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今朝琢磨着表示,可以把蓝川冬矢找来,当面问一下。 片桐正纪有蓝川冬矢的电话号码,目暮警部随后查到联系了蓝川冬矢,但他不肯过来。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先散伙,再慢慢从恐吓信着手调查。 如果恐吓信真的是苏芳红子自编自导的,那么如今的恐吓信,应该是稻叶和代操办的。 在以前,由于技术问题,很难确定恐吓信的用纸,到底是哪里生产。 如今却是可以根据材质成分出来,确定生产工艺和原材料等。 而知道了这些,就可以从造纸厂那边找到资料,确定生产批次,从而知道分销到哪些地方。 接下来只要一家店铺一家店铺的查找,就一定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实际上,也许不用进行到这一步,只要找到分销的店铺,或许就可以震慑稻叶和代了。 …… 木田今朝邀请众人去小酒吧吃晚餐,大家没有反对,也就一起去了。 黑泽阵下班回家吃饭,就发现蹭饭的队伍也扩大了。 沢木叶子,木田今朝,伏特加鱼冢三郎,这三个不算。 毛利小五郎和他女儿毛利兰,贝尔摩德克丽丝·温亚德和她的经纪人安娜。 田中惠与田中宽美姐妹,伊丹千寻。 片桐正纪,长良春香,松平守。 吃饭不再是随便弄个桌子,或者是在吧台上就可以对付的。 如今是四张桌子拼起来的,桌面已经变得更大更长了。 黑泽阵没说什么,入席吃饭。 …… 吃着晚餐,木田今朝向黑泽阵说明状况。 黑泽阵吃完了,擦了擦嘴,“你们没找目暮警部,让他给你们介绍心理医生?” “喂喂,这就免了吧。” “但你们现在看谁都是坏人。” “怎么会,他们就是有问题嘛。” 黑泽阵环视,“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先入为主,以主观代替客观。” “首先是长良春香小姐,你凭着磁带,认为苏芳红子有问题。” “你认为,她把秘密转嫁给蓝川冬矢的母亲,然后为了保守秘密,杀了她最亲近的仆人。” 长良春香摊手,“否则无法解释,苏芳红子为什么还活着,如果按她的精神状态,她就早该死了。” 黑泽阵继续,“你对苏芳红子抱有这样的看法,所以在苏芳红子的别墅中,以一己之力,带偏了节奏。” “当然,恐吓信是一个因素。” “而另一个重要因素,是马路上的大树,那差点让木田今朝发生车祸。 “木田今朝等人惊魂未定,在差点出事的心理下,也就认为这里面有重大问题。” 木田今朝咂嘴,“你分析的对,离开别墅并不是错误的选择,这无关对错,只是处于对安全的考虑。” 黑泽阵反问,“那你接下来,为什么支持毛利小五郎?” 木田今朝迟疑的说道:“我只是,认为这里面有问题。” “是吗?”黑泽阵问道,“那么,毛利侦探,你听到苏芳红子死了,就认定是他杀,还是密室杀人事件,这怎么解释?” 毛利小五郎有些尴尬,“我反正认为是里面有问题。” 黑泽阵撇嘴,“你的认为,只是建立在恐吓信,与马路树干之上的。” “而实际上你根本没有调查过,你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然后发现,没办法改口了,于是只能死撑。” “结果,你以一己之力,带偏了所有人。” “这一系列事情,就是长良春香小姐带偏了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带偏了木田今朝,然后又拐带了片桐正纪先生。” 片桐正纪举手,“等等,我没有被拐带,我是有主见的。” “我亲身经历,苏芳红子亲口跟我说,她是车祸的犯人,她车祸肇事逃逸,害死了我妻子。” “我到现在,对她那得意,不知悔改的表情,仍然历历在目。” 毛利小五郎接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据,黑泽先生您不会不相信片桐先生吧。” 黑泽阵摇头,“我相信你们都是忽略了事实的笨蛋。” “什么意思?”木田今朝疑惑。 黑泽阵问道:“片桐先生,如果我没猜错,苏芳红子与你会面的时候,是在夜里。” “对。”片桐正纪疑惑的点头,“您问这个干什么?” 黑泽阵缓缓说道:“苏芳红子的两个女仆都说了,诅咒的假面会在夜里嬉戏,而这实际上是因为苏芳红子有精神疾病,夜里有……” “啊!,刊登在悠雅堂的报纸上面吗?” “呃……”木田今朝也没底了。 长良春香说道:“至少蓝川冬矢应该知道,他母亲是怎么死的。” 黑泽阵轻叹,“这是关键了,但这与你们认为的事情,恐怕恰恰相反,因为你们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片桐正纪问道:“怎么说?” 黑泽阵解释,“在法律上,如果一个人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那她立的遗嘱,就不一定作数了。” “具体怎么样才有效,需要医生鉴定,总之需要一系列麻烦的流程。” “确实,”木田今朝点头,“不过你想说什么呢?” 片桐正纪指出,“而且苏芳红子虽然有精神疾病,但并没有对外公布。” 长良春香附和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遗嘱才有效。”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抱怨道:“蓝川冬矢那家伙,为了继承财产,连亲妈都不要了。” “呃,”田中惠举手,“毛利老师,黑泽先生的意思,恐怕是说,既然苏芳红子的心理疾病没有被公布出来,那么她的第二人格也是可以立遗嘱的。” “哎?”众人愣了。 伏特加鱼冢三郎毫不留情的打击,“还名侦探呢,这点观察力都没有。” 毛利小五郎无言以对,这还真没想过。 贝尔摩德帮忙岔开话题,“那么,黑泽先生你认为,苏芳红子的第二人格,为什么没有改动遗嘱?” 毕竟她在这事情上,跟毛利小五郎等人是一条战线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