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我华夏的月亮,也是一样又大又圆。”随着苏铁话音一落,众中医中,那名身材消瘦的老者,连声赞叹。 对方的这番话,可是他多年以来想说,却怎么也不敢说的,现在听到有人当众说了出来,心中自然畅快无比。 稍稍一顿,他迅速上前,一把抓住苏铁的胳膊,激动道:“小伙子,中医界有你这样的有识之士,老朽便是死,也无憾了。” “不错,苏先生,中医界有你这样实力非凡,却又心怀家国天下的年轻人,相信中医振兴有望。”那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也是连连感慨道。 站在一旁的褚卫东虽未开口,但望向苏铁的眼神,也是充满欣慰之色。 他本以为苏铁只是医术了得,没想到品性也可圈可点,着实令他有种捡到宝贝,却发现宝贝里又藏着宝贝的惊喜。 最关键的是苏铁是他亲自去金陵请来的,现在对方表现的如此出色,也能说明他看人的眼力不错。 想到当时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多少人在背后对他冷嘲热讽,今天苏铁的表现,也算是帮他正名了。 而面对这些或崇拜,或敬仰,或喜爱的目光,苏铁神色始终平静,只是顿了顿,便迅速将目光落在李凯和姜长英身上。 看着二人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他玩味一笑,淡淡道:“李院长,姜医生,我记得你们好像说过,只要我治好任意一名战士体内的伤,你们就任由我来差遣,不知道……” “苏先生,我认输,我承认你很强,能不能就这样算了。”还未等苏铁的话说完,李凯急忙抬起头,强笑道。 开玩笑,他堂堂军区总医院的院长,若是任由一名年轻小辈差遣,那以后他如何在医学界立足。 何况他先前还得罪过苏铁,他可不敢保证,对方不会趁机报复他。 苏铁轻轻摇头,淡笑道:“李院长,你可是一院之长,要是当众耍赖,恐怕不太好吧。” “谁耍赖,我是说……”李凯眉头一皱,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围观在一旁的众医护人员,神情中闪过一丝慌乱。 眼前这些人,可都是国内医学界的精英,要是自己这点事被传了出去,那他以后可真就抬不起头了。 迟疑了一下,他连忙压低声音,小声道:“苏先生,给我个面子,赌约的事,我看不如就这样算了,今后你在南疆,只要报我的名字,做任何事都畅通无阻。” “不行。”苏铁单手抱在胸前,摸了摸下巴,轻飘飘的丢出两个字。 闻言,李凯不由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对方竟然依旧揪着不放。 略一沉吟,他皱眉道:“苏先生,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吧?” “李院长,如果今日是我输给了你,你会给我机会吗?”苏铁摇摇头,脸上讥讽之意更浓。 不等李凯回应,他继续道:“让我待在南疆二十年,而且只能当个打杂的,你可一点机会都没给我留。” “你……” “老李,做人要言而有信,何况你还是一院之长,就履行诺言吧。”就在这时,始终没吭声的褚卫东,忽然上前,冷声喝道。 闻言,李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别人他可以不放在眼中,但褚卫东毕竟是南疆军区一把手,放眼整个华夏,那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对方已然发话,他不敢轻视。 犹豫片刻,他点点头,沉声道:“苏先生,你赢了,我任凭你的差遣,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是给你打下手,还是去门口扫大街?” “李院长,你怎么能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种人吗?”苏铁眉头一皱,故作不悦道。 “那你想怎么样?”李凯有些不耐烦。 苏铁笑了笑,淡淡道:“李院长,像你这样的人才,要是给我打下手,那实在有些屈才,我看不如这样,最近一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就回去休息吧,至于时间……待定。”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开除我?”听到苏铁的话,李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任凭他绞尽脑汁,都没想到,苏铁会如此差遣他,竟然直接让他回家,而且时间还不定。 苏铁连连摇头,玩味道:“李院长,你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一个编外人员,怎么能开除你,我只是想让你回去休息几天。”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李凯急的直跺脚,虽说话是这样说的,但谁又能保证,他回去这段时间,又会发生些什么。 思索片刻,他忙转头望向褚卫东,苦涩道:“褚司令,您可不能任由苏先生如此胡来。” “我觉得苏先生的想法不错,你这几年也实在是劳神费力,是该回去休息几天。”褚卫东笑眯眯道。 其实他对李凯那趾高气昂的架势,也早就有些不满,奈何凭他的身份,也不好说做些什么,现在看到对方被苏铁整的服服帖帖,心中也很是舒畅。 倒是李凯已经急的快哭了,他忙道:“褚司令,您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作为军区总医院的院长,怎能擅离职守,再说了,我要是回去休息,谁来主持大局?” “你放心,军区总医院这边有我,不会有事的。”褚卫东挥了挥手,淡淡说道。 “可是……”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调配能力吗?”褚卫东眉头一皱,语气忽然变的严肃起来。 李凯连忙摇头,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接着,他又转头将苏铁深深的注视了一眼,这才很是不甘心的,转身往医院外走去。 “苏先生,我愿赌服输,我现在就回去休息。”还未等李凯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躲在人群背后的姜长英,忽然上前,满脸堆笑道。 苏铁笑了笑,摇头道:“姜医生,你跟李院长的情况可不太一样,我记得当时你跟我的赌约是,如果你输了,就立刻辞职回家,而且甘愿拜在我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