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请人的事情就不再劳烦宋公子了。”曹晚宁也笑着回应道,“这边的房子,如今你算是认识了,如果有空闲时间,可以随时过来坐坐。” 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宋承璟确实不简单,相比起自家那个不太成器的外甥来说,能力要强上许多。 若是让自己的儿子与他交好,说不定将来还能有所受益呢。 宋承璟自然明白其中深意,见好就收地不再多言,礼貌道别后便转身离去。 待到送走了他,曹晚宁才松了口气,领着一双儿女重新审视起这座房屋。 只见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布置得井井有条,一应家具陈设皆显品味不凡;而窗外庭院中的花草树木更是错落有致、生机勃勃,令人心旷神怡。 苏香染和苏延卿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眼中满是欣喜之色,显然对于这个新家极为满意。 尤其是那间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类书籍,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图书馆,让两个酷爱读书之人如获至宝。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庭院。 曹晚宁早早起身,手中紧握着前些日子宋承璟提供的入学资料,心情有些紧张。 毕竟孩子们的学业之事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过幸运的是,由于所有相关手续都已齐备无误,整个办理过程异常顺利,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在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之后,曹晚宁就打算回锦城了,来的时候她带着苏香染好歹是两个人,如果她只有一个人,曹策自然是不会放她一个人走的。 遂坚持派了两个士兵和一个女佣人一路护送曹晚宁回锦城。 曹晚宁倒是没有拒绝,毕竟红嬷嬷后面还要来海市。 她一辈子都出过远门,这次正好让曹策的人她回来海市。 可让曹晚宁没想到的是,刚刚回到苏家,就有一个“惊喜”在等着自己。 红嬷嬷这段时间是愁得很,自己的主子曹晚宁去了海市,姑爷就喊了通房丫头月娘服侍自己。 说是丫头,其实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的少妇,只是之前没有生育过,所以没有开脸做姨太太。 说起来,月娘跟着苏伟诚的年头可不短了,她本是他母亲身边的大丫头,那年要给苏伟诚通人事的时候,曹母就把人送到了儿子的院子里。 后来即便是娶了曹晚宁,也因着这层缘由没有打发掉她。 这些年,月娘也算安分,只在当家主母不方便的时候偶尔陪陪苏伟诚,而且每次都会主动服用避子汤。 偏偏这回曹晚宁离家以后,月娘一改常态天天给苏伟诚“送汤”,然后再顺理成章地留在了房里。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哄得苏伟诚同意:不让她喝避子汤,这就是红嬷嬷最担心的地方。 即使月娘已经快三十了,但仍然是可以怀孕的,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给自家姑爷生个一儿半女的,这可就是“老来子”。 就算不影响苏延卿在苏家的地位,但是这家产总是要分出去一些的。 幸好五天不到,曹晚宁就回来了,看着自己主子回到了苏府,红嬷嬷的心事才算放了下来。 曹晚宁心里清楚,曹策派来的人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于是,在询问完家中的一些情况后,她吩咐红嬷嬷整理行装,随他们一同前往海市。 “主子。”红嬷嬷似乎有话想说,但又犹豫不决。 她深知不该过多干涉男主人屋内之事,可又实在不忍心看着曹晚宁受委屈。明白红嬷嬷的品性,曹晚宁挥手示意其他下人退下,并借口需要与她商议有关海市的事宜。 待众人离去后,红嬷嬷毫不迟疑地跪地请罪:“老奴未能为主子守好这个家,恳请主子降罪惩罚。” “起身说话吧!”曹晚宁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依我所见,这府内上下一切安好,你何罪之有呢?” 红嬷嬷不敢有所隐瞒,将月娘每晚侍奉苏伟诚以及停止服用避子汤一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曹晚宁。 听完红嬷嬷的话,曹晚宁轻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就这点下半身的事情,还值得你跪上一回? 老爷自己管不住的事情,我怎么会怪到你身上呢?” “可是主子,这月娘装了这么多年的乖巧听话。”红嬷嬷想到这个人就有些莫名的恐惧,“一下子说变就变了,这样的人留在姑爷身边,我怕您吃亏。 她虽然不得宠,但是到底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房里人,而且她还是侍奉过老夫人的。” 谁知,曹晚宁竟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安心去海市吧!区区一个通房丫头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红嬷嬷看自己的主子好像很自信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回房间整理好了行囊,跟着曹策的人去了上海。 一个多月以后,月娘在给苏伟诚研墨的时候,有些头晕眼花,请了大夫以后,被诊断出了她已经还有身孕的,而且正好是怀了一个月左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