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很是不开心的瞪了姜云一眼,让他不要随便乱说话。 然而,还没等子风开口询问,二叔子义就指着那条患有腿疾的腿,难忍着说道:“这腿好似在抽动,硬生生的疼,刮肉剥骨的疼”。 子风在听到二叔子义的疼痛之言后,这才想起董老先生的话,便让二叔子义试着将脚接触到地面试试看。 “风儿,这腿如此生硬的疼,我要如何才能着地呀”,子义自己都有些担心的问着,但还是挪动了屁股,站起稍微向前,脚尖点地,慢慢站立了起来,只是在子义疾腿着地的瞬间,一阵转心的疼痛之感,立马充斥着他的整个一条疾腿,非常的难忍。 二叔子义,也是没有忍住疾腿的疼痛,喊了出来,但脸上也再没有了以往十多年来,脚尖点地,传入全身的麻痹难忍之感,脸上也只有硬生生的疼痛之感,显露无疑。 “二叔如何,是何感觉,与以往何有不同”,子风立即询问道。 子义在被子风突然的询问之下,也感觉到了与以往的不同,腿上虽然是无比的疼痛,但其脸上却喜笑颜开,高兴了起来,并强忍着难忍的疼痛说道:“疼,的确是疼,骨肉分离的疼,再没有十多年来,脚尖点地瞬间传遍全是的麻痹难忍之感,我这腿有了知觉,感觉到疼了”。 子义此刻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再受那无法忍受的全身好似被雷击一样的麻痹之感。 子风在听到二叔子义的高兴之言后,知晓这是药丸起了作用,二叔此刻的疼痛知觉,便是董老先生就交代过,在服下第一颗药丸之后,就是让二叔子义患有腿疾的这条腿,首先恢复知觉,此刻二叔子义感觉到的疼痛之感,原本就是来自疾腿原本该有的知觉感受,只是这种感觉,二叔子义等待了十多年之久。 子风长吁了一口气,将董老先生此前所交代的话,也和二叔子义讲了一遍。 疾腿已有知觉的子义,也知晓了是服下的第一颗药丸其起了疗效,让自己的腿有了疼痛的知觉,心中自然也非常的开心。 好在子义在忍受了半个时辰的疼痛之后,此前所感觉到的生疼之感也已逐渐消失,完全有了知觉,此前根本就无法察觉到疾腿存在的缺失之感,也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感觉之中,除了当年被恶狼咬伤的腿,显得有些纤细,无法自行活动之外,已可如常人一样随意站立,且可在大腿的拖动之下,在草药店铺之中来回走动,再无任何的不适之感。 至于被恶狼咬伤,变得纤细的腿,自然会在子义晌午时分,服下第一颗药丸之后,便会生长出全新的血肉出来,修复十多年来早已缺失萎缩的血肉,使得疾腿变得血红饱满,与正常的腿一样。 子玄在看到父亲子义能够在草药店铺之中,拖着纤细的疾腿来回移动,非常的开心,并询问着:“父亲,你的腿现在可还痛了”。 “玄儿放心,父亲的腿此刻已无任何疼痛之感,还有了知觉,你子风哥寻到的草药果然神奇,明日一早便可痊愈了”,子义拖着依然纤细的疾腿,安慰着儿子子玄。 随后,在忙活了许久的子江,子正,在忙完处理了手上的事情,见到了在草药店铺之中嬉笑的子风,姜云以及子玄三人,便也一同前往了子义所管理的草药店铺之中,在了解到子义正吃下董老先生烘烤制成的药丸,正在治疗腿疾之时,便要求子义回到了家中,由子玄在家全程看护,直到明日一早腿疾完全康复才可回到草药店铺之中,子正则在草药店铺之中接待前来购买草药的客商。 子风、姜云二人看着忙碌的父辈们,知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往这个时候,他们还能在村口的中央位置,接受前来挑战切磋比试的习武高手,以此来打发时间,可现如今,那些江湖上面被称为高手的习武之人,要么都前往了黑虎山,寻找他们不可能寻到的灵液,要么就是在寻找灵液的过程之中,埋骨在了山林之中,沦为了山中随时可能出现的猛兽飞禽,甚至是一些普通平凡之人无法看出的妖兽的口中食粮。 子风突然想到,前一日从大当家营帐之处离开,也并未大声招呼,告知一声,突然开始担心起了曾与自己一同吃肉的大当家,以及大当家身边的那两名随从,不知大当家此刻现在情况如何,也无法预知七星山之人,以及其他各派搜寻灵液之人,有没有发现大当家所在的那座山峰。 如今前往黑虎山搜寻灵液的各门各派,基本上都是倾巢出动,人员众多,本着看看热闹的想法,子风觉得何时还是有必要前去看看,没准又会碰上什么奇怪的事情,碰上什么奇怪的人。 子风、姜云二人站立在村口中央的位置,看着人来人往不停涌来的客商,任凭来自各地,穿着不同衣衫的男女老少,从他们二人的身旁经过。 看着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从身旁走过,子风好似感觉到了岁月的流逝,就如同一个人经过了无尽的岁月长河一样,身边每过一人,便是一段时间的终结,这也让子风隐约之中有了此前睡梦之中才有的梦幻的感觉一样,陷入了无尽的轮想之中,感觉到了作为普通平凡之人生命的短暂,无奈。 此等感觉,也只有悟道之后的子风,才能领悟到生命的脆弱,也便是子风修行之路所必须经历的苦闷。 好在子风悟道之后,便不再如普通的平凡之人一样,拥有疾病苦痛,也唯有生命的长久,至亲之人的离去,才是子风所要面对的唯一苦痛。 许久之后,姜云就感觉到了无聊,看着往来的行商买卖之人,完全没有子风那般心若止水,旁若无人的状态,显得极为浮躁,突然开口问道:“子风,我们不会就如此傻站着吧,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把刀飞起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