那里,喻天舒都能看出他略弯的背脊,眉间沟壑颇深,甚至头发也出现了轻微谢顶。 不得不说,穆钦是懂杀人诛心的,当初恋时的白月光,就这样出现在喻天舒面前后,记忆里的那一点念想碎得再也无法拼凑。 “其实我和哥哥其实同母异父,他看着是华人吧,但是他父亲是洋人,他会脱发很正常。”穆钦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所以喻姐,他有遗传性脱发。” 之后穆钦又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穆泽的事情,那场联姻并没有挽救穆家,最后的资金是卖掉了穆家总部的大楼换来的。 当时穆氏还背上了债务,穆泽按他岳父的要求和穆家断绝了关系,以撇清所有的负债。 “所以喻姐,那天你约他中午十二点去广场,他根本没有去,他在举行婚礼。”穆钦的话,是打算把穆泽把在喻天舒心里的最后一点美好也抹去。 喻天舒笑得释怀:“我也没有去,那天上午九点我就上了回国的飞机。我根本没有打算在这里待很久,只是没想到会爱上他, 可是我向他走了那么多步,他依旧选择去联姻,所以我觉得最后一步要留给我自己。” “所以我的孩子妈!我能转正了吗?”穆钦表现得有些欢脱,一点没有平时稳重。 托起穆钦的下巴左看右看好了一会儿,喻天舒才开口:“怪不得是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这年龄小就是不一样,不仅能说会道,而且嘴甜讨喜。” “姐姐。”穆钦拉着喻天舒的撒娇,倒是一点没有违和感。 后来的后来,穆钦跟着喻天舒回了国,更是在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以后,把事业的重心慢慢转移到了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