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夜十二点,谭盈才回到家。 谭盈一进屋,看到庄小维和卓修平都还在客厅,稍稍一愣。 母亲卓修平和名义上的丈夫庄小维,明显是在一直等着她! 卓修平看到女儿回来了,打了一个哈欠,说:“好啦,很晚了!我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卓修平说着,起身,进了卧室。 客厅里就剩下庄小维和谭盈。 庄小维看着谭盈。眼前的谭盈,真是美得让人炫目,就像夜里盛开的昙花!不,她远远胜过昙花,昙花只是一现,而她的美则是持续诱人的! 庄小维问:“和冉柔吃饭,能吃到十二点?” 谭盈回答:“吃完饭后,又去逛街,还按摩了一下肩颈。” 谭盈本可以不回答的,但还是回答了一下。 然后,谭盈被庄小维看得有些不自然,说:“我进去冲个澡!” 看着谭盈进了主卧,庄小维摸了摸下巴。 以前的庄小维,遵照约定,是绝不会去干涉谭盈的私人事务的!但现在的庄小维,可不管这一套! 看着赛西施胜貂蝉、美丽动人的谭盈,庄小维下定决心要把她的私生活也管起来! 凭啥? 就凭他想把她变成收藏品的心思!即使他不用,别人也不能用! 哈,女人不管,岂不是要上天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庄小维也进入了主卧。 以前,没有谭盈的准许,庄小维是不能进主卧的。 现在的庄小维当然不吃这一套。 庄小维听到了谭盈在主卧浴室里洗澡的声音。 话说,庄小维还从来没有在主卧浴室里洗过澡哩! 庄小维想:“明天洗澡,就上主卧浴室洗,再也不去次卧卫生间洗了!必须在细节处彰显身份嘛,不是吗?!” 庄小维又来到谭盈的梳妆台前。 庄小维是第一次认真地看谭盈梳妆台上摆的东西。 庄小维还大模大样地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逐个拿起谭盈用过的瓶瓶管管看。 如果谭盈知道庄小维未经允许,摸她用过的东西,她一定会气疯! 庄小维看完了谭盈的瓶瓶管管,又把自己的脸凑到梳妆镜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突然,毫无预兆的,庄小维体内的玄微之术失控了,变成了一个旋转着的黑洞漩涡! 庄小维的意识像抽丝一般被一点点地拉出体外! 一时之间,庄小维陷入了一种亦真亦幻的状态! 庄小维看到,一身黑袍的大长老静静地站着,然后黑袍委地,露出她晶莹雪白的身子! 那晶莹雪白的身子,好像是无数张的脸,正冲着庄小维无声地笑! 这无声的笑,狰狞无比,吞噬着庄小维残存的最后一丝灵魂! 庄小维拼尽全力,惊恐地抵抗着! 庄小维感到自己即将神形俱灭,但又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谭盈洗完澡出来,由于在自己的主卧,她什么都没穿。 谭盈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庄小维,不由“啊”了一声,赶忙扯来浴巾,把自己裹起来。 谭盈又羞又怒:未经允许,庄小维竟敢跑进主卧来? 于是,谭盈冲着坐在梳妆台前表情与姿势古怪的庄小维,愤怒地喝了一声:“庄小维——” 千钧一发之际,谭盈这一声指名道姓的怒喝,让庄小维灵魂一震,失控的玄微之术突然归位。 一切幻象消失了! 庄小维浑身大汗淋漓。 谭盈问:“你在搞什么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庄小维如丧家之犬,被谭盈赶出了主卧。 庄小维没有不高兴,因为此时他根本顾不上和谭盈计较了! 谭盈指名道姓的一声怒喝,来得太及时了! 如果不是谭盈这一声怒喝,庄小维就可能随同他的玄微之术一道,永远消失在漩涡黑洞中了! 被赶出主卧的庄小维,感觉到自己周身出了一层厚厚的酸臭味的油质汗。 于是,庄小维进到次卧浴室,用香皂搓澡了近一个小时。 搓澡之时,庄小维惊喜地发现,经过刚才本来必死无疑的劫难,他的玄微之术彻底地在庄小维这具身体里扎根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正所谓,因祸得福,否极泰来! 庄小维搓完澡出来,想对谭盈说一声谢谢,但发现谭盈把主卧的门反锁了! 庄小维一看时间,此时已经是午夜两点! 第二天早上起来,庄小维对谭盈说了一声谢谢。 谭盈对庄小维这一声谢谢,有些摸不着头脑。 庄小维又说:“从今天晚上起,我要到主卧睡!” “啊,什么?” “我在主卧睡,但我会遵守约定。咱们各盖各的被子!” “不行!”谭盈一口拒绝道。 晚上的时候,庄小维执意把自己的被子搬进了主卧。 谭盈一脸惊骇!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庄小维知道自己的情况,由于玄微之术的原因,目前根本不能进行男女之事。就是有人求着,他也不干哩! 所以,庄小维立下重誓,再三保证,绝不越雷池一步! 庄小维说:“我这也是给小哲和小曼一个交待。他们老问,为什么爸爸妈妈一直不在一个房间睡!” 谭盈知道现在的孩子敏感得很。庄哲和庄曼虽然是抱养的,但谭盈不想让两个孩子知道他们是被抱养的。 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考虑,谭盈沉默了一下,妥协了一步,美目看向庄小维:“你能遵守约定?” 庄小维说:“我保证!” 这天夜里,庄小维和谭盈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但各人盖着各人的被子,在两人之间划着一条无形又严格的三八线。 庄小维入赘谭家十年了。十年来,庄小维和谭盈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因为彼此都知道他们的结婚只是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