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安直勾勾看着余乐天,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哪有那么容易,战败就要有战败的觉悟,割地赔款开放通商口岸,这些都只是常规操作,我相信陆会长是懂的。” 余乐天可不是什么善茬,兴师动众搞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捞点利益,怎么可能! 而且不让这些人出点血,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余总,你已经收编了林志涛的势力,还想要我们的赔款,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陆文安此时也开始展现出他强势的一面,他只是不想和余乐天开战,但不代表他真的怕余乐天。 只不过一旦打起来,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 到时候余乐天拍拍屁股走人,影响不大,但他可能毁掉的就是这辈子奋斗的基业。 陆文安不敢赌,他也不能赌! 毕竟林志涛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摆着呢!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搞掉林志涛这种强有力的地头蛇,陆文安甚至对余乐天的势力感到过一丝的恐惧。 “陆会长,你还是没搞清楚情况,林志涛的那些家当,那是我赢来的战利品,跟你们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余乐天笑着说道,什么是赔款,什么是战利品,他分得很清楚。 陆文安想要在他的面前玩文字游戏,门都没有。 “好吧,那余总你开个价,我们看看是战还是和,希望余总你别太过分。” 陆文安调查过余乐天的过去,他跟澳大利亚的oga集团和丰田集团都开出过高价。 虽然澳大利亚的oga集团嘴硬,到现在也没有付钱,但想来他们只要还想进入华夏市场,这笔钱早晚都得付。 而日本的丰田集团就老实很多,据说是被余乐天带着人将嫡系杀了不少,最后拿出十多亿美刀达成和解。 这些战绩真真假假,无从查证真伪,但也能看出余乐天的凶残。 “五个亿吧!”余乐天伸出手掌,“我听说你们这些人都挺有钱的,正好我分公司刚建立,确实需要不少资金周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文安差点跳起来,“余总,五个亿太多了,我们肯定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你还不如直接让我们去死。” 余乐天笑眯眯看着他,意味深长说道,“林志涛都能去死,你们为什么不行?” 陆文安也被逼到墙角,他双眼死死盯着余乐天,“余总,如果我们真要鱼死网破,你也不会好过!” 余乐天笑着摇摇头,“陆会长,你还是过于高看你们自己了,就算你们这些臭鱼烂虾都死光了,我这张网他也破不了!” 陆文安愣愣的看着余乐天许久,仿佛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惧怕。 可是最终他失败了,他从余乐天的脸上自始至终只看到四个字——有恃无恐! 是的,余乐天就是有恃无恐! 反正他在粤省也谈不上有什么根基,大不了推倒重来。 但是一旦推倒重来,对陆文安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他们把持着顶层的供应商资源这么多年,下面不满的人不少,只不过一直没有人敢出头。 只要他们在余乐天的打压下露出疲态,分分钟就有可能被群起而攻。 陆文安都快要哭了,“余总,五个亿真的太多,海鲜真的没有那么赚钱啊!” 余乐天丝毫没把他拙劣的表演看在眼中,“可是陆会长,上次咱们在隔壁包厢谈,你们可是傲慢得很呐!” 陆文安急忙赔礼道歉,“余总,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别记小人过!” 什么是能屈能伸,这就是能屈能伸! 余乐天面带嘲讽,“你们当时看我的眼神,除了居高临下,就是看待宰的羔羊,我很受刺激。” 该说不说,彼时的余乐天在他们的手中,真的就是待宰的羔羊,甚至如何分他们都已经有了初步方案。 当时的方案林志涛分得最大的一份,所以他成为了出头鸟。 “余总,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陆文安再次赔礼道歉,态度那叫一个诚恳。 余乐天见状也失去了继续拿捏陆文安的兴趣。 “这样吧,钱可以少点,一个亿就行,但我还有条件,林志涛的副会长空出来了,让老杜坐这个位置吧。” 陆文安猛然看向杜品方,“杜总,你可真是找了好靠山啊!” 杜品方可没管陆文安这话什么意思,他只是耸了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 “陆会长,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余老板的兵,自然听他的。” “行,既然你要当副会长,那这一个亿,总该有你的份吧?” 陆文安心想,搞不定余乐天,我还搞不定你杜品方? 谁知道杜品方当即变脸,冷冷笑道,“陆会长,我当初可是极力反对和余总做对的,是你们非要开战,这笔钱当然是谁支持开战,谁来支付!” 陆文安恶狠狠的看着杜品方,“这么说你是一分钱都不想出?” 杜品方迎上他的眼神,“没错,我从来没赞同过开战,凭什么要出这个钱!” “好,很好!”陆文安冷笑道,“副会长的位置没那么好坐的,希望你真能坐稳!” 啪啪啪! 余乐天拍了拍手掌,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 “陆会长,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他是我的人哎。 你们敢动他,就是和我余乐天过不去,信不信我掀翻你们整个贸易协会。” 说到这里,余乐天目光在杜品方和陆文安两人的脸上来回扫。 “陆会长,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杜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明白?” 陆文安浑身一震,他做梦都想到,余乐天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 陆文安一脸失魂落魄,再次看向杜品方,“杜总,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靠山!” 杜品方这次倒是没有过于嚣张,他也怕把陆文安得罪狠了,毕竟这老家伙在粤省还是很吃得开的。 “陆会长,我的事情你们都清楚,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当然理解!”陆文安长叹一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有之!” 陆文安仿佛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他看向余乐天,“余总,你赢了,希望你遵守承诺!” 余乐天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放心,我这人最讲信用,前提是你们得讲信用!” 陆文安似乎没有听懂这话,疑惑看着余乐天。 余乐天只好又解释一句,“我不希望你们跟那帮西方强盗一样,一方面要求别人讲信用,一方面自己却将信用当做狗屁【。” 陆文安懂了,原来是这样,“余总放心,我陆文安同样不耻这样的行径,自然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