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说的就是你,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否则待会保安过来,可就没我这么客气了。”听到苏铁开口,廖晨儒忙大声喝道。 苏铁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望向廖晨儒,淡淡问道:“你说我是内鬼,可有证据,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是收藏界人士,就说我是内鬼,恐怕不能服众吧。” “就是,你说苏先生是内鬼,可有切实的证据,总不能说他不是收藏界人士,就有问题吧?”吴伟这时也反应过来,忙大声应和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廖晨儒扫视了一眼,冷哼道:“再说了,你好像也不是收藏界人士,我以往可是从未见过你,难不成你也是内鬼?” “晨儒贤侄,是江北王会长的外孙,王会长前两天身体抱恙,所以便让晨儒贤侄代替他过来,因此……说起来他也算是收藏界人士。”张万全赶忙解释道。 听到张万全的介绍,廖晨儒得意一笑,他很是挑衅的将吴伟扫视了一眼,轻笑道:“不好意思,张老能证明我不是内鬼,可是……谁又能证明他不是内鬼?” “我……我能证明苏先生不是内鬼。”吴伟不服道。 “你能证明有什么用,你是什么身份,能有张老这样的权威性吗?”廖晨儒不屑道。 闻言,吴伟顿时哑口无言,他虽然在临江本地收藏界有点名气,但在这样的场合,还真就是个小人物,别说张万全这样的收藏界大佬,即便周围那几名年长者,也不是他能比的。 略一沉吟,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忙抬头望向坐在一旁悠然品茶的王忠和,低声道:“王总,你不是跟苏先生他……” “别……我可不认识他,你不要问我。”王忠和连连摆手,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一脸的嫌弃。 心中却暗暗冷笑,你小子刚才不是挺狂,现在还不是要求我帮你? 要是以往,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他说不定还真就帮苏铁证明一番,但现在,他看热闹还来不及,又岂能帮忙? 看到王忠和这种态度,吴伟顿时有些傻眼,他看了看苏铁,又看了看张万全,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不是,他是孙子,跟他是不是内鬼,好像没什么联系吧?”就在这时,苏铁再次开口。 “你什么意思,说谁是孙子?”正满脸得意的廖晨儒,脸色顿时一沉。 苏铁挠了挠头,连连摆手道:“实在不好意思,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外孙,是外孙。” “你……”廖晨儒气的差点骂出声来。 他明明知道,苏铁就是在当众辱骂他,但他却又抓不住对方一点问题,因为他的确是外孙。 倒是坐在一旁的众藏家们,却已经有些绷不住,快要笑出声来。 虽然他们刚才众口一词,都要赶苏铁离开,但看到对方现在如此巧妙的还击,心中还是颇为佩服。 倒是王忠和脸色已然变的有些凝重起来,尤其是看到廖晨儒那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更是有些失望。 “苏先生说的有道理,他是王启明的外孙又如何,就能保证他没问题吗?”这时,吴伟也回过神来,忙大声嚷了起来。 不等廖晨儒回应,他继续道:“按照他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不管他是孙子还是外孙,既然不是收藏界人士,那就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你……你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廖晨儒被吴伟说的哑口无言,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赶忙道:“他是不是内鬼暂且不提,今夜聚会,谈论的内容是如何保护国宝,他一个外行,根本不懂古董,完全就是滥竽充数,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 “呵呵,在场众人之中,不懂古董的人,似乎并不止苏先生一人,我记得王总就不懂古董吧?”吴伟冷哼道。 “王总是不擅长古董,但他此番为了护宝,足足拿出了一个亿的现金,这位苏先生要是能拿出一个亿,我也相信他。”廖晨儒冷笑连连。 王忠和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抬头望向苏铁,笑眯眯道:“不错,此次为国护宝,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敢问这位苏先生,为了此次护宝,拿出了多少钱?” “我没出钱。”苏铁摇摇头。 “那就是出力了,看来苏先生对古董鉴赏十分的在行?”廖晨儒忙接过话道。 王忠和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很是不屑道:“他一个中医,懂个屁的古董鉴赏。” “王总,您说什么,他是中医?”听到王忠和的话,刚才那名黑色练功服老者不由一怔。 王忠和微微点头,沉声道:“不错,他就是个中医,也不知道为何今晚会来参加护宝团的聚会。” “王总,您的意思是,他被人花钱收买了?”另外那名梳着分头的中年男子,忙问道。 王忠和连连摆手,苦笑道:“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不过……如今这世道,有些人为了钱,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能出卖,何况当内鬼。”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刚才看那小子有点奇怪,没想到他真有问题。”看着王忠和那煞有其事的样子,分头中年男子,一脸看穿一切的架势。 那名穿着黑色练功服的老者,也忙望向吴伟,沉声道:“吴总,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就是内鬼,你难道还要护着他吗?” “那个……我是中医,跟我是不是内鬼,有什么关系,刚才王总不也说了,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苏铁连忙道。 “你……”黑色练功服老者皱了皱眉,一时语塞。 那句话的确是王忠和说的,而且也的确没什么问题,以至于一时半会,他还真是不太好反驳。 见状,始终没吭声的廖晨儒,接过话道:“现在说的不是你是不是内鬼的问题,说的是你连鉴赏古董的能力都没有,根本没资格留在这里。” “就是,你一个外行,又拿不出钱,留在这里做什么,看戏吗?”黑色练功服老者忙应和道。 其他人虽未开口,但望向苏铁的眼神,也都是充满质问之色。 面对这情形,苏铁仍旧泰然自若,他轻笑一声,摇头道:“谁说我是外行,谁说我不懂古董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