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开始不自在,不是吧,还要继续和他共乘一车么,今天她在书房那么刺激他情绪,还是不要单独相处为好吧。 邱梦虽有微辞,也想询问殿下外出做什么公务,可是殿下从不报备行踪,她不敢询问,殿下喜欢她温顺听话的样子,因而道:“好,那殿下在外注意安全,梦儿等你回来。” 言毕,邱梦叫那婢子翠墨搀扶着回去东宫。 那翠墨问道:“殿下今晚夜不归宿,不会是要和周夫人在一起过夜吧?” 邱梦凝神沉思,“不会,殿下爱惜羽毛,自今日清晨便说今日有事,连燕青约酒都拒绝了,想是真的有事在身。再有,我并看不出太子对周夫人有心意。” 待邱梦离开后,谢锦将那邱梦的马车夫也换了下去,谢锦亲自驾车。 宋煜说,“去周府。” 谢锦便启动马车前往周府送人。 宋煜便坐在对面,凝着沈江姩,方才一下一下由于颠簸擦碰沈江姩的腿,这下人都下去了,沈江姩便坐去角落,与他拉开距离,这下便擦碰不着了。 “已经把那烧坏了的劳什子脱了,你做什么还拉着脸?”宋煜问,“让你回周府不回,让你上车你不上。跟孤王别扭么?” 沈江姩心下一动,原来他知道她根本不想穿邱梦的衣服,她抿唇假笑,“没拉着脸啊。我哪敢和您别扭。” 宋煜看见她的笑容,心中猛的一动,笑起来不比倔强时候好看的多。她有什么资格给孤王摆脸色!难受也得给孤笑。 马车行到一处郊外的小路。 宋煜掀窗帘看了看,远处有个农家饭庄,偶有路过的客人住店茶饭。 “谢锦,下午还赶路,你去吃些东西。回来时带些午餐。”宋煜放下车帘道。 “爷想吃什么?”谢锦拉缰绳将马速降下来。 宋煜看向沈江姩,等着她回答。 沈江姩说,“我回周府吃饭。” 宋煜道:“回去有饭给你?做梦呢。” 沈江姩还真不确定回去会不会被罚不准吃饭。 “有的。我家阿郎对我挺好的。”沈江姩嗓子有些颤。 “好到让你肚子疼着淋雪回家?”宋煜说,“那不已经玩腻你了?”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呀。那不是因为我说谎骗了他么。”沈江姩嘴硬,“他今天还说有兴致了再找我。你问问朝里大官便知我夫妻和睦。” 宋煜端详她片刻,心窝子猛的一疼,轻轻一叹,对谢锦道:“不辣的就可以。清淡些的。营养的,热的。” “明白。”谢锦说完,便将马匹拴在粗壮的大树上,去了农家饭庄。走慢半步都属于没眼色。 马车内很安静。 安静到沈江姩可以听见宋煜的呼吸声。 他没有打破这份静谧。 谢锦用餐没那么快回来,吃一顿饭,点餐,后厨配菜,烹饪,可快可慢。 便这么和宋煜干等着,她看窗外,他便那么凝着她。 沈江姩在他侵略性的视线中觉得拘谨,终于她先出声道:“我下去透透气。” “车里透不过气么?”宋煜问。 “有点闷。”沈江姩回答。 “是有点闷,还是因为车里有孤王?”宋煜凝着她:“我护着她,你委屈?” “没。” “没你就给我笑着说!” 一连两次“我”,连身份象征孤王也不说了。便恨她到切齿瞠目。 沈江姩紧攥着衣摆,强忍着眼眶酸涩,抿唇笑道:“我没有委屈呀。你护着你的女人,这很正常呀。你如果觉得刚才我推她你气不过,你就推我解气好了!” 沈江姩不知说什么,难道质问他为什么要传她丈夫来毓庆阁抓她回家?很简单的,他目的是耍她,让她没好日子过,又有什么好问。 或者质问他,为什么为了邱梦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那是人家的妾,自己是周夫人,他难道不护着自己的妾而护着她这外人,又有什么好问,又有什么立场来问。 问出来多不自重。本就见不得光的关系。 宋煜倏地推在沈江姩心口,把她推的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椅上。沈江姩差点就哭出来,到底忍住了。 他说,“推了。和孤接着犟。你这样冷血的女人能委屈过被你无视在冷宫七年的孤王?” “是我辜负了你。结果已经这样。七年怎么也弥补不了你受的苦。我诚然这几年没有理会过你。不如不说了。” 沈江姩心下一软,险些说她身不由己,父亲以命要挟,慌忙立起身来,打算下马车去冷静一会儿。 宋煜见沈江姩要下车,便将两条长腿交叠着伸开,脚搁在沈江姩这边的座椅上,“哪也不准去。” 沈江姩才走两步,便被他横在面前的长腿挡住了去路。 沈江姩将步子顿下,“这是做什么?我不可以出去透气么?” “可以啊。”宋煜抿唇牵出一笑,“腿下面钻过去,或者腿上面跨过去。” 沈江姩报怨的盯着他,“有意思么宋煜。” “不是刁难你啊。”宋煜挑眉,“孤王不可以伸开腿休息一下么?孤王的马车吧。” 沈江姩习惯了他处处刁难她,但她哪里可能像狗一样从他长腿搭建的桥下钻出去。 跨过去就跨过去。 她将手提在裙摆,便抬起一条腿先跨过他的长腿,这一折腾,又一股经血涌出,好生难受。 