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只能对我一人好

赛凤仙自从一看到我，那张浓妆艳抹的狐媚脸马上绽开笑容，像雨后盛开的山桃花一样娇艳。 “小帅哥，你在这弄啥呢？”赛凤仙一靠近我就眼里放光，捏着嗓子好奇地问。 “来街上买东西啊！”我本来很反感她这样的装扮，可念到她曾经对我的照顾，就淡淡地回答道。 她毫不在乎我的情绪如何，双手提着旗袍的下摆走下台阶，故意露出两截白花花的大腿，假装步履不稳的样子，就要往我身上倒，我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谢谢小帅哥，东西都买好了吗？走，到我店里去坐坐，姐姐陪你喝两杯，解解闷。”她靠在我肩头，把嘴故意贴近我的耳朵，柔声细语的说道。 刹那间，就有一阵幽香飘进我的鼻孔，充满着暧昧气味。我急忙推辞道：“改天吧，你看我还忙着呢。” “别瞎球忙活了。走吧！先和姐姐去店里办正事去，那死鬼今天又进山套黑瞎子去了，晚上肯定不回来。”她说着就拽住了我的手臂。 我怕街上的熟人看见印象不好，就想挣开她的纠缠，谁知她越拉越紧，纠缠不清。 我正想着再找个借口推辞赛凤仙的时候，忽然看见林芝从杂货店出来，缓步走下了台阶。 我急忙使劲甩掉老板娘的手，穿过人群，往私塾门前的石狮子跑去。 来到私塾门前的石狮旁，我弯腰挑起箩筐，准备收集林芝买好的东西，一回头却看见了林芝那双哀怨的眼神，我正想对她解释，忽然发现大姨提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我马上过去接住了她。 在回兴隆堂的路上，林芝一直阴着个脸，嘴上就像拴了个油葫芦，一言不发，有意和我拉开距离走着，始终不再搭理我，显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只好挑着担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尽量不再招惹她。 …… 中午的阳光赤裸裸穿透云层，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外面的热气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屋子里，房间里闷热得厉害，心情也随之抑郁起来。 我索性走出兴隆堂，信步来到桃坪河边，在一个临潭的河岸，找了块平整的青石坐下，静静地看着流淌的河水，忽然有几丝夹杂着水汽的微风从身边飘过，眼前忽然豁亮了起来，闷热和抑郁一扫而光。 我弯腰捡起一颗石子，用力撇到一处深潭的水面上，霎时，平静的水面就泛起了几串涟漪，不知怎么就联想起了小时候最爱吃的糖葫芦。 当我正看得出神的时候，忽然有人出现在我的背后，用双手从蒙住了眼睛。感觉手很小，很柔软，手心凉沁沁的，甚至有些冰冷。我生怕掉入水里，就一阵紧张，接着手足乱舞起来，不想抓到了一处坚挺饱满的地方。 “啊！”的一声惊叫过后，蒙住我眼睛的手也松开了。 回头一看，林芝不知道啥时候来到了我的背后，胳膊上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两截莲藕般的白嫩，一身水红色的裙装更显青春俏丽。 “林芝，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了一声。 “想来就来了呗，这桃坪河又不是你老先人给你留下的！只准你来，就不兴我来！”她有点蛮横地说道，往日的温顺似乎被河水无情地冲走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态度，便嬉笑着逗她：“是不是想我，就追到河边来了？” “谁想你了，自作多情！其实我早就来了，你看那一盆子衣服都快洗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远处。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有几棵柳树，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晾晒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旁边的大木盆里放着一个木棒槌。 即便这样，我还是嘴上不依不饶地说道：“那不叫自作多情，叫心有灵犀，难道你不觉得我俩不约而同出现在河边是一种缘分吗？”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她刚刚松开的手又握成拳头状，雨点般捶打在我的后背上。 我没有躲避，而是静静地端坐在石头上，享受着她按摩般的击打。 直到她打累了，也发泄完了，才放手来到我身边坐下，往我跟前挪了挪身子，把高高的胸脯贴在了我的肩头。 虽然我早就期待着这一幕的出现，但真正事到临头，我还是有些慌乱起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又望着潺潺流水，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回应。 她静静地坐在我身边，迷离着双眼，一直痴痴地盯着我看。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我闭上眼睛，想聆听桃坪河的倾诉或者呐喊，却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沉闷的气氛压抑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刚侧过身子想有所表示的时候，林芝忽然悠悠说道：“你以后再不许碰别的女人，只能对我一人好！” 我心里清楚，只有爱你的人，才在乎你对别人的态度，林芝能这样对我提出要求，看似无理，实则是一种关心和约束。忽然，我想起了昨天与豆花西施温存的情景，不觉一阵脸红；又想起今天上午在兴隆街，与鹿鸣聚老板娘那暧昧的一幕，尴尬的表情又写到脸上，只好冲林芝歉意地笑了笑。 “你倒是说话啊！”林芝显然对我无声的表态不是很满意。 看着她急迫而又认真地样子，我一时心软。“我保证！以后再和其他女人亲密，就让这河水冲走我。”我鼓足了勇气坚决地说道。 “不许你胡说！”林芝忽然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一瞬间，她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离我靠得更近了，我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用嘴吻上她迷离的泪眼。 远处的柳树上不知道啥时候飞来了两只布谷鸟，欢快地吟唱着初夏的浪漫，此起彼伏，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