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张狂!” 看着余乐武嚣张的离去,张飚急火攻心,指着其离开的方向发出嘶吼。 此时此刻,恐怕张彪不会想到,他的侄儿张鹏曾经比这张狂十倍百倍。 村里多少人遭受过他的殴打,甚至都不敢报警,最后只能背井离乡,外出打工。 要是让这些人都知道老张家如今的下场,恐怕是免不了买二两肉一壶酒好好庆祝一番的。 余乐武这一番效果确实不错,他这边刚刚回到家,张家人就找上门,同意出售。 双方当即签了买卖合同,约定第二天去过户,过户后支付船款。 等老张家人走了以后,余乐武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合同,“怎么样老哥,搞定!” 余乐天笑着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干这活。” 之前吴宇杰找人谈过几次,老张家死活不松口,没想到余乐武一通输出后,竟然顺利成交。 余乐天只能想,老张家就是贱骨头,欠收拾。 又多了四艘船,接下来的产量必然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现在余乐天要想想,如何来让这些船动起来。 毕竟船停在那里是不会有任何产出的。 余乐天正愁着人手问题的时候,山猫带来一个好消息,解决了他的这个焦虑。 战友们到了! 而且这一次来了25位,这帮家伙就像是约好的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到达。 晚上,余乐天带着这帮人去县里包了个大酒店,为他们接风洗尘。 胡吃海喝之后,余乐天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然后山猫现身说法,表示跟着余乐天干船员这事有利可图。 一干兄弟们的心都落下一半。 至于另一半,则是要等到看到真金白银。 隔天上午,余乐天叫了余朝友,想了想又花钱雇了村里的另外几位经验丰富的老渔民。 这几位老师傅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教会余乐天这帮战友们,海上的基本操作和基本准则。 安排好这边,余乐天自己则去了村委会,旅游公司这边他可没忘记。 这会是他未来布局中,很重要的版块,服务业可以吸纳大量的闲散就业人员。 随着船队规模的扩大,这些船员的家属必然要过来,他们的工作肯定是要提前考虑的,不然容易出乱子。 “哟,蒋村长,忙着呢。”余乐天笑着招呼,语气多少有些不正经。 村长蒋洪华,以前一直被老张家的村支书压着,现在总算是出头了。 “阿天来啦,你最近可是咱们村里的风云人物,有事?” 蒋洪华倒是热情,他算是受益的,自然对余乐天没有敌意。 “有,当然有。”余乐天满脸笑容,“我是来退股的,我觉得村里的旅游公司不可能赚钱了,所以不玩了。” 蒋洪华脸色微变,“阿天,你不缺这500块钱吧,我听说你一趟出海都上百万收入。” “缺不缺和要不要,这是两回事啊。”余乐天语气夹杂着嘲讽,“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把这钱捐给希望小学,也总比给某些人中饱私囊好。” “可是谢支书那边不让人退股。”蒋洪华倒不是不想退,而是他做不到。 “可以退的,我昨天去找他了,不信你给他电话。”余乐天指了指手机,“你告诉他,我就在这里等着,今天必须退。” 余乐天很清楚这些人的办事风格,不逼他们一把,他能给你拖到猴年马月去。 蒋洪华不敢招惹余乐天,但他明显也不敢开罪顶头上司谢德治,只能两边讨好。 电话打过去后,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 “阿天,你稍等片刻,谢支书马上就到。” 果然,不多时,谢德治带着他的宝贝女儿来了。 介绍后才知道,原来谢雪梅竟然还是村里的法律顾问。 “老同学,没想到你还身兼多职,辛苦了!”余乐天笑嘻嘻说。 “你的话里要是没这么多刺,我可能会觉得心安一点。” 谢雪梅也没给余乐天好脸色,跟上学时期一样。 “你们捞了实惠,让我们平头老百姓说几句怎么了。” 余乐天很是不客气,依旧话里带刺。 “就这破旧小渔村,你告诉我,能有啥实惠。”谢雪梅针锋相对,丝毫不退让。 “咦,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余乐天表情夸张,指着旁边的谢德治。 “就你爹,大队支书一年到头也就1万多点的工资,他能一干二十年,你千万别告诉我是因为奉献。” 谢雪梅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村里的旅游公司,当初的股本金500多万呢,破船都没看到几条,你告诉我这些钱哪里去了?” 余乐天继续输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雪梅。 “老同学,你是学法律的,你说说就这亏空集体资产的数额,大概够多少年,牢底能坐穿吗?” 余乐天这番话,谢雪梅倒是没有多少表情,反倒是一旁的谢德治和蒋洪华有些急躁。 “阿天,你不是要退股嘛,谢支书合同都带来了,咱们赶紧办了吧。” 蒋洪华看到谢德治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得出来打圆场。 “可以,既然要退,我们家都退了吧,我弟,我爸妈的都退,我可以代理签字。” 谢德治刚刚松口气,余乐天这话,又让他的心提起来。 谢雪梅冷冰冰开口,“委托人签字,需要委托书,否则无效。” 随之余乐天变戏法般拿出了委托书,“谢顾问需要鉴定委托书真假吗?” 谢雪梅再次败下阵来。 余乐天乘胜追击,“老同学,我虽然不是法律专业,但基本的法律常识还是有的,毕竟我也是大学生。” “余乐天——”谢雪梅看着余乐天,眼中满是怒火,“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非得话中带刺?” “没有没有,我纯粹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裙带关系。”余乐天依然满脸带笑,“弱弱问一句,你们家的狗,有在村里领一份工资吗?” 谢德治看到有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女儿,他不愿意了,“余乐天,你最好放尊重点,她是通过考试光明正大进来的。” “你他么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余乐天毫不客气怼他,“你敢告诉我,村里有哪些编制是需要考试的?” 很显然,根本就没有嘛。 国家正规的公务员编制只到乡镇一级。 面对眼前这个有文化的流氓,谢德治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行了,赶紧给他办。” 既然抓不住,只能赶紧把人送走。 他们想将余乐天速速送走,可是余乐天不想这么快走。 只见他拿出电话,又给余朝友打去电话。 显然是准备连二爸家的股份也一起退了。 “余乐天,你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谢德治脸色阴沉。 “老同学,我就退个股,犯法吗?”余乐天压根不搭理他,只是看向谢雪梅。 谢雪梅面无表情,“不犯法。” “那不就得了。”余乐天指了指谢德治,“那请问他说的过分,从何说起。” 谢雪梅不搭话,甚至目光都看向窗外。 “其实我懂,不就是我们这些小民不听话嘛,让支书大人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所以你心里不痛快了。” 余乐天语气不急不缓,好像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接着他话锋一转,面带笑容,“可是别说,看到你不爽,我心中倒是爽快了。” 余乐天在村委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不仅把自己家的退了,二爸,三爸家也都退了。 甚至后来闻讯赶来的罗中文和刘晓丽,也跟着一起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