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感受到他打算和我偶遇的心思吗?”何赌王问坐在对面的郑福彤。 “他正在琢磨是装作偶遇,还是直接承认是处心积虑的要和你搭话呢,你觉得哪种说法更能打动你?”郑福彤笑呵呵的回答。 “这样的年轻人我已经遇到太多了,我给人的印象那么好骗吗?” “哈哈,谁让你喜欢提携年轻人的名声在外,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万一成功了那不就撞大运了!”郑福彤开心的大笑道。 两个桌子距离足够远,他们的说话也不担心被人听去,谈论起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你觉得自己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谈完刚才的话题,何赌王想向对面的郑福彤讨教点经验。 “记忆唤醒后,有种开悟的感觉,看待人与事和以前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仿佛我们都能从置身事外的角度去评论,态度可以更加超然物外!”郑福彤介绍自己的心得体会。 “你认为曾先生达到什么境界了?” “深不可测!外人、包括以前的我们只能看到曾先生世俗的身份和成就,如果用佛教的观点来看,可能他就是乘愿而来的大乘行者,这一世就是来度化众生,是还愿而来,身具大功德大智慧,所以做事情才会无往不利!至于多少人能被度化,那就要看各自的机缘和悟性了!”提到曾凡,郑福彤神态恭敬的说道。 “可是曾先生不止一次说过,他不信仰任何宗教!”何赌王质疑道。 “我说的只是比喻,有时候说什么不重要,要看一个人怎么做,庙里念经的和尚那么多,有几个能开悟,有几个真正信佛?”郑福彤的话让何赌王无言以对,感觉像在讽刺他,又好像只在就事论事。 不过回想曾凡的行事作风,虽然没有出家,照样娶妻生子,可是日常吃穿都不讲究,除了研究工作好像没有任何个人爱好。 不好名,不好利,不好酒,不好色,平时几乎没有休息日,这样辛苦的工作为了什么? 反观自身,好像酒色财气都占全了,口称信佛做的事情好像全是背道而驰,光靠那些捐款能洗清自身么?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你怎么做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无条件配合曾先生的行动,平时多看书,提升自己的认知水平!我自己没有得道成仙的本事,一心追随曾先生就好了!”郑福彤理所当然的说道。 要是以前听到这样的话,何赌王会嗤之以鼻,现在他发现自己也没有更高明的方法。 除非完全无所求,可是眼前一条可能通往自己理想之地的道路就在前面,说自己一点不动心,那纯属自欺欺人。 两个老头在新世纪大厦顶楼餐厅吃早茶的时候,曾凡已经起床吃过早饭,正陪着儿子在父母的小院中溜达。 已经一岁半的曾水小朋友能跑能跳,步履稳健,说话口齿也已经很清晰,智商明显优于同龄小孩,好奇心和精力都格外的旺盛,两只眼睛睁开就喊饿,吃饱了就要下地玩,不睡着了根本闲不住,看见什么都要上去摸一摸问个究竟。 爷爷奶奶经常被他问住,曾凡两口子都被他奇怪的问题问的哭笑不得。 院子里除了一条三米多宽的行车道,车库前面一块可以让汽车掉头的区域,大部分的空地都被开垦了出来,种上了各种蔬菜和水果,边沿地带种上了几行玉米,高粱,向日葵,一点空地不能浪费。 曾凡离开的这段时间,薛燕一直带着儿子住在这里,白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孩子交给曾广海老两口带,院子里的种的东西都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曾水的记性很好,告诉一遍就能牢牢记住,吃完早饭拉着曾凡往院子里跑,然后去显摆和爷爷学到的知识。 白菜,土豆,辣椒,茄子,豆角等等挨个的认识一遍,几个月前曾凡领着他栽下的黄瓜西红柿还记得,跟着比划当初有多高,现在多高。 “爸爸,我为什么长这么慢?”曾水提问道。 “生长周期不一样,有的快有的慢,你和其他小朋友比,已经算长得快了!” “什么是生长周期?” “黄瓜从出生长到成熟需要三个月时间,人从出生到成熟要将近二十年,这就是生长周期!”曾凡耐心的解释。 “什么是成熟?” “就是能结果实,繁育下一代生命!” “我是你和妈妈的果实吗?”小朋友能举一反三了。 “对,儿子真聪明!”曾凡摸摸儿子的头,夸奖道。 “那我会被吃掉吗?”小家伙认真的问。 “当然不会了,人是最高级的生物,我们不会被吃!” “什么是生物?” “就是会生长,有生命的物体!” “什么是物体?”小家伙继续问。 曾凡被问的有点烦了,忍不住想给他来个灌顶大法,直接让他像孙小空那样长大算了。 “爸爸,你怎么不回答了?” “被你问烦了,你能不能不提问了,有问题留着明天问?” “那好吧,放过你了!”小家伙很大度的说道。 曾凡有点哭笑不得,将儿子抱起来说道:“好了回房间带你玩积木吧!” “积木没意思,不想玩!” “那玩拼图!” “你会下象棋吗,我要下象棋?”曾广海当初兴致勃勃的教会了孙子下象棋,没几天就不陪他玩了,小家伙太妖孽,一点不知道给爷爷留面子。 “那也行!”曾凡即便是没有超级大脑外挂,也不会怕儿子。 回到小楼里面,邱彩娥已经收拾好了厨房,正准备出门,看到他们曾凡抱着儿子进来问道:“你们今天回岛上吗?” “这段时间都不回去,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们!” “那行,午饭,晚饭你们都自己解决啊,我和你爸爸都不在家里吃!”邱彩娥说完,又跟孙子打了招呼,然后出门了。 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三年,父母都有了各自的社会圈子,找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不再像刚到香港的时候,整天闷在院子里了。 曾凡抱着儿子来到二楼,薛燕没有出门的打算,正在书房擦拭保养自己的古筝。 当年帮梁艾莎他们作曲的时候,曾凡答应帮黄湛联系远在灯塔国的琴师,订制一架古筝。 后来果然联系上,反正也不差钱,他订制了两架,一架送给黄湛,一架留在家里,岛上那一架就不用搬来搬去了。 一进房间,曾水就从曾凡怀里下地上向薛燕跑过去,扒着薛燕的腿,看着摆在架子上到他脑瓜顶的古筝问:“妈妈,你要弹古筝吗?” “你想听什么,一会妈妈给你弹!”薛燕宠溺的摸摸儿子脑袋。 “妈妈弹什么都好听!” “儿子嘴真甜!” “爸爸吹笛子更好听!” “你还下不下象棋了?”曾凡插话道,他感觉这孩子成长的太快了,三四岁的孩子也到不了这个程度吧? 小家伙个子太小,坐在椅子上,眼睛只能看到棋盘边,曾凡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摆好棋盘开始战斗。 下起象棋来,曾凡发现小家伙安静了很多,与此同时他的大脑活跃度迅速提升,甚至远超很多成年人的水平。 曾凡的思考速度当然远超儿子,小家伙还习惯走快棋,不到十五分钟就连输了两盘。 小家伙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输了棋又哭又闹,而是沉默的继续摆棋重新开始,他的学习能力很快。 同样的套路,曾凡第二次用的时候,基本就很难奏效了,还要小心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后面又下了三盘棋,曾凡赢得一盘比一盘艰难,前面几盘棋还能靠着套路速胜,最后一盘棋杀到棋盘上没几个棋子才勉强赢下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不下了!” 最后一盘输了后,小家伙心里仍然不服气,仍然要摆棋,被曾凡打断了。 “为什么?我感觉下一盘能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