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长室。 大腹便便的校长,站在窗户旁,遥望棒球场,那已经是欢腾一片了。 “嗒嗒……” 一阵脚步声中,一个中年职员慌张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校长,医院打电话过来了,理事长他,理事长他……” 校长点头,“我明白了。” 室圆警部很意外,“难道理事长?” “对,这就是我不能走的原因。”校长叹道,“现在,我可以把真相都说出来了。” 毛利小五郎冷哼,“真相就是你毁坏公物。” “毛利小五郎,你的推理就跟你的投机心一样糟糕,你以为我跟你是同一智商吗?”校长从抽屉里捧出一团锦布,展开以后正是优胜锦旗。 房间里,下巴掉了一地。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都张口无言,因为显然这才是真的。 人家是破坏的旗帜,应该只是一个赝品。 他们抓着不放,这脸丢的,已经没边没际了。 校长说道:“室圆警部,今天这个事情,起因全在理事长。” “理事长说,学校现在越来越不像以前了,在他没死之前,他一定要让学校回归传统。” “他都那样了,我能怎么办呢?” “所以,我跟他说,我当然选择学校的传统,一定与棒球化清界限。” “理事长就是,那好啊,你去做给我看。”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学生的活动,归学生会管理,法律上更是明确规定,学生有参加学生活动的自由。” “我没办法,就联系朋友做了一面一模一样的优胜锦旗。” “然后,拍了照片,拿给理事长看。” “这现场,我也没动,打算等他回来再说。” “我当时都没想过,理事长他会……” “我原本就是两手打算,一是在退出比赛的时候,背着理事长,把这真旗子还给那边。” “理事长的身体不好,事情过去了,他也不会多关心。” “第二就是用学生们的妥协让步,来打动理事长,希望他也妥协让步。” “其实只要不是一棍子下去的全垒打,这里面是有可操作的空间。” “比如说,考试必须多少分以上,才能参加棒球比赛。” “无论学校,还是家长,没有人不希望孩子好的,孩子打棒球能有成绩,那是值得称赞肯定的事情。” “但作为普通人,能力和精力都有限,必须认清重点,那就是学习。” “我自以为盘算的很好了,结果现场却被保安发现了。” “然后就是这位毛利小五郎,他是硬要不依不饶的抓着不放,要把事情往大了闹。” “我跟他真的沟通不了,只能由他去闹。” 毛利小五郎狂汗,铃木园子打抱不平,“你直说就是了。” 校长摇头,“我不知道理事长的病情如何,在理事长没有来学校处理这事情之前,我都不好说什么。” 铃木园子撇嘴,“那你这不是坑人吗?” 校长失笑,“我记得这里曾经来过几百号人,为什么你们偏偏留在里面呢?” “呃……” “那些学生和他们的家长,他们都不知道损毁公物是违法的,就你们知道?” “呵呵……” 校长认真的说道:“学生们关心的是棒球社能不能继续存在,家长们关心的孩子们能不能健康成长,能不能学有所成,能不能胜利。” “他们都不关心究竟是谁毁了旗子,只有你们明明是来看比赛的,却拐到了其它事上。” “是说你们做事有始,无终三心二意呢,还是说你们好奇心过剩,正义感过强呢?” “我特别指出,这话是对你们未成年人说的,这里面不包括毛利小五郎先生。” “而包括毛利先生在内,总之一句话,就是如果这为一个巨大的坑,为什么别人都会绕着走,你们却偏偏要跳进来呢?” 铃木园子死撑,“可总要有人主持正义啊!” 校长好笑,“如果我毁坏真的优胜锦旗,势必瞒不住,自然有棒球联盟来追究。” “无论毁旗子的是不是我,旗子在我们学校坏的,都是我们学校的责任。” “哦,你是担心我推卸责任。” “就是说,你判定我是个坏人。”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一个胖子,我还带着眼镜,笑起来让人感觉阴郁? “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凭第一印象,简单的把人分成好人与坏人。” “看顺眼的就是好人,看不顺眼的就是坏人。” 铃木园子无话可说,闭口不言。 校长轻笑,“好了好了,是我多说了,现在球赛完了,你们这些孩子,赶快回家吧。” 毛利小五郎一个激灵,“啊,谢谢校长先生。” 校长摆手,“别谢,你回去等我的律师信。” “什、什么!”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 校长严肃道:“他们是孩子,有些错可以不追究,但你是成年人,你固然是不想让犯人漏网,却也想踩着我立功成名。” 毛利小五郎连忙摆手,“不不,我根本没有那么想过。” 校长指外面,“无论如何,报警把事情闹大的是你。”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真相吗?现在外面的记者们还不知道写出了多少个版本的真相。” “而我作为校长,名誉即吾命,我不可能放任记者们乱写。” 毛利小五郎诚恳的鞠躬道:“我跟您道歉,对不起。” 校长指外面,“如果你能搞定外面那些记者,让他们不乱写,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 “呃……”毛利小五郎傻了,因为真没人能管得了。 校长叹道:“所以,作为成年人,成熟一点吧,你闯的祸,你就得承担责任。” 毛利小五郎继续努力,“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校长很头痛,“唉,说的好像我是坏人一样,但我得跟你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你给我本人和本校增加了多少麻烦?” “真的很抱歉。”毛利小五郎二鞠躬。 “你走吧。” “那您原谅我了?真是太感谢了。”毛利小五郎三鞠躬。 “我的天呐!”校长捂脑门,然后喊保安送人。 毛利小五郎不依不饶,“校长先生,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我没做过什么承诺,也不想跟你说话。”校长深感头痛,这人的脸皮真是太厚了。 毛利小五郎合十拜托,“校长先生,校长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