宋煜见她跨出了一条腿,骑在‘桥’上,他便将长腿倏地收回,并且将长腿打开微敞,然后猛地将沈江姩给用手臂钳制住了。 沈江姩的腿被迫打开,整个人失去重心,倏地便这样跨坐在他的那里,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刹那间被他的体息包围。 沈江姩挣了挣,宋煜紧紧箍着她,低头凝着她轻笑。 她脸上猛地一热,沈江姩许是连脖颈也红透了,她猛地扭动着腰肢要从他身上下去。 “宋煜,你放开我,荒郊野外的,你干什么!” “你说宋煜在干什么?”宋煜将手托在沈江姩的臀下,轻轻的揉,“宋煜是在轻薄你么。不是耐不住寂寞?爷倒台,你贪慕虚荣的改嫁,现在爷上位了,摸你,你虚荣心不满足么?” 沈江姩心下乱跳,来回扭动试图逃开,“宋煜” “嗯,叫孤王名字吧。” 宋煜将休长干净的手从两侧握在她纤细的腰肢,压着她和他紧紧贴合,他动了腰身狠狠撞了一下,随后轻轻的磨她。 “在孤王身上继续扭。从清早你去探监,小贼踩点似的,勾引刺激孤王一天了。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你也想要孤王这身子,小时候你就想了,装什么呢…” 沈江姩感受到他那里硬生生的抵着她,她一时间面红似血,不能不说内心有陌生的悸动。 “我没有勾引你我只是去给我妹妹送退烧药,我没有想要你身子也没有装…” “没有勾引孤王,做什么给孤王拿养胃的药啊?六字三十三画,为每个男人都会费时去写字么你怎么不给街边花子送药?” 宋煜隐着嗓子在她耳边说,“没有勾引孤王,方才路途中做什么一下一下碰孤王呢,孤王这不是改了方案,先送她回家,再支开谢锦同你独处,满意了?” 沈江姩的耳朵被他气息弄得好痒,他哑声说着便含住了她的耳珠,“经期不能做啊,爷想和你亲近,狠狠的…” “你一定要这样么” “忍不住了怎么是好?……怀孕了就不会来了吧” “宋煜”沈江姩倏地把他面庞自她耳际推开寸许,“我们已经没有交易关系了。你不能对我做这些事情。别把我弄怀孕。” “你是孤王的暖床婢。”宋煜将手探进她的衣襟,放肆的揉,和人前那个矜持的他全然不同,“孤王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孤想当下便入了你。怀了打掉就好了…” 他将她衣衫拉至肩下,低头允上,将沈江姩允得轻颤不止,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孤王记得你幼时胸前没有肉的,如今这般诱人,是周大人的功劳么。原以为除下你衣衫会看见鞭痕,却没有看见。许是他打了你其他地方?孤可以都看一看,开心一下么” 沈江姩试着把衣衫拉起,但她力道太小,根本不能将衣衫合起,他怎生像空了好多年似那般急切,而他拱在她怀里,她被撩拨的咬着唇瓣忍耐溢出的声息。 “是没看见鞭痕,殿下失望了吗?一定要看到鞭痕奚落笑话我?一路上,让民妇看你们卿卿我我,还不够吗。” “你同他过了七年夫妻生活。孤只是叫她挂在身上说话,你觉得够吗?不得和她生个孩子给你看?” 沈江姩无助地看着宋煜,“我不想看到你们那样要好。何必做给我看。天天刺激我有意思么。” “在书房,不是你先做给孤王看的吗。是谁护夫有方?又是谁说两情相悦的?”宋煜冷声道:“是周夫人先挑衅的,对不对。宝宝儿,让孤看看鞭痕在何处,在被他玩坏了的下身么” 宋煜眼底有沈江姩不敢奢望的心疼之色。 沈江姩心下一震,他用她娘亲常用的乳名唤她,莫非他退她衣衫,是检查周芸贤打了她哪里么,是关心么沈江姩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他那么戏弄她,怎么可能关心她,她不可以这般因他微妙的举动而胡思乱想。 万一他又让周家人来领她呢。万一他在她动情时嘲笑她不自重呢,太难堪了。她不敢同他继续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她情急之下,抬手在宋煜面颊落了一记。 宋煜被打了一巴掌,欲火稍稍克制了些,抬起满是情火的眸子,拭去嘴角的血丝,“下手这么狠,这是还在生气孤王罚你的阿郎?” “是又怎样。”沈江姩微微娇喘着,“我说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不再是你的暖床婢。” “孤王在冷宫时,你叫人借送饭之名进冷宫毒打孤王,说不要孤王觊觎你,也不要孤王打扰你和周大人过日子。” 宋煜捏着她的下颌,望进她的眼底,“书房里,你忍着泪珠说你冤枉。四下无人,只你我二人,说说吧,你打宋煜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