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和吴未来到比武台,这里就是明天举行婚礼的主会场。 已经摆好了桌椅。 张得结彩,装扮得十分的喜庆。 “叶长老,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一位正在布置的人小声的说道。 “你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叶北脸上带着笑容。 “叶长老,这两天江家林家罗家一个过来帮忙的人都没有,听说他们准备明天为罗阳办白事,你说他们这叫什么事啊?这不触您的霉头吗?” 叶北和吴未听了都不由得心一沉。 这几大家如果真这么做,那就是故意的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吴未问道。 “我能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吗?不信你们可以自己打听。” 那人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就说这两天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有人想跟我们作对。”吴未说道。 “这事司南应该已经收到风声了,他没有说话,很可能就是想看他们怎么做。” 叶北倒是很冷静,刚才见面的时候司南并没有说这件事。 这里可是山外山,屁大的地方,司南作为山主不可能不知道那几家人做的事。 “叶北,这事我们不能干等着,他们要给罗阳办事我们可以不管,但绝不能是明天,这事我去找司南说说。”吴未说道。 “师父你去吧,我四下看看。”叶北淡淡的说道。 吴未刚走一会,叶北就看到了孙古。 “叶长老恭喜了。”孙古笑呵呵的向叶北走来。 “孙阁主,谢谢,你这是要去哪里?”叶北看到他身上背着药箱。 “我刚出诊回来,江家老六染了寒疾起不了床。” “严重吗?”叶北随口问道。 这个江家老六叶北知道,他是江家的一个实权人物,在江家说话很有分量。 “病情有些棘手,高烧两天了,用了药还没有退,晚点我再去看看,我就先回药阁了。” 孙古说完就要回药阁,叶北却叫住了他。 “孙阁主,你确定只是寒疾吗?你用了什么方子,怎么会两天都没有退烧?” “用的是小柴胡桂枝汤加减,应该错不了,他前天晚上喝了酒之后,在院子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就发烧了,应该就是感了风寒。” 孙古背着药箱慢悠悠地走了。 这一次的婚礼布置樊进是总负责人。 孙古刚走,叶北就看到樊进向他走来。 “叶长老,你来得正好,我刚想去找你。” 樊进虽然少了一只手,不过做起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干净利落,婚礼的大小事情他都亲自过问。 “樊家主,这两天辛苦你了,找我有事?” “罗家林家的事不知道叶长老听说了吗?” 见叶北点了点头,樊进接着说道:“他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他们定下来了吗?” “今天一大早就聚在罗阳家那里,具体定没有我还真不清楚,不过看他们的架式八九不离十啊,还有他们几家人放言明天都不会来参加婚礼。” 叶北的脸色不阴沉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婚礼是不是延后举行?” 叶北想了一会说道:“樊家主,走,带我去罗阳家。” “现在?”樊进表情疑惑。 “嗯,我总得弄清楚他们明天要干什么?” 两个人在去罗阳家的时候正好要路过江老六家。 叶北在江老六家门口停了下来:“听说江老六病了,我进去看看。” “江老六,在家吗?”叶北推开了江老六家的门口。 “谁啊?”江老六的老婆走了出来。 “叶长老,樊家主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吧,老六吃了孙阁主的药刚刚睡着。” 江老六的老婆招呼着他们进到了屋里。 “我可以去看一下他吗?”叶北问道,吃了两天的药都没烧。 “当然可以。”江老六的老婆带着走进了房间。 叶见江老六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面部潮红,嘴唇暗红。 叶北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十分的烫手。 “老六,叶长老来看你了。” 他老婆在旁边叫了两声,江老六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不由得有些紧张。 叶北摸了一下江老六的脉,脉浮而洪大,确实是风寒表证。 “他服药后出过汗吗?”叶北随口问道。 江老六的老婆摇了摇头:“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出过汗,孙阁主走的时候还说他只要能出汗,这病就好了。” 叶北马上明白江老六服药后高烧不退的原因。 他是风寒之证没错,但却是外感风寒也分实证和虚证,小柴胡加桂枝汤忌用于外感风寒表实无汗者,这是《伤寒论》里明确记载的。 江老六刚好是外感风寒表实无汗者,故而越是用药这烧越是退不下来,还有可能让病情加重。 叶北并没有说穿孙古没用对药,而是取出银针,帮着江老六扎了几针。 现在叶北的功力已经十分的浑厚,要退个烧那还真是手到擒来的事。 几针下去,江老六立马周身汗出,人也醒了过来。 “孙阁主的药如果没有吃完就不有再吃了,我刚刚已经帮他解除了病症,这两天多喝热水,吃些热粥就行。” 江老六也是位天武境的强者,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叶长老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江老六并没有因为叶北治好他的病而感激,脸色阴沉。 “我刚好路过,听说你病了,就进来看看,也没别的事,告辞了。” 叶北站了起来向往走去。 “叶长老等一下,老六在这里恭喜叶长老了,不过明天的喜酒江家人怕是去不了,还忘叶长老见谅。” “江老六,你是什么意思?”樊进不客气的质问道。 “樊进,你也是山外山的老人了,原因还用得着我说吗?不是我们江家人小气,而罗家的事就是我们江家的事,罗阳走了,我们总得送他一程,这有错吗?死者为大,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你们就是故意的,罗阳失踪那么久,也没见你们说,怎么就在叶长老大婚的时候搞这样的事。”樊进火暴的脾气立马来了气。 “樊家主,我们走吧。”叶北平静的说。 叶北明白,明天给不给罗阳办白事,江老六说了不算,关键的人是林娇,是罗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