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曹世勋心中不禁感到很委屈,他恼怒地把餐桌上的杯盏和碗碟都扫落在了地上,看着瓷片和玻璃在自己眼前这样一个个碎裂,他的心情方才好一些。 包厢内的动静引来了服务生,但是他知道这里面是贵宾,便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客人,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地方?” 曹世勋看着包厢里一片狼藉,好半天才开口:“你进来收拾一下吧!这里不小心打碎了几个杯子。” 听到里面的人情绪还算平稳,外面的服务生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走进来,先是给曹世勋行了一个礼后,才开始打扫了起来。 而此刻的曹世勋虽然刚刚被苏香染那一通说辞搞得心情奇差无比,但他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并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还是要苏香染自愿。 否则以自己的手段,如果强行逼迫她的话,大概率会走到鱼死网破这一步。 看苏香染那架势,鱼会不会死不知道,但是网是肯定会破的。 既然不能来硬的,那就只能智取了。 曹世勋心想,他一定要想办法让苏香染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身边。 思索间,他的眼神就看到了在餐厅门口蹲守的一个特务身上。 这些人跟狗皮膏药似的,看着真是讨厌,但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用处的,比如抓捕“可疑人士”苏延卿。 苏香染待在西餐厅未出的那几个小时,也和苏延卿在一起的,如果她有问题,那么苏延卿这个哥哥当然也存在相当大的问题。 既然自己不舍得动苏香染,倒是可以在苏延卿的身上动动手脚。 再说一个文人嘛!苏延卿的骨头能有多硬呢! 曹世勋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 他先是和特务机关那边表示自己不会再庇护苏家,但是苏香染毕竟是一个女子,估计是受不了什么“苦”的。 可是苏延卿不一样,他是个男人,而且他应该会知道得更多。 果然和曹世勋想得那样,没过几天苏延卿就被特务“请”到了他们的聆讯室。 “苏少爷,我们也不跟你玩虚的。”特务带着苏延卿看了几个刑具就恐吓道,“您身娇肉贵的,看看就好。” 苏延卿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淡淡地扫了几眼那些东西,心里也有片刻的胆怯,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刚刚进来这里的模样。 “那你们想知道什么?”苏延卿直接坐到了施刑的椅子上,“我就是个做研究的普通学者,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做的什么研究,我倒是可以和你们说说,只是怕你们听不懂!” “嘿!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一个早就看不惯苏家兄妹的特务先跳了出来,“别以为你们背后有曹家, 我们就不敢动你,我们只是先礼后兵,如果你不识抬举的话,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我都已经坐在这里了,不就是为了试试你们的手段吗?”苏延卿表现的云淡风轻,“怎么不敢动手?这可和你说得不一样!” 被激得不行的特务们,这会儿好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了,不过他们的老大却还是多少有些顾忌的。 但是也不能放任着苏延卿这么嚣张不管,折中的法子就是采取相对温和的刑法——抽鞭子。 毕竟比起那些动不动造成残疾的刑法而言,这已经是相对常规的做法了。 苏延卿被铁链吊在半空中,蘸着盐水的鞭子来回在他的身上抽打,很快一道道血痕就出现在他的身上。 “说,你们那天到底有没有离开餐厅?”特务边打边问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救人?” 咬着牙,从未有过的疼痛差点就击垮了苏延卿,他的嘴唇都已经咬破了,却不曾透露一个字。 他始终坚持:“我们那天就在那里吃了个饭,然后喝了下午茶,没有离开过餐厅。” 就这样被鞭打了一段时间,他的意识也开始渐渐地模糊起来,但是这几句却一直被苏延卿反复叙述出来。 特务头子完全没想到苏延卿嘴会这么硬,就和曹世勋想的一样,他也以为只要吓唬几句这人就会招供。 如今倒是骑虎难下了,如果就这么把人放了,曹家那边怎么交代? 可是如果真把人弄死了,他也不敢啊! “老大,这人晕过去了!”特务看他们老大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鞭打苏延卿,有些不确定地提醒道。 特务头子看着已经满身血痕的人,只能硬着头皮说:“先关起来!” 随后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