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没有说谎,说谎也没有什么意义,他记着日子的,她月信第几天他似乎比她更清楚一些,她清楚他一开始就打算睡了她之后断交的,不是月事耽搁了,不能一而再见他深深恨着的她。 近七天了。 她左右需要救父亲,加上今天被赵母和婆家闹得很脆弱,又因为二万三千两而发愁,希望在宋煜这里得到一些温暖,哪怕他是她最不应该依赖的人,她都懂的,不可以依赖已经有家室的昔日准前夫。 当下有些将底线后撤,不然先从了他,他是一言九鼎的少主,难道会食言不帮她父亲么? 她便点了点头,“干净了,没见有什么了。” “嗯。”宋煜眸色深沉。 沈江姩甚至觉得他在望着他的妻子,他眸底温柔委实让她恍惚,她又很怕自己陷进去。 宋煜将沾满面粉的手和汤勺举在身侧,微微俯身,低头吻住了她唇瓣,允出她舌尖把她欺在门框上狠狠亲了片刻。 沈江姩脚痛,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不由自主往后撤了撤,下意识抬手攀住他颈项。 宋煜用手臂挡了下她的身子使她稳住,他随即低声道:“云吞快煮好了,你出去等一下。在这里碍事。再烫到了。” 沈江姩便步出小厨房,坐在椅上将手放在桌面等云吞。 宋煜等云吞煮好,盛出了两碗出来,将其中一碗放在沈江姩面前。 沈江姩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云吞远远多于宋煜碗里的,她很久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周芸贤永远会吃食物最好吃的部分,她没有说什么,便拿起汤匙盛了一颗云吞。 “烫,不忙入口。”宋煜提醒她。 沈江姩便往那只圆乎乎的云吞上吹了吹,“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的。” 宋煜说,“我进去冷宫的时候你才十六七。总感觉你还那么大点。一晃就七八年了。” 沈江姩便不说话了,鼻子好酸,眼睛也是。 他们安静地吃云吞,宋煜回头见门外经过一名伙计,便招手叫人进来,对那伙计说道:“把我在这里的房间打扫一下。” 这地方有预留住宿房间给关键人物,譬如醉酒的场合临时下榻。 那伙计便依言去了。 沈江姩听见他吩咐收拾房间,用汤匙搅着云吞,心里想法纠结复杂,她那层贞洁还在,她没经历过男女事,未知的迷茫使她本能的恐惧。 毕竟那层东西在她认知里通常是在洞房里交给丈夫的,而不是在某酒楼某房间某个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日子交给他人的夫婿的。 宋煜将云吞吃完,便等着沈江姩用餐完毕。 沈江姩吃了几个云吞,便吃不下了。 宋煜命令,“再吃三个。” 沈江姩说,“夜里吃多了难受。” “七个云吞也叫多?”宋煜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属羊,你属猫咪。” 沈江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七个,便又吃两个,便将勺子撂了,“不吃了。” 宋煜说,“锅里还有一堆。知道你只吃九个,孤费那个劲做什么。行了,不吃搁下吧。” 说着,宋煜将沈江姩的手拉起,“孤王的房间在二楼。离子时还有近一个时辰。孤王会准时把你送回江边客栈。” 沈江姩胡乱点了下头,“好。” 这时酒楼伙计打门,待宋煜说了一个‘进’字,那伙计便进来回禀,“爷,您的房间收拾好了。” 宋煜对那伙计道:“提壶热茶上去。” 那伙计便从小厨房起了一壶热茶,出了雅间先一步送上去。 宋煜牵起沈江姩的手,“你脚疼的厉害么,抱你上去?” “这鞋子软,方才你给擦了药,现下感觉还好。我能走。” 沈江姩始终不习惯被抱来抱去,七年没有被男人疼习惯,大概觉得什么自己都能一人胜任,被宋煜一抱,自己还觉得挺做作,虽然自己没出嫁前就很做作,但今非昔比了,不好在宋煜跟前太做作,哪里还能像小时候那样说把你书给我丢下,给我吹手。 宋煜便立起身,牵着她要出雅间。 沈江姩坐着一时没动,他回头打量她,她白着小脸说,“我有点害怕。” “孤又不会吃了你。”宋煜在她手上牵了牵,“方才抱住孤王的时候没想到这时会怕?” 沈江姩便没有再扭捏,委实今夜她先抱的他,这时扭捏的挺可笑,她立起身来,“走吧。” 宋煜牵着她手出雅间,走过那道装潢考究的长廊,路过之人对他无不躬身避让,来到长廊尾,上了楼梯,大抵步上二十三四级楼梯便到了二楼。 二楼走廊空旷,空无一人。 “你出好些手汗。”宋煜说着便将沈江姩轻轻压在墙壁上,墙壁上有包裹软软的装饰,是以她后背并不疼,他将手握住她腿把她提着抱起来,使她的双腿暧昧的环在他腰身,他弯下颈项吻她,“紧张的像个未出嫁的小女孩儿似的。” 沈江姩在他猛烈的亲吻下变得气喘吁吁,她说:“会有人路过。” “不会。二楼就孤王一人住。等不到去房间,我们在这里先好一回。”宋煜将手探进她衣衫,粗粝干燥的手掌将她肌肤摩挲的作痛。 沈江姩身上衣衫被他拉至肩下,他埋在她胸口咬她,用力吸她,他的身体不住地厮磨她。 “我不要在这里。” “冷么?”宋煜问。 “嗯。”沈江姩脸颊红红的,倒没觉得冷,只觉得浑身热辣辣的难受。 “出那些汗你哪里冷。你害羞吧。实际外面更有情趣些。”宋煜便用手托着她后臀,把她就这样抱着,往他房间走,到房间门外,边和她接吻,边拧开屋门,进屋用脚将门带上,发出闷闷一声,快步走至大床边把她发狠摁在床上,十指交扣着把她的手压在她身体两侧。 “宋煜你别看我。” “你也可以看孤王。我们把彼此看仔细。” 宋煜捧着她脸亲,缓缓向下,用牙齿咬开她亵裤带子,做了挺多他们这关系不应该做的事情。 沈江姩忍不住嘤咛起来,身子也轻轻作抖,突然记起周芸贤今天生日,她有种报复的快感。 沈江姩很想摸摸他有旧疾的膝盖,但是低手够不着。 宋煜沙着嗓子问:“你想碰哪?” “你膝盖。” 宋煜把身子往上,衣料和床铺摩挲出的暧昧声响里,他把左腿曲起一些,“给。” 沈江姩便拉起他裤腿摸上他膝盖,轻轻的摸着那块变形有裂痕的骨头,动情的厉害。 宋煜和她在床上拥吻了好久,直到她衣衫凌乱,他仍旧衣衫完整,沈江姩下意识意识到他对她有所保留,起码不愿意叫她看他身子,她捞着被子一角要躲。 宋煜将被子拿去,薄凉的眸子里有着失去理智的情欲,在她耳畔说,“你这身子看起来就像没有被磋磨过宋煜像你第一个…” 沈江姩满额细汗,又说:“宋煜,你把被子给我。” “被子,你把宋煜给她。”他说。 沈江姩俏脸红透。 宋煜拉开抽屉,那伙计收拾房间时也补充了必备品,他拿起一瓶,拧了盖子,跪坐在大床上,认真往东西上倒了不少,也滴了许多到她身上,床单上也滴上挺多。 “打开些”他朝她凝视过来,“这次你看明白孤说的不是小窗。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