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姿势这长相,又耍上帅了?”应离调侃到。 这话刚落地,他脑海里就猛地出现了另一幅场景,那是俊美阴鸷的男人身着略破烂的龙袍,侧身坐在洞口处的景象。 【昨日重现了主人。】001也是道。 应离闭了下眼睛,“切下个画面吧,这些个狱警都看过了,怎么着也让我看看那几个犯人是什么反应。” 001知情识趣的没多说别的,跟着就切了503区那几个特定牢房的景象。 比起不太冷静的众人,左熔和齐倚尽倒是和薛权一样,也是坐在椅子上,对着半空不知在发什么呆。 凡事有果自然有因,两人的这个反应可以溯源到应离离开白习风的牢房之后—— 应离摩挲着手里属于白习风的粗粝的刀片,说实话白习风作为反派,能在斯康克这么严格的地方搞到抑制器和刀片已经算是顶顶厉害了。 只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实在是无用功了。 “长官。”一声极轻的声音打断了应离回想白习风相关剧情的思绪。 应离敏锐的转头在黑暗中找到了声源,源头正是他相当熟悉的一个位置:左熔的牢房。 应离神态自若走了过去,也是轻声道,“有事?” 这情景不像他刚杀了个人被发现,倒是想左熔又在没事找事的撩闲,应离是过去训斥他的。 “长官身上都染了血腥味了。” 左熔的眼睛在黑暗中精确的锁定在了青年靴尖上的一抹红,“鞋上也沾上血了。”他半跪在栅栏旁,用那双有着枪茧的手拭去了那滴鲜血。 他抬头去看应离,“我这么乖顺,长官给我做次精神疏导好不好?” 可能身为优质哨兵是都有些莫名的预感的。 应离之前没太在意贺连秋格瑞和薛权的不对劲,直到一向乖戾耍怪的左熔在表现出了真切的乖顺,他才猛地想到,或许一切的态度都是事出有因,那一连串人的出现也并非偶然。 应离沉默了几分钟,于是伸手搭上了左熔的颈侧,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触手。 左熔本身戴着抑制器,也并没有狂化,所谓的精神疏导也不过是给他注入些精神力罢了,精神力或多或少,时间或长或短,这都是没有定值随心所欲的。 左熔只希望时间越拉越长,应离却是只停留了几分钟便拍了拍他的颈侧,没多说什么的离开了。 被血腥味弄醒的不止他一个,齐倚尽也不甘落后,“长官不要厚此薄彼啊。” 他也是隐身于黑暗中,倒有些像应离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只是那次齐倚尽还自认是气定神闲的猎手,这次却引颈仰头,露出了脆弱的脖颈,“我这也是第一次呢。”他舔了下唇道。 应离碰上男人微凉的颈侧,注入些寥寥的精神力。 他还有事情要办,给齐倚尽的便是只在简单的两下触碰中就这么结束了。 青年为保持安静靴子落在地上都没有多余的声音,但在两名不自觉就捂住自己脖子的哨兵耳中,那踏出的每一步都清晰的在心脏上落出砰砰的点。 而这两个是自己醒的,陆钧就是被应离扔进去的东西砸醒的。 他人一激灵,然后拿着怀里的东西不清醒的摸索到栏杆边,又是费力的认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你?” “不用认我是谁,认得你手里的东西就行。” 应离淡声到,“自己藏好了,用不用随你。” 陆钧其实在第一秒就认出了那东西是什么,他这辈子也忘不了它,可是…… 应离虽是急着脱离任务,却还是花出一秒时间朝他伸了手,“你要是害怕或者不想用就还我。” “我,我不怕。”陆钧这么答道, 接着便是不知陷入到什么思绪中去了,等到想和那人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已然走的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