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但说无妨。”苏铁微微抬起头,淡淡说道。 “那紫雷镇海针,是我张家镇宅之物,价值连城,不能轻易送人,必须你将我爷爷的病彻底治好,才能给你,你看如何?”张雨薇急忙大声道。 似乎怕苏铁不同意,她接着继续道:“苏先生,我对此事绝对有诚意,但毕竟东西太过贵重,所以也希望你能理解。” “我可以理解,那就按照你所说的,等医治好你爷爷的病,再将那紫雷镇海针给我便是。”苏铁点头应道。 听到苏铁这话,张雨薇心中顿时一喜,接着忍不住将苏铁又扫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着实没想到,苏铁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 别看她现在说的是等治好她爷爷,便立刻将那紫雷镇海针奉上,真正等那一刻,将会如何,还不由她张家说的算。 就凭你区区一个三流小城的无名之辈,我就算赖账,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在香江张家面前,苏铁便是一只小到不能再小的蚂蚁,轻易便可碾压。 顿了顿,她才强忍着心中兴奋,忙道:“苏先生,既然事情已然商定,那不如我们马上就赶往香江,机票等一切费用,都由我张家来负责,你看如何?” 她一边说着,不等苏铁回应,忙望向郑光明,吩咐道:“郑总,那就麻烦你,马上去给苏先生订机票,记住……要头等舱。” “先不着急。”就在张雨薇正兴奋之际,苏铁忽然抬了抬手,将郑光明拦住。 接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青花瓷瓶,递给张雨薇,淡淡道:“张小姐,这是我研制的化风丹,乃是医治毒疮类疾病的最佳良药,对猫眼疮,也有效果,这里一共有十五枚,每日一枚,半月后,你爷爷的病,便会痊愈。” “你说这药,就能医治我爷爷的怪病?”张雨薇急忙接过青花瓷瓶,打开后,将几枚药丸倒在手心。 只见那药丸通体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颗的玻璃球一般,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在那药丸中心位置,竟然有一道红色光点,看起来甚是奇异。 苏铁微微点头,应道:“此药乃是我根据古方研制,并且稍加改良,很适合你爷爷那种年龄的老人服用,相信一周之内,便会见效,十五天内痊愈,应该不是问题。” “真的吗?”看着苏铁那淡然的表情,张雨薇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虽然还未给她爷爷使用这化风丹,但她心中已经可以确定,此药的确能医治她爷爷的怪病。 如今她爷爷病重,整个张家都高度紧张,她若是能拿回医治她爷爷怪病的灵药,并且将对方医治好,那她以后在张家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是直接飙升。 “呵呵,有此等灵药在手,二哥和大姐也只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份了。”想到这,张雨薇兴奋的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她紧紧的将那药瓶攥在手里,直到片刻之后,才忙道:“苏先生,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若是此药真能医治好我爷爷的病,紫雷镇海针必定奉上。” 说完,她又将苏铁扫视了一眼,才迅速招呼着郑光明和吕先生,匆匆离开。 离开苏铁他们的房间后,张雨薇便和吕先生以及郑光明,往楼下快步走去。 一边走,吕先生忍不住小声道:“二小姐,紫雷镇海针可是张家镇宅之物,是否需要跟老爷子请示一下?” “不用了,有什么好请示的?”张雨薇摇摇头,冷声道。 闻言,吕先生不由迟疑了一下,苦笑道:“二小姐,请恕我直言,紫雷镇海针,实在太过贵重,若是族中长辈们反对,导致以后无法履行承诺,那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我也没想过要履行承诺。”张雨薇轻笑一声,很是不屑道。 “二小姐,你……你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吕先生不由一愣,有些不解道。 郑光明也是愣愣的望着张雨薇,一时间有些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张雨薇冷笑一声,讥讽道:“那姓苏的小子,纯属白痴一个,他现在把药给了我,等我医治好爷爷,到那时,东西给不给他,那还不是我说的算,我跟他之间一无字据,二无担保,就算我不给他,他又能把我如何?” “可……可是……二小姐,我还是觉得此举不妥,那姓苏的,可不简单。”看着张雨薇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吕先生顿时有些无奈。 苏铁的实力,他可是见识过,凭他的了解,此等人物,必定不会平凡,若是有意戏弄对方,实在太过冒险。 张雨薇却很是不以为然,冷笑道:“他一个无名小辈,还能把我张家如何,他若敢去香江闹事,我必定让他有去无回。” “这……那……那好吧。”见张雨薇不听劝告,吕先生只能苦笑一声,也懒得再去多说。 而且他也觉得,对方的行为虽然不妥,但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张家盘踞香江多年,跟当地的地下势力来往极为密切,苏铁和武仲扬虽然自身实力很强,但终归三拳难敌四手,想要只身前往香江,对张家造成威胁,实在是太过困难。 更何况香江不同内地,张家若是想出手,有很多办法让苏铁他们永远说不出话来。 一来二去,他也没再多说,而是立刻跟随张雨薇,匆匆离开酒店。 …… 与此同时,龙腾酒店十七楼的房间内,苏铁依旧靠在沙发上,悠然的玩着手机。 见状,吴伟顿时有些急切,沉声道:“苏老弟,我觉得那位张家二小姐不简单,你跟她连个字据都没签,若是来日她赖账,你又该如何?” “不错,我也觉得她有问题,要不要我现在去把她追回来,最起码签个合同再说。”武仲扬也急忙应和道。 “没关系,她赖不了我的账。”苏铁淡淡道,语气十分的自信。 说着话,他直接起身,走向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张雨薇一行所乘坐的轿车驶离,这才转过身,冷冷道:“我的帐,又岂是那么好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