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临江城也被金兵侵犯过,不过他们并没主攻这里,只是路过布局。而且朝廷的援军很快就赶到了,那小股金兵还没来得及烧杀抢掠,就匆忙退走了。 也就是在那一次的金人南侵之中,黄明礼一家流离失所,被冷无涯所救。 十五年前岳帅的那件事,牵连的人很多少,就连宫中也没有安宁。九王爷从那事件之后,就彻底淡出了众人的视野,从此远离朝堂。 九王爷之母岳贵妃也是染上疾病而终,连同她一起去而去的,还有刚刚生下来没几天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黄玲。 当年皇帝已经很明显的抛弃了岳家人,自然容不得与岳帅最亲近的人还能活着。自古无情帝王家,这话说的太过恰当了。 哪怕就是他的妻儿,一旦让他感觉到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也会毫不留情的清除掉。 关于这一点,当初的那位皇帝可以说做的很干脆。由于九王爷已经达到加冠之年,有了自己的王爷封号,而且九王爷一向低调行事,就是皇帝想要找理由收拾他也不好下手。 更关键的是皇帝也要做出个形象给天下人看,自然不能可再将九王爷也给灭掉。于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九王爷就成了一个边缘化的闲散王爷。不过九王爷再怎么低调,他始终也是一个王爷,而且是当朝所剩不多的一位王爷,其地位自然不低。 至于岳贵妃当年病逝之后,和她一同染上疾病也去世的小女儿,则是被一位宫女用真正的死婴代替了。当然仅凭宫女一人是办不成这事的,她只是配合岳贵妃安排好的人行事。 当时那位将女婴带离京城的也是一江湖高手,而且还与老叫花子关系不错,这才找到了老叫花子。 不过后来那位高手又转回去准备营救岳帅,但是岳帅此时已经进了京城,并且下了大狱。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将岳帅救出来非常困难。更关键的是,岳帅自己本人也没有想要越狱的打算,他对于朝廷还是很忠心的。 不然的话,当时朝廷连下数道旨意调他回京城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反了。以岳帅的智慧,他怎能看不出来,自己一旦进了京城,就有可能再也无法回来了。 到此,黄玲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竟然是当朝公主。不过这个公主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女儿,最起码还能从小在自己的父母身边长大。 而她的悲剧就是,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而她自己如果不是当年母亲在临死前安排了后手,也可能随着母亲一起去世了。 这种狗血的事情,也只有在皇家才可能发生了。这对于出生在皇家的人来说,是极其不幸的。 当然,大多数的皇帝子女还是幸运的,毕竟他们从小就能享受到了锦衣玉食,远非普通人所能想像的。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或者说是投胎技术好,一出生就达到了别人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终点。 不过对于黄玲来说,她是投了个好胎,但是却生不缝时,就是生于帝王家也难逃悲惨的下场。 好在她也是幸运的,被老叫花子交给大师兄收养之后,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什么苦。 只不过她的身世太过离奇悲惨,这对于她来说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也是一个残酷事实。 当然,大师兄他们也可以选择不告诉黄玲这些,但是现在她已经成人,知道真相是她的权利。而且大师兄他们也没有准备一直瞒着黄玲,早就准备在今天将这事告诉她。 “爷爷,爹爹,还有各位叔叔!你们放心,玲儿没有那么脆弱,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玲儿的宠爱。现在玲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玲儿还会像以前一样,爹爹就是玲儿的亲生父亲!” 黄玲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平静,她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恳,说完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大师兄的怀中痛哭起来。 看到黄玲的表现,大家的脸色不由的放松下来。 能够看出来黄玲的确是已经想通了,现在的痛哭也是一种情感的宣泄。毕竟无论是谁在得知自己竟然有这种身世时,都会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能够好好的哭一场,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解脱方式。 过了好一会,黄玲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的眼圈红红的,不过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公子,现在我成了玲儿之后,你不会赶我走吧!” 这时,黄玲看向冷锋,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说道。 “他敢,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冷锋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师父老人家却先一步开口了。 “欢迎我们的小公主,只要你不嫌弃,洪山庄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着!”冷锋知道师父这是在和他开玩笑,为了就是缓解一下气氛,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说道。 冷锋和小乞丐之间的关系很特殊,之前他就知道小乞丐的父亲的大师兄,但是他们之间还是以兄弟相称。这是典型的各论各的,虽然辈份看上去有些乱,但是无论是老叫花子还是大师兄都没有说什么。 现在看来,他们这是早就知道小乞丐的真正的身份,严格算起来这也不算是乱了常礼,毕竟小乞丐和大师兄并无血缘关系。 现在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了黄玲,而且人家真正的身份还是当朝公主,这与冷锋之间的称呼,就更没有什伦理道德冲突了。 不过看黄玲的样子,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真正的身份。至于公主什么的,就更没有放在心上。当然,如果她的身份放在丐帮来说,那也妥妥的是丐帮的小公主。 虽然恢复了女儿身,但是黄玲和冷锋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生疏之感。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也共同经历过许多事情,绝对不会因为男女身份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当然,现在黄玲恢复了本来的女儿之身,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冷锋,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