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面对苏辰的客气推拒,伏念、韩非等人试图劝阻时,他平静答道:\"各位兄长无需多言,我有自信心战胜他。 \" 苏辰转身走到荀子跟前,拿着木质剑行礼道:\"还望老师宽谅我孟浪之举。 \"李斯闻言,心中愤恨更深,觉得不仅是对自己的贬低,更是对他能力的轻视,使得他不得不向荀子求解:\"恳请师尊做主,此事该如何处理?\" 毕竟身为其客,李斯不便立即答应,因此决定把决斗的决策权交给荀子,因为他料定了无论结果怎样,对他自己而言,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利。 不管荀子是否选择让李斯用剑还是阻止其与苏辰较量,他都认为无需为此失颜面。 然而,荀子却冷静扫了李斯一眼,轻轻说出:“就照苏辰的意思来吧。”他选择了尊重苏辰的提议,只让李斯以自己的佩剑应对木剑。 这个决定,让李斯深感无奈与屈辱。 而这一切,都在荀子对苏辰深刻的了解下悄然上演。 始料未及的是,荀卿居然毫不迟疑地表示了认同。 在他眼里,苏辰挑战他剑术就如同一场极其可笑的行为。 以木剑对决铁剑,简直荒谬无比!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荀卿竟同意这场比试。 这让李斯心头愤愤不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老师是不是也认定了自己必定失败!想到这一点,他更加记恨起苏辰的挑战。 暗暗决定,这样的羞辱不能就这么过去,他要找机会复仇! 另一方面,苏辰婉谢了伏念和韩非他们的忠告,坚定地说:“诸位师兄弟无需再劝阻。”“既然我能接受此邀,那便是对自己实力有所信心。” 说完,苏辰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走到荀卿跟前。 手持木剑,他对荀卿深深地施了一礼道:“敬请师父不要介意我的无礼。”“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面对和解决。” 毕竟这是儒家的领域,他客居于此且希望建立儒家之信任。 若贸然出手教训李斯显得不恭,因此苏辰决定暂且给荀卿些颜面。 听到这话,荀卿微微挥手表示不在意:“无需顾虑。”“原本就有招待不周之处,小家伙无需拘束,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荀卿相信凭借苏辰早熟的智慧,一定能妥善解决此事。 同时,他期待借此一睹苏辰在鬼谷所学到的技艺究竟何等出色。 他对苏辰年纪轻轻就能步入先天境界感到好奇,更想知道他在剑道方面的修为达到怎样的水平。 因为鬼谷子纵横剑法是何等厉害。 随后,荀卿环视周围的儒家子弟们,低沉道:“无需多言,我已经做了决定。”“只管静静看着,等比剑结束即可。” 这番宣告,使伏念、韩非等人互相望着,面露诧异。 他们内心对比斗并不赞同,但面对荀卿的话语,大家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接着,苏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中燃烧着斗志,朝着李斯挥手示意:“师弟,得罪了!”李斯看到这一幕,面色铁青,但他知道退缩不可能,只能咬牙走上擂台。 看到李斯的表情变化,苏辰立即跨前一步,立在他对面。 台下的荀卿、伏念与韩非则默默观看着这场较量。 此时,李斯对苏辰说:“此役并非我自愿为之,因为即使胜利,也无法令我自豪。”“但现在,我们不得不有个高低。” 接着,李斯伸出一只手,进一步对苏辰示意道:“你是师兄,让我来主动吧。”“你不需要获胜,若能触碰到我的衣角,也算我败了。” 此刻,李斯的佩剑还未出鞘,他并未将苏辰当作真正对手,甚至认为不用拔剑即可战胜他。 