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我正想开口问那道士为什么不能出声时,那个“唏唏嗦嗦,唏唏嗦嗦”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很努力的向那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但是,因为太黑了,我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只能判断这声音是从大树的那个方向传来的。 我用手碰了碰那道士,想问他这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却被他再一次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还感觉到他现在正在摇头让我不动,更不要出声。 看那道士如此小心,我也有点紧张起来了。 因为我从他的动作和行为可以看出来,他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 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我就只好先忍住了。 这“嘶嘶嗦嗦”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应该是离我们也越来越近了。 这时,我隐约中又好像闻到了刚才的那一股花香,这香味闻起来很是舒服,我正想用力吸几下。 那道士竟然把捂住我嘴巴的手,分了两个手指上来连我鼻子都捂住了,我想起了他刚才说那花香会致幻,我我知道他是不让我闻那香味。 可我现在连呼吸都困难,就用力掰开了他的手。 然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手帕把我的鼻子和嘴巴捂上,我一岁开始就经常流鼻涕,所以,我娘总会把一条手帕放在我口袋里。 哪怕脏了,娘也会另外放一条给我替换,从我懂事起我的口袋总会有一条手帕。 哪怕我早已不再流鼻涕了,但把手帕放我口袋里,应该成为了我娘的一种习惯。 绑好手帕后,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期待着能见到什么,却又害怕会见到什么。 因为,我凭感觉就知道这东西不简单,我看这道士对这里很熟悉,看他的身手应该还会法术,所以,能让他害怕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 果然,随着“唏唏嗦嗦”的声音越来越近,大树顶上泛起了些少白光,我眼睛一直盯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白光越来越亮了,洞顶上面可以看得清楚了,原来洞顶除了树干外,居然还有许多的铁链和石棺。 而且,那些铁链都是从洞顶的边缘延伸出来的,这些铁链以大树为中心,在洞顶的四周把铁链往大树上借力。 大树上的铁链和洞顶四边的铁链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小圈里面便是一副石棺。 这洞顶一共吊着四副石棺,看起来和之前见到的石棺一样,不同的地方是之前的见到石棺都是在地上放的,而这四副石棺却是用铁链悬空吊着的。 那吊着石棺的铁链看起来很粗,很牢固的样子,目测那铁链都有碗口大小,四条铁链吊着一副石棺。 那这洞顶一共有16条铁链,每一条的长度和粗度都应该是一样的。 而那四副石棺相差的距离也基本都是一样的,可想而知道当时建设这工程的人,精准角度真的是太神了。 我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造出这么厉害的工程,那石棺和铁链都那么重,他们却能把它们都悬在半空,而且高度和远度都几乎是一样的。 我想再仔细的看看这些石棺,无奈大树这边的亮光实在太耀眼了。 我眼睛忍不住往树上望去,只见那团亮光竟然在一点点的慢慢散开。 看着那一堆光点,让我想到了我们平时看到的萤火虫,只是这里的光点太多了,多到把整个山洞都差不多照亮了。 “哇,好漂亮”。我忍不住轻轻的说了句。 那道士用手轻轻的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出声,我没有理他,但我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看着那棵树上的光点。 当光点散完后,我又听到了那“唏唏嗦嗦”的声音。 我一直盯着那树,因为那声音就是从树上传出来的,这“唏唏嗦嗦”的声音现在是越来越响,也越来清晰了。 不一会,只见一条白白的长家伙从树下游下来,我定眼一看,我的乖乖,这是一条蛇呀! 还是一条白色的蛇,这蛇身比我的腰还粗,原来那个“唏唏嗦嗦的声音是这个又长又白的家伙发出来的。 现在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也知道声音是这条大家伙发出来的,但此时,我的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我知道我的脚在发抖,心里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蛇。 而且,还是一条纯白色的蛇,这颜色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太诡异了,也让人太匪夷所思了。 我看不到我现在的表情,但我敢肯定我的嘴巴现在能塞得下一整只鸡。 还有,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用力的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呀”好痛!这不是在做梦啊!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发毛的看着那条白蛇,心想着这蛇是活了多少年了才会长这么大。 按生长的速度来看,这蛇起码活了一百年了吧!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百年?那这蛇不得成精了?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看着那条白蛇,怎么看它就怎么像妖怪。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不要跑,我用手在那道士的衣角上用力扯了扯,可那道士却把我的手拍掉了。 在这光线不太亮的黑暗中,我又看不到他的表情,便不再吱声了。 可现在我的心里害怕得直发抖,想想我这两天遇到的事,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让我碰到。 原来这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神和妖怪的啊!幸好我胆子还算大,不然,不吓死也得吓晕。 那白蛇一直往大树头游走下来,在离地还有两米多的时候停了下来。 长长的蛇身盘在主树干上,蛇头却在树头前停了下来,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树头主干中间的那个大洞,发出一道红色的光芒,而且白蛇正好张开嘴巴把这道光芒吸入体内。 “它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这白蛇在吸收什么东西帮助修炼吗?”我看了一眼那道士,忍不住问他。 白蛇游走到树头的时候,白色的亮光便把山洞照亮了,虽然只是蒙蒙眬眬的一丝亮光,但也能看清楚周围的一些事物。 那道士轻轻的扫了我一眼,还是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也回了他一个白眼后,便不再说话了。 我们都在静静的注视着那条白蛇的一举一动,看它时而把那些红色的亮光吸进去,时而又吐出一丝白色的气雾。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红色的光越来越弱了,渐渐的就没有了。 那白蛇吸完那红色的光后,就便又唏唏嗦嗦”的往树顶游走上去了。 只留下了一脸惊讶和不可置信的我,还有那令人讨厌的臭道士。 当一切亮光消失,洞里又变回黑暗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那道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这里那么熟悉,刚才那蛇是在干什么,是在修炼吗? 那道士还没来得及回答我。 我又问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山洞又是谁建的,那些石棺又是装什么的,是尸体吗? 老道士看我一眼,没好气的回我说道:你又是怎么进来这里的,我看你小子命真大,三番四次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