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新君如同一条老狗,终于再次回到宅院花园。 “呼哧,呼哧!” 翁新君气喘如驴,仿佛只有回到这宅院里,他才能稍稍放松下来一点。 “新君,你这是怎么了?” 翁新君看到翁新君这副鬼样子,连忙拄着拐杖过来。 “干爹,那周寒,竟然是庞家的少主,卧槽啊!” “整个庞家,都是他的仆从,我,我敌不过他啊!”翁新君说这话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绝世天骄的傲娇。 一脸的颓势。 整个人仿佛都丧失了精气神。 整个脑海,此刻只剩下了三个字。 不可敌。 还报什么仇? 他翁新君,好不容易,靠着超强的领悟力,才升到武皇三阶,还在那沾沾自喜呢。 结果庞家冒出来十几个武皇三阶!而且还全都是那周寒的仆从! 周寒本人,更是四阶传奇! 光是那些仆从扑过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死了。 这怎么对抗? 翁侯听到这,脑子也嗡的一下。 “庞家少主?那个周寒?不会吧?这么魔幻?” 他呢喃道:“我是以前隐约听说过,庞家之上,确实是有主人的……“ “听说庞家以前平平无奇,连我们都比不上,更是比不上三大传承世家。” “结果突然曝出,庞家给别人当了仆从,然后短短几年,就一跃成了江南省第一大族。” “那位庞家老主,发现了江南省的第一个遗迹,也是至今最重要的遗迹,圣坛遗迹。” “圣坛遗迹,当年曾经给全省各大世家豪门,都分过宝物、药物、秘籍,传承。奠定了全省的武道实力基础。” “可以说,全省各大豪门世家,曾经都承过庞家老主的情。” “当年老主去世后,整个江南省的所有大族、豪门,还都跟着举省哀悼。” “后来少主继承,全省的顶尖势力也一样要卖他几分面子。” “但后来,我就没再关注过了。” “没想到,和你一直作对的这个周寒,竟然就是庞家的少主,这,这这这……” 翁侯一时间,也被周寒的这个新头衔,给震的脑子嗡嗡的。 一时间六神无主,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压力太大,脑子空白,只剩下耳鸣声。 庞家对他们来说,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也不能得罪的存在,完全需要仰视的存在。 结果现在说,翁新君的仇敌周寒,竟然就是这位庞家少主? “干爹。” 翁新君不愧是天命主角,在惊慌失措过后,还是逐渐回过神来。 “我看,我未必不是没有机会。“ “富贵险中求,我未必就没有翻盘机会!” “少主算什么?” “干爹你也说了,当年的辉煌,可都是那老主创下来的。” “他少主,就是个继承的二代罢了。” “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二代!” “屁本事没有,全靠继承!” “再者,那周寒,毕竟是个老家伙了,别看他的称呼是什么少主,但估计岁数也不小了,至少比庞家家主庞隐本要大吧?” “可我呢?我才刚刚二十出头。” “未来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以我的天赋,只要给我时间,等我达到四阶传奇武皇之后,谁能拦我?” “那周寒,能拦我吗?” “那庞家,能拦我吗?” 此刻,翁新君仿佛又成了那个,傲骄孤傲,看谁都是垃圾,任何人都看不起的绝世天骄,独孤求败! 翁侯脸上,也再次露出笑容。 自己为什么最喜欢这个干儿子?还愿意砸锅卖铁的支持他? 不就是看中了这份绝世天骄,睥睨天下的自信吗? “我儿说的没错!” “别看庞家,三阶武皇遍地走。” “可等我儿成了四阶传奇武皇,那就是和周寒平起平坐的存在。” “到时候,整个庞家,都要匍匐在我儿的脚下。” “说不定到时候,庞家还想当你的仆从呢。” 翁新君脸上,也再次展露出自信。 “所以啊,干爹,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实力的附庸罢了。” “庞家是有那么多三阶武皇,可也只有一个突破了四阶武皇这个天堑!” “足以看出,这个天堑,有多难!” “等我突破到四阶,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站着?” “全都得给我跪下!” “接下来,我就是得去一趟传奇心路了。” “我刚刚晋升三阶武皇,只要再去走一趟心路,就能成为三阶传奇武皇,那我的战斗力,又能飙升一大截!” “到时候,即便是周寒针对我,我也能从他手中,从容撤退。” 传奇武皇,是指走过传奇心路的武皇。 每一次晋升新的武皇等阶之后,都需要去重走一遍心路,重新突破一次自己,重新获得传奇资格,从而获得超越同阶的坚韧心境和实力。 翁侯笑着点头:“传奇心路对于你来说,不是问题。” “你之前,都已经走过两次了,有经验了,也证明过自己的心境了,再次走过,也是十拿九稳而已。” “可以说,这是你当前,最容易的提升方式,也是最大的提升方式。 …… 庞家。 一辆劳斯莱斯,抵达了庞家堡垒门口。 车上,宗仲机给周寒当司机。 “周丹师,庞家到了。” “您来庞家,请问是要做什么?是否需要我把我爹和屠司空大人他们,都叫过?” 宗仲机还以为,周寒来这第一隐世大族庞家,是有什么大事要做。 他看着那巍峨耸立的堡垒,就感觉亚历山大。 他们小小的宗家,和这种第一隐世大族比起来,真的就像蚂蚁一样。 周寒随口笑道:“不用,我就是来见一些老朋友,你回去吧。” 宗仲机怔了一下。 周丹师在这庞家,竟然还有朋友? 周丹师的人脉交际圈,可真广啊! 就在这时,就听到庞家堡垒大门口处,礼炮齐鸣,锣鼓喧天。 整个庞家,似乎都成了一片欢庆的海洋。 宗仲机愈发不明白了,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庞家堡垒,向来不是森严传统,严禁喧哗,高冷低调吗? 这种欢庆嬉闹的气氛,还真是从未见过呢! 这是要办什么喜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