他想凭借徒手功夫压倒苏辰,以此挽回一点面子。 因为他坚信自己在年龄和阅历上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更何况面对只是一个孩童用木剑,实在看不出有多少实质性的威胁 苏辰则是一眼洞穿了李斯的念头。 不过这时的苏辰并未耐烦再去和李斯多做纠缠,只轻描淡写道:“你出剑,我就接招。” “无需客气。”听见这句话,李斯微微一怔。 随即,李斯目光专注地回应:“好!”随着话音落地,他瞬间出鞘抽出剑。 利剑出鞘,寒光闪现。 李斯剑尖指向苏辰,攻势蓄势待发。 然而当那利剑出鞘的刹那,李斯心中涌上一丝异样:“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照他所说的去做?” “我之前明明没有这般想法的!”在他的记忆中,刚刚自己明明想要空手战胜苏辰,扳回一城。 可是苏辰只需寥寥数言,就彷佛带着莫名力量,令李斯不知不觉便按其吩咐动作起来。 李斯并未意识到,在他刚才听闻的话语里,隐藏着“碧海潮生曲”的音波奥秘,无声渗入,震慑人心。 正因如此,才会使他一时失神,不由自主随声附和。 见李斯果然乖乖地出剑,苏辰不再隐藏实力。 刹那间,他双眸如炬,微微躬身,左手握剑鞘,右手紧握木剑,蓄势待发的姿态一览无遗。 随后,他的眼神犹如实质锐利之刃,语气高昂:“师兄已经出手,现在也该我了!” “师兄有幸,会是我刀下首个败将!”李斯被这一番激昂话语唤醒,开始有些不解并略带嘲笑。 但这份笑意很快在震惊中冻结。 他感到,从苏辰抓稳木剑柄的那一刻起,后者身上释放的气息完全变了模样。 眼前的苏辰仿佛化身一柄锋利无匹的剑,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出令他心底泛凉的力量。 那种压迫,不仅仅是无形的压力,仿佛只要苏辰一动,四周的一切都会被这一击切割。 就在李斯内心无法平静时,苏辰行动起来。 猛地一掌之力,木剑应声出鞘,划出优美曲线,凌空挥斩—— “斩天拔剑术!” 瞬息之间,一股惊人的杀气喷薄而出。 看似轻灵的木剑,在空气中疾舞,如同一道巨大的斩切横空而至,空斩! “呼呼!”凛冽的剑风怒卷。 一股浓郁而又恐怖的剑气,仿佛席卷狂浪一般冲击着李斯。 刹那,李斯感觉全身竟被那剑势紧紧锁定,一动不动。 更为骇人的是,他清楚看见,仅仅一个木剑斩出的动作,仿佛化为了钢铁利剑般锐不可当,强烈刺目的锋芒几乎直抵他的心脏。 眼前的攻击,并非单纯空虚一刀,而是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剑气,如巨大斩击迎面砸来。 一击之下,周围空气似被强行撕裂两分,周围的环境也因那斩击的威能而避退! 李斯此刻只觉得自己在这一剑面前微不足道,木剑和钢铁已无关紧要。 他无比想要施展剑法反击,可身躯却如同不为他操控般地停滞不动。 甚至握住剑柄的那只手,竟也不自觉地轻颤不止!如此情况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骇人的巨剑逼近。 巨剑接近到眼前时,他内心陡然涌现出对死亡的恐惧! \"我真的会死去……\" 李斯在心中默念,声音里透露出几分失神。 “我、我真的会死吗……” 巨剑落下,在空中劈开一道轨迹。 随着这剑芒斩落,李斯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透过空气侵入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分为二,生机正在逐渐远去。 仅一击,李斯的眼眸中原有的光泽就被夺走了。 整个过程中,时间对于李斯而言如同度秒如年般痛苦。 他无力抵抗,任凭自己的身躯被无情摧残。 实际上,苏辰从拔剑至虚空挥击到现在的短短时间内,这场对决似乎已然落幕。 李斯的神色日渐消散,绝望的目光中流露出认输的迹象。 此刻的苏辰也毫不犹豫地剑回剑鞘,转身大步离开比斗台。 