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人的眼中,子风看到了相互之间的嗜杀之意,想必,这些宗门之人,在一路来到大当家他们的营帐所在的过程之中,各自都有不少弟子死在了其他门派之手。 这其中,让子风有些好奇的便是,有七、八个身穿奇艺服装的人,正是此前来到半碗村,与他们比试切磋武艺的昆山派之人,为首的也正是此前被其打伤的昆山派扎西掌门,十多日不见,扎西掌门此前被打伤的筋脉,似乎已经好了很多,且显得异常活跃,对灵液之事也极为在意。 子风以悟道之人的感知探查到,昆山派的扎西掌门,似乎也是服用了某种神奇的药物,强行将自己的筋脉暂时修复,实则,其体内残破不堪的筋脉,依然存在间隙,随时都有崩碎的迹象,只是从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子风想来,处于远在数千里之外,环境极寒之地的昆山派,本就生长有不少极为罕见的草药,拥有能够修复受损筋脉的神奇药物,也在意料之中。 在扎西掌门身后站立的,正是此前和他一起在半碗村比试切磋的那几名长老弟子,还有3人,子风看着有些眼熟,很有印象,但一时半会没有想起在哪里曾经见过。 其中还有另外一个门派,弟子数量虽然不算太多,差不多有10人的规模,但这些人穿着衣袍也极为特别,应该也是来自很远地方哪个山门之人,为首的同样也是一名老者,看上去年龄和昆山派扎西掌门,以及七星山张掌门都差不多。 只不过这名老者的身型较为壮硕,看上去就拥有一身蛮力的模样,且拳大如锤,很有力气的感觉。 子风从观察昆山派扎西掌门与之交谈的过程中可以看出,昆山派扎西掌门一行人,与此人极为熟悉,且此人姓罗,都是来自西北极寒地区的山门宗派,与昆山派齐名的通天派,此人也正是通天派的罗掌门。 子风经过探查,这位罗掌门,体内内力同样浑厚,与昆山派扎西掌门不分伯仲,也是打通了体内七条经脉功夫高手,从其体型来看,是属于体伐型的,较为抗揍的类型,这样的功夫高手,一般人很难与之对抗,很难伤得了他的身体。 这位罗掌门身后站立的几名弟子,眼神犀利,看上去就非常的不友善,一脸凶神恶煞之相。 子风在看清罗掌门身后弟子的模样后,这才想起他们是何人,曾经在哪里见过。 通天派的这几名弟子,便是子风此前前往黑虎山的路上所遇见,一路悄悄跟随在后的那几个人。 子风当时也正是听到了这几人的谈话,才得知了他们前往黑虎山的目的,也使得子风知晓了此刻站在此处,与黑虎山大当家形成对立的这些人,便都是为了来到此处寻找灵液之事。 在子风的内心,还真得感谢通天派的这几名弟子,要不是这几人,子风也不会一路跟随,想到先他们一步寻找到天水灵液。 再看看扎西掌门身后的那三名弟子,子风也就想起了为何会有如此眼熟的感觉,这三人,自然便是那晚被通天派的弟子排斥在外的那三人,子风用来罐装天水的白色瓷瓶,也正是这三人遗失在山林之中的。 子风想起那晚跟随在他们身后的经历,差点没有忍住就笑了出来。 在他们这些人周围,还三三两两站立着其他门派,以及江湖上面的其他寻找灵液的习武之人,这些人加起来起码也有二三十人的规模,只是这些人比较涣散,实力也相对弱些,能活着来到此地也极为不易,也只能在一旁畏首畏尾充当着看客,观察着七星山张掌门,以及来自远在数千里之外,远道而来的其他几个实力较强门派掌门的一举一动。 姜云躲在一旁,看到子风刚刚面露傻笑之色,倒是显得有些惊奇,便轻声细语的问道:“你笑什么,我们从山下打到此地,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在此处偷看观察,还是离开,我看这些人的模样,都不是什么善类,要么一脸奸诈阴险之像,要么一脸凶恶之像,我看黑虎山的那十多人,恐怕都要死在此处了”? 如此紧张的氛围之下,子风并未过多的言语,只是轻声说道:“我们还是先观察一番吧,看那些人接下来是何举动,这是他们之间为了争抢灵液而产生的争斗,我们不便插手,除非那些人乱杀无辜,到那时我们再出去阻止他们便是”。 姜云也只能点了点头,并不想参与到这些门派之人与黑虎山争抢灵液的争斗之中,也就静静的观察着已然相互之间形成对立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同时,姜云还指了指在黑虎山大当家身后的梁欣、梁义兄弟二人,并轻声嘀咕着:“子风,那叫梁义的强盗,不是早被你废了内力,怎么也在此处,他们兄弟二人也真够忠心的,如今这场面,恐怕也只有等死的份了吧”。 子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形成对立的各派之人,在相互之间观察了片刻之后,似乎并没有哪个敢首先站出来挑战黑虎山的大当家,向其索要所谓的灵液,都极为担心,在他们的门人弟子与黑虎山之人争斗之后,反而遭到其他人的偷袭,而白白将到手的灵液,拱手成为了其他人的战利品。 况且,在场除了七星山之人,极为相信顺风叛徒丁真、王天二人的倒戈之言,实则也是无奈之举,认为灵液真有可能被黑虎山的大当家寻到藏了起来。 在场的其他人,特别是远道而来,实力极强的昆山派为首的扎西掌门,以及通天派为首的罗掌门,心中都存有疑惑,并不敢确信七星山叛徒的口中之言,自然也一直未敢出手对付已被围困的黑虎山大当家一行人。 许久未见有人站出来对付黑虎山大当家一行人,七星山张掌门心中也极为明了,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想坐收渔翁之利,做那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