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人拍拍楚心的手,温柔的安慰着,其实这也算是话里有话。 无论相处,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就好,自己永远都会做她的后盾,永远都会去帮她。 明白了纯贵人的意思之后,楚心也不再强求,其实心里也有着几分的期待,她想和喜欢的人好好的在一起。 “若是寒玉没有说这些的话,那你也会带我出去吗?还是说若是她不提起这些,你就没有这个打算?” 楚心在元珩面前有了几分的小傲娇,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知道这是寒玉先提起来的就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些些小小的不甘心,所以自己是沾了寒玉的光吗? “自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元珩有些失笑,“你若是不喜欢宫里,那么以后我便带着你出宫,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安安静静的该有多好啊。” 楚心正躺在元珩的腿上,而元珩边说边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以及对未来的那些向往。 “什么,你说什么?”楚心似乎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去抓着元珩的手,迫不及待的再问了好几遍。 有些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那些话什么意思?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身体不好,坐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太过浪费了,有时候甚至想找当初父王根本就不用强求,能者居之就好,而我真的也不想要这些。 心儿,我真的觉得好累,每天这么多的事情似乎都是要把我给压垮了一样,我好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着日子,不想去忧愁这么多。“ 元珩反握住楚心的手,淡淡的说道。只是眼里透露出的向往,还有疲惫,都是这么的浓烈。 方才说的话的确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现在想想,真的是觉得挺好的。 “可是?”楚心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因为这些都是自己也想要的,被元珩说到,觉得自己的心跳的真的很快。 “可是那纯贵人呢?她怎么办?她也是你的人,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楚心有些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抱着元珩的脖子。 “你说的这些可真美好,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愿意陪着你,只是,你又可有想过纯贵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楚心边说边抱着元珩,二人靠得很近很近,其实刚刚听着这些话,便也觉得可真是美好啊。 若是真的能够忘掉从前那些所有不好的事,以后这后半生只有他们在一起,再多几个重要的好友,那可真的是太美好了。 “其实锦纯她现在对我倒也是冷淡了,我与她之间也算是没了什么,又或许她会理解的。” 元珩伸手搂着楚心,将头埋进他的脖子里,淡淡的呼吸着。 其实每天他真的都觉得好累好累,似乎下一秒整个人都会昏迷过去,但是又是会醒来,醒来的那一刻会感受到浑身的痛楚。 “心儿她又在里面吗?” 寒玉正一脸冰冷的站在门外,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很想闯进去将那个楚心给揪出来。 无论是纯贵人还是楚心,她们主仆两个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元珩定然是被她们两个所迷惑了! 守在外头的工人微微点头,楚心确实是在里面。 寒玉将人推开,刚想把门打开,却是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回头一看,居然是寒祈,气势顿时就弱了下去。 “你又想进去做什么?你现在已经不小了,不要再像个孩子一样的胡闹,元珩不可能容忍你一次又一次的,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寒祈将寒玉拉到了远处,语气很是不耐。 “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个心儿她在里面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阿珩哥哥都被她迷成什么样子了? 从前阿珩哥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那个心儿就是个祸害,她就是要去故意勾引阿珩哥哥的!“ 寒玉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明明说好的是让元珩陪着自己出去游玩的,却偏偏又要把那个心儿给带走,这究竟算什么嘛? “这件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需要你在这里义愤填膺吗?阿珩喜欢她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寒祈真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了? “因为我喜欢阿珩哥哥,我不想让阿珩哥哥喜欢别的女人,尤其还是我最讨厌的女人!” 寒玉委屈地转过身去,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大哭起来。 她真的就是觉得好委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责怪自己,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觉得是自己不懂事呢? 自己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委屈罢了,只是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对别人好,去喜欢别人。 真的只是不想这样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犯了大错一样呢? “玉儿,别哭了。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阿珩喜欢谁,不喜欢谁和你没有关系,你管不着,你也不需要去管。 难不成你也想成为他后宫的嫔妃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寒祈心疼道,好像无论怎么劝都无法影响寒玉的想法,那究竟还能怎么办呢? 可是要让自己的妹妹去做后宫里的嫔妃,那也是万万不行的,他也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为何要这样的委屈自己呢? 更别说阿珩根本就不喜欢玉儿,这样强求到底有什么用呢? “玉儿,阿珩不是答应过你,要带你去山上游玩吗?这是你们曾经去过的地方,这一回不如去赌一赌吧? 