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宁淡淡的瞥了红豆一眼后,便又垂下双眸继续享用,起先前的那份精致小点来。 不多时,苏伟诚跨步走进屋内。 红豆赶忙向其躬身行礼,但曹晚宁却显得异常冷漠,甚至都未曾抬头多看对方一眼。 红豆敏锐地察觉到现场气氛有些微妙,她立刻迈步向前,试图缓和这尴尬场面:“老爷,夫人一直记挂着您的身体状况。 刚刚回院子的路上,夫人就吩咐人为您煎煮汤药。” 说话间,红豆伸手指向桌上那只盛有药汤的瓷碗补充道:“这会儿药已煎熬妥当许久,夫人本打算差人给您送去的!” “红豆住口!”曹晚宁闻言瞬间面露愠色,娇嗔喊道,“谁说我惦念他了?” 然而此刻,看着平日里向来仪态万千、举止优雅的爱妻竟露出如此娇羞恼怒神色,苏伟诚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眼前这位女子对待自己确是真心实意啊! 相较之下,其他诸如月娘之类的女人无非是觊觎自己的钱财罢了。 想到此处,苏伟诚对曹晚宁越发疼惜起来。 苏伟诚快步走到曹晚宁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晚宁,你不必害羞,我都明白。先前月娘的事情是我错了,对月娘已经另有处置了,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苏府了。” “这月娘好歹也是跟了你多年的,即便是离府,也不好亏待她。”曹晚宁悠悠叹息道,“可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苏府的人刻薄啊!” 这话话,倒是“变相”提醒了苏伟诚:月娘跟着他的时间太长了,她知道太多自己的秘密了,其他不错近日外室的事情,月娘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感觉到苏伟诚握着自己的手再微微用力,曹晚宁心下闪过了然,不过她马上用力甩开苏伟诚的手,扭过头去:“这是舍不得你的心肝儿,这么用力抓我的手。” 苏伟诚微微一愣,马上笑道:“难能啊!只是想到这样的情况下,你还以我的身体为先,我太感动罢了。” 说着他便端起那碗药汤,吹了吹,就准备喝药:“这是你特意为我煮的药,我一定要喝。” 曹晚宁就这样看着他和之前一样,把这药一饮而尽,虽然不怎么烫了,但是依旧很苦。 趁着他刚刚放下碗的当间,她从匣子拿出一个果脯塞进了苏伟诚的嘴里:“来吃个甜的,去去苦道。” 吃着妻子亲手喂得果脯,苏伟诚心里妥帖极了,顺势就把曹晚宁拥入了怀中。 红豆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第二日一早,苏伟诚和曹晚宁一起吃用早膳,又喝下了汤药去了曹家的铺子里。 红豆是看着老爷出了门,才进房间的。 一进去就看见曹晚宁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她抿着嘴笑着,过来好一会儿才说道:“奴婢祝夫人和老爷琴瑟和鸣。” “想什么呢!就一个晚上,就算恩爱了。”曹晚宁不屑地笑着,“要论时间,月娘跟着老爷时间可比我长,到头来不是依旧会被舍弃吗? 我是苏府的夫人,我立足苏府的根本从来就不是老爷的宠爱,是我背后娘家的势力,还有我给他生的那对儿女。 反正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了,苏府的一切都是我两个孩子的。” “夫人,那药?”红豆有些担忧这下药的事情会被查出来。 “皇室的秘药,连太医都吃不准的事情,没有人会乱说的。”关于这点曹晚宁自信得很。 下午的时候,曹晚宁安排在城外庄子上的人过来说,苏伟诚安排了亲信去庄子上看月娘。 只是进去没多久,就吩咐他们以后只管送饭到门口就行,其他的就不要再管了。 “心真狠!”曹晚宁对红豆道,“你说这月娘是哑了?还是残了?或者在被迫等死呢!” “夫人,别想了,这和咱们没有关系。”红豆怕曹晚宁心里有负担便劝解道。 “是没关系,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啊!”曹晚宁看了看天色道,“老爷差不多这个时辰就该到家了,去把药准备好,总是吃上了半个月才能看效果的。” “是。”红豆应了一声,就下去熬药了。 话分两头,苏香染可不知道自己在学校的两个月,自己母亲过着如此惊心动魄,更不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很有成算的女子。 她看着最近发的课本和每天的作业,还是有些发愁的。 苏香染不禁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接任务,绝对绝对不要穿到小孩身上,因为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有作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