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个人说这话,拉塞尔肯定会哈哈大笑,然后反唇相讥。 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拉塞尔却一点不敢。 荣家能在华夏屹立几十年,可不仅仅是因为财力雄厚,人家早就做到黑白两道通吃。 没有一股黑暗力量的震慑,财富越多,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全世界每年都有数千起的富豪绑架案,就是这么来的。 而且荣紫薇这话可是一点没有开玩笑,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脸面和尊严尤其重要。 如果今天遭遇暗杀,不还以颜色或者什么都不做,这等于是在告诉别人,你就是个软柿子。 那么恭喜你,接下来你将面临数不尽的追杀或者暗杀。 拉塞尔猛然一缩,他没想到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女人竟然如此疯狂。 心中暗骂一声疯婆子,拉塞尔面上继续赔着笑脸,“荣,我们是好朋友,我真是开个玩笑。” 拉塞尔还朝着对面的爱丽丝使眼色,让她帮忙说话。 爱丽丝无语,早知如此,刚才干嘛去了,脑子瓦特了吗。 不过想到两家的世交关系,爱丽丝还是笑着转移话题。 “荣,蓝龙虾很美味,我们已经见识过,你不是说还要让我们尝尝你们华夏最顶级的龙虾嘛。” 荣紫薇看向爱丽丝,立即换上笑脸,“当然,其实我们华夏的顶级龙虾也不差。” 啪啪! 荣紫薇拍了拍手掌,一盘盘龙虾再次被端到餐桌上。 扑鼻的香味,多少冲淡了宴会厅弥漫着的浓重火药味。 这帮贵族二代们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一个个都埋着头吃着,谁也没说话。 但是荣紫薇看着他们这副吃相,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多好的龙虾,就这样浪费了,她可不相信,就这些人目前的状态,还有心情品尝龙虾的美味。 一场别开生面的龙虾宴就此草草收场。 一帮法国贵族二代垂头丧气的走了,而荣紫薇却高兴得笑出了声。 只要让这帮家伙低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变得无比简单。 当天晚些时候,爱丽丝第一个找上门来。 “荣,我亲爱的朋友,我想和你谈谈蓝龙虾的生意。”爱丽丝上来就开门见山。 荣紫薇嘴角微微上扬,“可以,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你要多少?” 爱丽丝没有直接报数字,而是反问,“你真能做到稳定供应这种品质的蓝龙虾?” 荣紫薇点点头,“当然,我既然能说出来,就能做到。” “我每个月要200只,有吗?”爱丽丝上来就狮子大张嘴,“而且必须是从我们法国上岸的,能做到吗?” 面对爱丽丝如此明晃晃的试探,荣紫薇又哪里能看不出来。 “供应没问题,但是价格就得往上提。” 别人做生意都是量大从优,荣紫薇不这样,她反其道而行之。 “至于能不能从法国上岸,我暂时没法回复你,等我消息,而且不是一个价哦。” 商人世家出身的荣紫薇,在商业方面真是一点不吃亏。 “好,如果你这真能做到,我每个月就要200只。”爱丽丝深吸一口气,“价格不是问题,但你要对外宣称只给了我50只的份额。” “明白,稀缺性嘛。”荣紫薇很是大度摆摆手,“那我们来谈谈价格,你们现在的蓝龙虾多少钱一只来着?” 在此之前,爱丽丝发誓,她还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的荣紫薇。 虽然她知道荣家在华夏很有势力,可是以往荣紫薇面对他们这些贵族多少还是保持着几分尊敬。 但是现在,这份尊敬似乎完全没有了。 “我们购入的市场均价在30万欧一只,你知道这种龙虾200只中才会有一只,很稀有的……” 爱丽丝老毛病犯了,竟然把荣紫薇当成了买家,等她反应过来住嘴,就看到荣紫薇笑眯眯看着她。 “我知道,这种龙虾很稀少嘛,我这个品质比你们的更好,这点你得承认。” 荣紫薇看着爱丽丝,表情很是真诚,等着爱丽丝表态。 爱丽丝很是艰难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所以,我卖给你50万欧一只,你应该不会拒绝。”荣紫薇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别急,这只是前50只的价格,订货量每增加50只,价格上浮10万欧。” 这一次爱丽丝没有急着答应,显然这事已经超过她的决策权限。 考虑片刻,爱丽丝抬头看着荣紫薇,“价格问题不大,但我得通过家里同意,你能带着鲜活的龙虾到我们家来谈判吗?” 荣紫薇倒是不假思索,“没问题,就算你们家不同意,我还可以找找其他人嘛,这么好的货,难道还会没有销路。” “谢谢你,荣。”爱丽丝言辞恳切,“你能第一个想到我们,这是我们的荣幸。” 爱丽丝知道,这里面除了原产地证明这点小事,更多的是在给自己机会。 至于自己这些人能不能把握住机会,那就看各家的选择。 但是不管他们如何选择,都无法阻挡这种蓝龙虾即将杀入欧洲高端餐饮市场。 荣紫薇端起红酒,和爱丽丝碰一下,“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爱丽丝也笑了,“我们肯定能合作愉快的。” 爱丽丝走后不久,拉塞尔也找上门来,荣紫薇照猫画虎又来了一遍。 不过为了给拉塞尔一个教训,荣紫薇明着告诉拉塞尔,给他的价格每只高5万欧。 这让拉塞尔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咬着牙吃下这个亏。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荣紫薇和她邀请过来的五位法国朋友挨个进行了谈判。 谈判的结果很是顺利,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是否能从法国上岸。 这个问题荣紫薇没法回答,她只能问余乐天这位供应商。 想到这里,荣紫薇拿出手机拨通余乐天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查证后再拨。” 听到这声音,荣紫薇也没觉得奇怪,这说明余乐天出海了。 海上。 余乐天这边也遇到了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最新拉起来的一网竟然颗粒无收,检查拖网才发现,一张拖网已经被冲撞得千疮百孔。 “老余,这得是多大的力量,才能将一张网嚯嚯成这样。” 余乐天的战友宋瓶水看着这些大窟窿,满脸震惊,心有余悸。 “不一定是多大的力量,我们可能遭遇了旗鱼和剑鱼群。” 余乐天理论知识丰富,很快就有了判断。 “兄弟们,咱们还能在这里讨论这张网,就该偷着乐,还好这些大家伙没有攻击我们的渔船。” 其实余乐天之前开船的时候就感觉到几次比较明显的撞击,现在看来就是来自这群鱼的攻击。 “老余,那什么旗鱼和剑鱼,真有这么凶残,还敢袭击我们这个大家伙?”宋瓶水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水哥,实话跟你说吧,别说咱们这渔船,二战的时候,盟军的军舰都曾被它们重创,差点沉没。” 余乐天面色凝重,语气沉重,“所以,我们这渔船,在它面前就是个弟弟。” “那怎么办,我们船上还有备用渔网吗?”宋瓶水的双胞胎哥哥宋瓶油看着余乐天,“大不了咱们换片海域,继续捕捞,惹不起躲呗。” “油哥说得没错,今天咱们暂时放过它们。” 余乐天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海面,语气森然冷冽。 “等下次咱们准备充分,多少得给它们点厉害尝尝,让它们知道这片海域谁才是王者。” 船上的基本上都是军人,听到这话,当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