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约欧阳妍到星巴克喝咖啡。 欧阳妍从复祝市银保监局出来,来到附近的星巴克,看到林彤时,吃了一惊,说:“林彤姐,你脸上的……” 林彤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了,消去了!” 林彤的微笑里焕发着前所未有的开心与自信。 因为林彤做中新金融项目,和银保监局的欧阳妍打过不少交道,所以两女认识。 欧阳妍有些好奇地问:“林彤姐,你在哪边做的治疗?” 林彤又笑了笑,没说。 欧阳妍见林彤没说,以为她不方便说,因此也就没有追问。反正对皮肤特好、脸蛋精致得像洋娃娃的欧阳妍来说,她没有祛斑祛痘祛疤痕祛胎记的需求。 林彤对欧阳妍说:“欧阳,我本来是想回新加坡的,现在不回去了!” 欧阳妍说:“哦?” 欧阳妍多少知道一些林彤家族企业濒临破产的不幸消息。玩金融,特别是玩高杠杆外汇金融的,一招不慎,就会爆雷得尸骨无存。 林彤说:“我在这儿找到了一份不错的新工作。有一家刚成立的投资公司聘请我为副总。” 欧阳妍为好朋友林彤感到高兴,说:“林彤姐,那挺好的呀!想起你要回新加坡,我挺不舍的!你回新加坡后,就没有人陪我逛街、聊天、看电影了!” 林彤知道欧阳妍的丈夫谭彪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的事情,关心地问了一句:“你丈夫的事情——怎么样了?” 欧阳妍叹气了一声,说:“目前还是没有消息。我问过我公公,我公公说相信组织,静待结果。” 林彤说:“我相信你丈夫是聪明人,不会把自己栽进去的。” 欧阳妍也相信丈夫谭彪在经济上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最要命的是,谭彪和韩步开的情妇严水华有染,这在生活作风上和政治立场上,是圆是方,怎么定性处理,问题就相当微妙了。 欧阳妍不去想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的话题,问了林彤一声,说:“林彤姐,你入职的是什么样的投资公司呢?” 林彤回答:“名叫鑫鑫文化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本一个亿,主要从事国内与国际文化领域的投资。” 注册资本才区区一个亿,看来不过是中小型的投资公司,因此并没有引起欧阳妍的特别关注。 欧阳妍出于聊天的惯性,随口一问:“老板是谁呢?” 林彤微笑说:“老板可不得了,是一位珠宝商。鑫鑫文化投资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你也认识的,是芳菲姐。” 芳菲姐?珠宝商?欧阳妍聪明的脑袋马上反应过来了,问林彤:“公司老板是不是叫庄小维?” 林彤回答:“是啊。” 欧阳妍说:“哈,这个世界也真是太小了!” 林彤微讶:“怎么,欧阳,你也认识庄老板?” 欧阳妍笑说:“庄小维是我的二姐夫,嗯,准确地说,是前二姐夫!你说我认不认识呢?” 林彤说:“前二姐夫?” 欧阳妍解释了一下:“我丈夫谭彪有两个姐姐,大姐叫谭慧,二姐叫谭盈。庄小维就是谭盈的丈夫,不过,现在他们离婚了。庄小维又成了那啥,单身王老五了!” 林彤若有所思地说:“哦。” 司马攀和雷计宏在江北嘴的丽晶酒店吃午饭。 这顿饭由雷计宏作东,作陪的有毕见、常义纯、安进、汤行之等人。 由于有严格禁酒的警务纪律,而且最近督查得紧,所以六人都没有喝酒,就是吃饭。 如果庄小维在现场,一定会认出毕见、常义纯、安进、汤行之四人就是那天到他家,逮捕他,给他戴上手铐,把他押上警车的四人。 席间,雷计宏又向司马攀提了他侄子今年警院信息安全专业毕业的事情。 司马攀说:“没问题,老雷,你的事情,我记着!” 后来,雷计宏得知司马攀的妻子谭慧现在是祝中区副区长,感叹了一声,说:“司马,你老婆比你厉害啊!” 司马攀说:“老婆比老公厉害,那是必须的!要不,家庭怎么能稳定呢?” 雷计宏和毕见是结婚之人,听到司马攀的话,一笑。 常义纯、安进、汤行之三人则还是光棍,听到司马攀的话,也是一笑。 不过,结婚之人和光棍汉对同一句话的理解是不同的。 雷计宏说:“司马,你那个连襟,庄氏珠宝店的庄老板,什么时候约出来一块吃个饭?” 司马攀说:“行啊,一个电话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和他只能算前连襟了……” 雷计宏问:“啥情况?” 司马攀说:“庄小维已经和他的妻子,也就是我老婆的妹妹,离婚了。” 雷计宏说:“嗐,离个婚,算个啥子吗?离了婚,才更玩得开哩!” 对“离了婚,才更玩得开哩”这一句话,已经结婚的司马攀和毕见,和常义纯、安进、汤行之三个光棍汉,理解又不一样。 不得不说,语言真是神奇。 不过,对他们来说,有一点是共识,即在复祝这个城市,离婚真的不算事! 司马攀吃完午饭后,就和雷计宏等人告辞,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 司马攀从丽晶酒店出来,来到了聚贤岩广场。 司马攀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西南证券的一位年轻美貌的证券经理人封嫱发了一条信息。 大约十来分钟后,一身职业套裙装的封嫱也来到了聚贤岩广场。 封嫱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1米60的身高,温婉可人,从外貌上看,是典型的小家碧玉。 司马攀和封嫱见面后,像一对情侣一样牵手,然后就是拥抱与接吻。 祝中区副区长谭慧在国家开发银行谈完事情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来到露台上,拿出手机,拍了几张从江北嘴眺望祝中半岛的美景。 谭慧正要转身时,发现广场上有一对男女在忘情热吻。 谭慧出于好奇,滑动手机拍照模式下的焦距。 当谭慧看清楚那男子的样子时,一时呆住了——那男子竟然是她的丈夫司马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