目睹这一切的伏念、韩非等儒家学者面面相觑,脸上流露的是疑惑与难以置信。 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见苏辰抽出木剑,朝着空中轻轻一斩罢了,但结局却令人震惊:苏辰转身离去,仿佛一切都结束。 “嘭!”在苏辰 瞬间,李斯空洞的眼神让原本挺立的身形瞬间崩溃,颓倒在台上。 手上的长剑,亦在这股无形的力量之下断裂为两截。 周围的人不由屏息,满脸愕然。 “这是怎样的神通?” “李斯就这样输了?” 众人心中的惊叹不言而喻。 对于伏念这样的先天境界强者而言,即使他们已知苏辰实力不凡,但仍未料到如此轻松便分出了胜负。 尤其是以木质之剑斩碎了李斯的钢铁之锋,实非寻常所能及。 面对李斯那失去生气的面孔,伏念内心震荡不已。 他难以置信低语:“苏辰师兄,真的只是先天,而非宗师甚至大师境界吗?” 这一幕给伏念带来了深深的震撼,即使同样身为先天强者,他也觉得自己很难达到类似苏辰的表现。 然而,这一切的背后,是他早就意识到的苏辰超绝的才智与技艺,无论在文化还是武术领域都出类拔萃。 苏辰能打败李斯,荀子并不意外。 然而,对于苏辰能仅凭木剑削断李斯的铁剑,他却感到非常震惊!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荀子实在无法相信这个才一年多大的苏辰竟能修炼到剑道这种恐怖的境地。 木质的剑切断铁质的剑,这不是寻常剑道修炼者的所能达到的成就。 实际上,在那场对决中,荀子从李斯的一击中隐隐感受到了剑意的影子,而唯有真正领悟剑意的人,才可能做到这一步。 剑意一出,即使花瓣落叶也能成为武器。 想到此,荀子不禁惊叹:“这个小家伙简直是生来不凡啊!” 能诗善武,这两样都有天纵奇才,这世上又有几人呢? 而在武斗台上,结束战斗后,苏辰毫不迟疑直接走向了荀子等人。 对于他们会有这种反应,他早就有所预期。 既然已经决定展现实力,就不必再藏藏掖掖了。 要有威慑,就必须做到极致!因此,他才连李斯的铁剑也一同削断。 这一剑不仅仅化解了李斯对他的纠缠,也回敬了儒家众人的质疑,树立了威望。 这场较量过后,苏辰相信,儒家的人不会再轻易来找他的麻烦。 尽管他已经削断了李斯的铁剑,但并没有伤及生命。 毕竟这里是儒家,动手重伤李斯是不大合适的,那无异于向荀子,甚至是儒家公开示弱。 即便如此,苏辰明白,刚才那一剑足以在李斯心中烙下恐惧的烙印,恐怕将来他再来找茬,或者再次握剑,都会有心魔阻碍。 但这都不在苏辰关注的范围内。 他默默在心里想道:“这神机百炼果然不同凡响,称得上八奇技之一!”他心中暗自赞叹:“确实了不得!” 本来说不定只有平常的木剑和些许剑意跟随的话,他很难在不伤害李斯生命的情况下,切断那铁剑。 但是自从他在墨家见识过机关术和铸造术后,理解了神奇的神机百炼,他利用闲暇时间不断研习应用。 在来儒家的路上,他已运用神机百炼改造了手中的木剑,将其变成了法宝。 虽非高阶法宝,但木质之剑威力已经今非昔比。 据他自己估计,如今的木剑锋利无比,比一般铁剑更胜一筹。 对付李斯铁剑,只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随后,他对荀子微微一礼,说:“老师,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听到这,荀子挥手道:“道歉的话应该我来讲。”他明白,“我知道你已经忍让太多了。” 李斯的心思,做师长的荀子早已了然,而且对苏辰对李斯的克制也是看在眼里。 相反,李斯不思悔改,将苏辰的退让当作攻击的筹码,这番作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如果苏辰不顾颜面,李斯早在这次出手时就没命了。 刚才那一剑只要有丝毫杀机蕴含,李斯就已经承受不住多次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