看看阿珩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那个心儿,也许你看透之后便知道该要怎么做了。“ 寒祈忽然有了个想法,寒玉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哭了?别哭啊,是寒玉又欺负你了吗?” 楚心一回来便是泪眼汪汪的去找纯贵人,纯贵人看到她,立刻将人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慰着。 楚心摇摇头,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陛下方才跟我说,说他不想做陛下了,他觉得每天真的好累好累,不想在头疼的时候要看那么多的奏折,不想再处理那么多的事。 他真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沉重,他说自己没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当初就是选错了人。“ 楚心吸吸鼻子,委屈的哽咽着,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正在疼着。 “原来是这样子啊,所以你是在心疼他吗?他说的这些话让你觉得心疼了,所以便跑在我面前来哭了吗?” 纯贵人只是温柔地笑着,轻轻拍着楚心的背。 很多时候,她都像一个温柔的姐姐一样,总是安静地倾听。 “是啊,我就是心疼了,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不过是听了这些话就心疼成这个样子,但是更多的是我好喜欢他说的话,我也好想去过那样的生活。” 楚心委屈的缩进纯贵人的怀里,一字一句的说着,说话的声音很是哽咽,看起来是真的好伤心。 “没关系,心疼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你还是这么的喜欢他,自然对他说的话是格外的上心,这些话的确是非常的让人觉得心疼。” 纯贵人只是微微笑着,边说边轻轻的去拍着楚心的背,“还有呢,还说什么了吗?” “他还说不想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够格,想带着我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楚心闭着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真的觉得心里好痛苦,对这些生活也是真的觉得会很向往。 “好,很好,这些确实是很美好,我理解你会为这些话而感到触动,没关系,想哭就哭吧。” 纯贵人温柔的笑笑,其实从前自己也像楚心一样对这些话,感觉到格外的伤心。 只不过她是失望了,那么便希望楚心不要像自己一样失望,能够永远的这般相信下去就好。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你呢?你怎么办?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够过得好。” 哭完过后,楚心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 “这些都是以后再说的事情了,现在你不要考虑这些,陛下说要带着你还有寒玉出去游玩儿,不如你倒是好想一想,该要和陛下做些什么? 寒玉怕是一定会针对你的,到时候我不在,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被她欺负了。“ 现在这才是纯贵人最是担忧的地方,反正都已经和寒玉撕破脸皮了,那么她做事肯定是会越来越过分。 “我知道了,”楚心擦擦眼泪,用力的点头。 比起楚心的情绪激动,纯贵人看起来真的似乎是格外的冷淡。 对于这些,自己的心里实在是已经无法产生的任何的触动,都觉得是一件极为平淡的事情。 曾经在乎的时候也觉得很重要很重要,可现在看来都不重要,都不过如此。 这些话甚至都不一定会实现,难道就要为这些没有实现的话感动成这个样子吗? 也许曾经的自己会这样,可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这样了。 寒玉或许是有些不开心,但是一想,能够再出去旅游玩儿,也算是有些欢喜的。 即使多了一个碍眼的人又怎么样?到时候只需要当然不存在就好了。 反正那个地方是从前自己和元珩去过的,那里有他们的回忆,那个楚心确实没有,所以这些天脸上也是多了许多的笑意。 寒祈看在眼里,是担忧在心里。 这一回进宫,干脆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唯一要便是要想着要怎么把自己的妹妹给拉回来,不要在错路上越走越偏。 “哥哥为何这些天总是皱着眉头?难道又是因为我的事情吗?” 寒玉正在笑着调制着香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调这些香。 “不是因为你,那还能因为谁?” 寒祈冷眼看着这些香,这些香调整完倒没什么问题,可千万别用来去害人。 “哥哥与我说的那个赌,我愿意去赌,而且我相信答案一定会是我所想的那样! 不要忘了,从小到大我们和他认识多久了,我就不信,在他心里,我甚至还比不过一个奴婢!“ 寒玉满脸得意,这才是自己最为自信的地方,哥哥和自己说的这个赌也一定会是他赢。 “你对自己就真的是那么的有自信吗?如果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样怎么办?” 寒祈还是不甘心的问着,他觉得现在的寒玉就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对,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亲情和爱情那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一定要对立起来呢?为什么一定要固执的觉得自己一定会比他人重要呢? 寒玉还是太小了,根本就不成熟,你根本就不懂得这些道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寒玉眼神一变,立刻大声的否认,似乎是在洗脑自己一样。 “哥哥,你就不要再说这些话,反正我不开心了,事情究竟如何,等到了那一天就会知道的。我就不信,我在他心里就真的比不过那个女人!” 说话的时候,寒玉拿着香料盒子的手都在发抖,又或许心中已经有了那种预感,只不过不愿意去相信,甚至不敢去相信。 不管怎么样,等到了那一天就会知道了。 希望事情的结果一定会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要是不如自己所想的,怕是觉得自己会发疯,不知道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 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希望我能够成为你最爱的人,比任何女人都重要。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那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寒玉面色无常,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如果事情的结果真的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无法想象自己究竟会有多么的崩溃。 但是没关系,她还是想要去赌一赌,因为实在是太在意了,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在心里究竟有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