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沅芷所说,半个小时以后,宴会厅内众人,便相继醒来。 望着眼前一片狼藉,众人皆是一脸的茫然,都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的记忆,停留在苏铁朝安田惠子挥出最后一拳那一刻,至于后面又发生了些什么,仿佛被剪断了的磁带,一点也回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明明看到那位苏先生,要杀了安田惠子,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其中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满脸疑惑道。 “我也一样,就好像后面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有……为何我会晕过去,简直太奇怪了。”另外一名黑色西装男子,连声附和道。 他二人这话一出口,周围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奥迪尔,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些什么吗?”这时,艾琳娜也忍不住望向奥迪尔,好奇道。 “还能发生什么,不就是那姓苏的一拳将安田惠子干掉了。”不等奥迪尔回应,哈丁冷笑一声。 艾琳娜摇摇头,皱眉道:“怕是没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一拳杀死了安田惠子,为何我脑海中没有一点画面,还有……为何大家都忽然昏死过去?” “那还不简单,他那一拳威力太大,瞬间将大家都震晕了过去,所以都没看到安田惠子被干掉的画面。”哈丁嚷道。 “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大家都被震晕过去。”艾琳娜还是摇头。 “艾琳娜小姐,那位苏先生的确有这个实力,如果他刻意为之,能办到这一点。”奥迪尔低声提醒道。 艾琳娜仍旧还是摇头,虽然一切听起来都是那般的合理,但他心中还是存在着诸般疑问。 顿了顿,她忽然抬头,忙道:“对了,宴会厅内有监控视频,你马上帮我调过来,我要看看。” “这……那好,我这就去。”奥迪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的沉沉的点了点头。 艾琳娜也没再多说,而是又回头扫视了一眼苏铁刚才所在位置,然后才起身离开。 见状,哈丁迟疑了一下,也立刻紧随其后。 …… 深夜,深水湾七号别墅内显得异常宁静。 此时,宽大的别墅内,基本都是一片昏暗,仅有二楼的一间会客厅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只见会客厅内的陈设十分简单,几张沙发,几把椅子,还有一些装饰品。 而就在这时,靠近门那一侧的沙发上,赫然躺着一名身着霓虹国服饰,外表极为惊艳的女子。 或许是受到了严重惊吓,此时她的状态极差,眉头一直紧锁,口中更是不断发出阵阵娇嗔声。 片刻之后,她猛然惊醒,接着急忙四处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对面那名正盘膝打坐的青年身上。 看着青年那熟悉的容貌,她心中先是一阵害怕,接着立刻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当即,她也顾不得许多,指着那青年,便怒骂起来。 青年却是纹丝未动,甚至连双眼都没睁开,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声音似的。 看到这景象,安田惠子心中更说羞怒无比,赶忙准备继续斥责青年。 只是刚一开口,她便立刻意识到,二人语言不通,对方显然是没听懂她刚才说了些什么,于是立刻改口道:“姓苏的,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把我带到这里?” 苏铁仍旧没有回应,而是继续盘膝打坐,整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 见此情形,安田惠子心中那股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忍着身体的剧痛,猛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指着苏铁,便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彻底没力气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倒在沙发上。 “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有伤于筋,纵,其若不容。汗出偏沮,使人偏枯……”这时,苏铁忽然开口道。 闻言,安田惠子愣了一下,接着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出自黄帝内经,素问篇。”苏铁淡淡回答道。 “什么?”安田惠子更是一脸茫然。 苏铁抬手示意安田惠子无需激动,然后平静解释道:“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爱生气,便会生病。” “我爱生气,关你什么事?”听到苏铁的回答,安田惠子更是有些气急败坏。 也不知道为何,现在一看到这男人的那张脸,她便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顿了顿,她才强忍着怒火,大声道:“姓苏的,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苏铁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对方那火辣辣的目光,安田惠子不由怔了一下,顿时有种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迟疑片刻,她急忙大声指着苏铁,嚷道:“姓苏的,你不要脸,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如果你想对我做什么,我绝对不放过你。” “安田惠子小姐,我在提醒你一遍,易怒可不是好事。”苏铁语气仍旧十分平静。 “我说了,关你什么事?”安田惠子气呼呼道。 只是她这番话刚一说完,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立刻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之中,她只觉得胸口被一只大手按住,接着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很快,那股钻心的刺痛,便逐渐减轻。 由于那种感觉极为舒服,所以即便她能感觉到那双大手冒犯到了她,但她仍旧没有去挣扎。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安田惠子这才渐渐恢复意识。 看着站在面前的苏铁,她忽然意识到,刚才那只大手的主人,显然便是对方。 顿时,一股愤怒再次在她胸腹部开始涌动。 “如果你的情绪再不能稳定下来,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似乎猜到安田惠子内心的情绪变化,苏铁冷声说道。 “我说了,关你……”安田惠子一阵羞怒。 可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到刚才腹部的那股剧痛,顿时到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没办法,那疼痛感实在太让她强烈,即便此刻只是想到,仍旧让她感到很是窒息。 稍稍稳定心神,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急忙道:“姓苏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