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与子风有过接触,一起大口吃肉的不结巴的强盗,在扶起已经深受重伤的结巴强盗之后,二人相互搀扶,跌跌撞撞,非常感激的说道:“多谢子风少侠出手相助,今日救命之恩,我二人没齿难忘,也多谢少侠仗义执言,虽然我们身为强盗,经常做些伤天害理,让山下村民痛恨之事,但我们在黑虎山十多年来,可从来没有做过杀人残害山下村民之事”。 没等强盗将口中感激之言说完,子风就已打断了他的话,挥手示意道:“过往之事无需在此多言,你们立即禀报你们的大当家,让其赶紧撤离此地,以免伤了自己的性命,并转告你们的大当家,不要有任何的幻想去寻那什么灵液,以你们的能力,是无法寻找到灵液的”。 被救下的几名强盗,在听了子风的话后,赶紧退了回去,前往了黑虎山大当家营帐所在的林中去了。 待他们几人走远之后,子风看着眼前躺倒一片的嗜杀残忍之像,心中甚感心痛,不想再看到来自各地毫不相干的门派之人,为了他们道听途说而来,根本得不到的灵液而被杀白白丢了性命。 于是子风奋起在山林之中四处奔走,阻止在山林之中以死相搏的打斗之人,并同样以极其强硬的手段,使出拳掌腿脚之力,将打斗之人强行分开,并告诫这些不顾性命打斗之人,回到各自的去处,不要再做无谓的打斗。 有些被作为驱使而来的胆怯之人,还能听进子风的劝解之言,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转身离开了此处,而有些不知死活,固执想要寻到灵液的无知之人,根本不会理会子风的用意,依然我行我素,一边相互缠斗,一边向黑虎山大当家他们所在的营帐赶去,并一路劫杀试图想要跃过自己,提前自己到达之人都性命。 毫无意义,无休止的死斗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渐渐昏暗的山林之中,个个身上沾满了鲜血,一片鲜红,再也分不清这些死斗之人身穿衣袍本有的颜色,也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门哪派,何人在以死相斗,若是有谁突然发现一处可疑之处,就会被误认为是灵液出现之地,便会引来无数人的争抢打斗,死伤倒下的更是一大片,场面极其的惨烈,根本无一人是清醒之人。 子风、姜云二人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也已无能为力,没有想到世人对天水灵液的痴迷,已经到了甘愿舍弃性命的地步,不惜生命的代价,也要拼个你死我活,将天水灵液得到据为己有。 奈何,这些争抢之人,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只是一路跟随寻找到了此处,根本就不知天水到底在何处,而那些真正知晓天水所在的悟道之人,也早已成为千年之前的传说,要不就是早已死去。 子风、姜云二人拨开一波又一波相互缠斗,分不清是和宗门的拼死之人,踏上了大当家他们营帐所在的那片空地。 只是子风、姜云二人刚踏上那片空地,就感觉到了非常异样的气氛,此处营帐,也早已不见任何完整的营帐,到处一片狼藉,遭到了极大的破坏。 由此可见,在黑虎山营帐所在的这片空地,早已产生了打斗,且更为惨烈,地上随处可见被打死之人的尸体,手段极为残忍。 当然,死去的几乎都是黑虎山的强盗,且基本都是刺穿咽喉的死状,鲜血流满了一地,更有甚者,子风看到了身首异处的死去之人也不在少数,从其脖颈的伤口来看,几乎都是一剑灌喉,随后被剑割头颅的死状。 子风、姜云二人并未立即上前,面对达百人围堵黑虎山大当家的架势,先躲在了一处已经残破倒塌的营帐后面,观察前方的一举一动。 在此处空地的中央位置,数股势力相互对峙,形成了围堵黑虎山的架势,将黑虎山之人逼在了角落之中,而黑虎山这边,也只剩下了以大当家为首的十几号人而已。 子风在前日离开此地之时,清楚的记得,在此处的营帐之中,足有百十号黑虎山的强盗在此,如今只是经过了一天的打斗,基本已死伤殆尽,只剩下十多人跟随在大当家的身后。 此前在山林之中被子风、姜云二人救下的那几人,应该便是听从了子风的劝解之言,回来传话,也在大当家的身后。 特别是那结巴与不结巴的二人,同样都在,并未在被子风救下之后,而逃离此地。 黑虎山大当家一马当先,站在了最前面,二当家史杰、三当家许成手持各自武器,站立在大当家的两侧,个个面露凶光,毫无惧色。 与黑虎山对立而站的,则是身穿各色宗门不同,以七星山为首的所谓名门山派的正派之人,尤其是以七星山人数最多,至少达到了四五十人聚集在此,此前被子风呵退的张景以及他的师兄弟几人,竟然是离开聚集到了此处,唯独不见那个极为野蛮,嚣张跋扈被打伤的周霞。 只是七星山为首的那人,子风不曾见过,是一名身型清瘦,一身青袍的老者,其留着与子江一样的山羊胡须,且与子江年龄差不多大小,至少也有八十以上。 子风定睛看向这名老者,探查出此人实力要远在张景师兄弟几人之上,体内内力极为浑厚,只是可惜,也只是打通了体内六条经脉而已,若是与服用抽筋丸后的大当家交手,应该不会占到太大的便宜,且此人年事已高,与正直壮年,体型健硕的大当家还是有些差距的。 子风从此老者的架势来看,猜想此人应该就是常听别人提起的七星山的张峰掌门,身后四五十名七星山弟子站立在他的身后,与黑虎山大当家他们形成了最大的对峙。 在七星山众人的前面,子风一眼便看到了此前脱离了七星山,归顺前往了黑虎山的丁真、王天二人,且他们二人一脸的阴邪之像,嘴角露出极为得意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