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霄和霍骁本来就是心中有彼此,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环境里,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自然用不了几句话,就找到了之前熟悉的感觉。 面对霍骁的殷勤,高云霄仿佛又回到了前些日子。 将手中的虾仁剥好放到高云霄的盘子里,霍骁状似随意的问道, “有没有想我?” 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高云霄的心头,她的脸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能如此大喇喇地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即使是老夫老妻,听到这样的话也会感到难为情啊!然而,高云霄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内心却早已慌乱不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时其实霍骁心里也是紧张的,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高云霄每沉默一秒,他的心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煎熬。 霍骁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这么问?不给自己留一点的余地,看着高云霄迟迟不做出回应,霍骁的心被高高的揪起,立马有些不知所措。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高云霄,不敢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生怕错过哪怕一点点她想要传递出来的信息。 终于看着她朱唇轻启,图露出两个字,“你猜?” 听到这句话,霍骁心中一喜,虽然他一向鲁莽,但此时也明白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于是,他咧嘴一笑,厚着脸皮说道:“我猜你肯定是想我了。” 高云霄被他赤裸裸的表达弄得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便埋头猛吃。 想了想觉得这样又有些不合适,拿起筷子给他夹了几片糟溜鱼片放到霍骁盘子里。希望食物能堵上他那张什么都敢往外说的嘴。 霍骁美滋滋的看着高云霄给自己夹菜,心里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满意极了,谁说嘴笨就不能哄媳妇,只要实话实说不就好了! 高云霄连着吃了一会儿,害怕他又说出什么让她难为情的话来,便主动岔开了话题,说起了自己开的铺子来。 “吕继业我知道,以前跟他打过几次交道,马家的玉石矿几乎都在他的手上管理,是马大哥的左膀右臂。” 马家出事之后,原本的生意都被划分的差不多了,霍骁没想到吕继业竟然跑到京城来了。 对于铺子和生意,霍骁没有多问一句,高云霄做人做事,他从来都是无条件支持。 做成了,他为她高兴,做不成,他帮她兜底就行了呗,老爷们不都是如此嘛! 做成了,他为她高兴,做不成,他帮她兜底就行了呗,老爷们不都是如此嘛! 至少霍骁从小学到的便是如此,她娘嘴直性子鲁,每每说话得罪了祖母还不自知,都是他爹在背后替她娘跟祖母赔不是说好话。忠勇侯夫人这么多年还改不了这个毛病,跟他爹霍雄一直以来的纵容也分不开。 “少爷,少夫人。小二来添茶了!” 阿香敲了敲雅间的门,禀报了一声,这才开门让跑堂的小二进去。 小二手脚麻利的撤掉冷茶,换了一壶热茶重新放到桌上,又询问了霍骁用不用夹菜,这才躬身退了出来。 屋里的男人虽然长得不错,但一身布衣。跟穿着锦衣的女子一比,是又穷又酸。 这俩人能是少爷和少夫人?摆明了是来幽会的情人嘛! 小二在心里耻笑阿香装模作样,这样的事儿他们干酒楼的见多了。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傍个这样的小情人啊!” 小二看着雅间的方向,在一旁自言自语,不防备被掌柜的从后面一巴掌打到头上,瞎嘀咕什么,干活儿去。 此时的雅间内,高云霄已经吃完了饭,正在擦拭着嘴角。而霍骁则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当高云霄放下筷子后,霍骁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一会就将桌上的饭菜打扫的干干净净 阿香去汇了账,霍骁跟着高云霄上了马车。两人在吗车车里腻腻歪歪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一直就在城中有游荡 他并不打算在忠勇侯府停留,只等着今晚见过长公主就要赶回西北去。 两人坐在马车里,阿香和车夫坐在外面。 “少夫人,咱们去哪儿?”阿香扭头问到,不能一直这样游荡啊 现在回府太早,可是霍骁又不想跟高云霄分开,便吩咐车夫去城外护城河。 “从城西的老杨茶馆过。” 老杨茶馆就是五子干活儿的地方。 马车路过茶馆时,霍骁特意指给高云霄看了看。 “五子是我留在京城传递消息的,以后有事情就让阿香到茶馆找五子,这条线儿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府里的信路已经不安全了。” 高云霄明白霍骁的意思,所以这两个月她们极少往西北写家书。 “爹爹的意思是想让娘先撤回西北,毕竟她留在府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霍骁很想问问高云霄,最近他娘有没有再为难她,但又总觉得这话问出来跟邀功一般,想了想还是作罢。 “祖母想让三叔一家先走,可是三叔和三婶应该是另有打算,所以现在就霍骋一个人去书院了。祖母拿他们也没办法!” “哼,三叔打着如意算盘呢,不用去管他,有杨贵妃这层关系在,估计皇上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犯不着。” 这世道,被忌讳的永远都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