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村子的轮廓后,夏潇潇让二狗把山鸡放架子上,两个人都蒙上脸,假装是两人抬着猎物,又悄悄给几个家伙回输了一些生命能量,省得一会儿嗝屁了不值钱。 等靠近村子夏潇潇放了些力给二狗,不然这家伙抬着跟玩儿似的,演也不演像一些,二狗没准备手上一沉差点摔倒。 夏潇潇压着声音道:“装像点,一会儿就靠你了。” 进了村子,夏潇潇一直弯着腰低着头,跟着二狗走,到了村子中间的空地,二狗喊她放下才放,没一会儿就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夏潇潇低头等着二狗与他们吹牛,很快就有人提出要买鹿,“小兄弟,这鹿怎么卖?” 二狗打量了一下开口的人才开口道:“我们抬了半天了,累得不行,实在抬不进城了,只能在这找找买主,都是活的,保证新鲜。” 没有理会刚刚问价的人,继续向人群介绍,很快又有人说自己要买鹿和豹子。活的豹子可不好抓,可比死的好卖多了。 二狗道:“东西我们都卖,但是得鹿和豹子加上蛇一道卖。说实话咱也不认识这是个什么蛇,但是这么大的蛇,蛇胆蛇毒可入药,蛇身能卖肉,肯定卖不少钱,三个一起我也不要多,五千。”夏潇潇试了,这蛇有毒,剧毒。 众人皆说太贵了,二毛道:“这豹子可不好抓,这鹿也不小,鹿血鹿肉鹿茸哪样不是好东西?五千已经非常便宜了。要不是我兄弟二人今日实在是累了,自己抬进城去,可不止挣这点。这些可都是活的,还喘气呢!不信你们看!” 说着拉开鹿嘴给他们看。这些人早发现了,猎物确实都是活的,这可不多见。夏潇潇为了别人不怀疑,特意用了树皮把豹子和鹿脚捆住了,蛇头蛇尾也绑在一处。 一个穿得不错但站得吊儿郎当年轻人摇着扇子道:“李猎头,村里就数你最懂行,你看看行不行,行的话咱俩凑钱把这三买下,一会儿就弄去城里卖掉,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李猎头是个中年男子,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不过武艺应该不高,刚才夏潇潇已经探过这群人了,没发现气海有异常的。 李猎头也不说话,上前查看猎物的情况,然后问道:“你怎么抓的,没给下药吧?” 二狗道:“设了陷阱蹲了好几天了,没下药,就是每个头上敲了闷棍,加上没吃东西,饿晕了,说着给他指了指豹子头上。” 夏潇潇就怕这些人看出来,故意给它们拖得一身泥水,又敲了头。 二狗道:“你放心,我兄弟二人靠这吃饭,下手有分寸,这两天肯定死不了。你买去绝对不亏。” 李猎头道:“那你那几只金鸡卖不卖?” 二狗道:“这个是专门给人抓的,都有人定了,只怕不好违约。” 夏潇潇这才知道这群花里胡哨的家伙叫金鸡,可跟自己世界的不大一样,更大更漂亮。 李猎头道:“六只金鸡额外再加三千。” 二头挠头道:“你等会儿,我与我这兄弟商量一下。”转身找到夏潇潇道:“我只见过别人卖这个,一般八百一只,卖不卖?” 夏潇潇变音后道:“六百一只,六只金鸡加上那三个,八千六,少了不卖。” 二狗回来道:“我兄弟说了,也可以卖,但是得再加点,金鸡六百一只。我们这金鸡活蹦乱跳的,毛色又漂亮,比抓这豹子还费劲,卖给你一会儿我们还得再上山一趟,要觉得合适你就拿去。” 李猎头没有犹豫直接道:“成交。陈家的,咱两一人出一半的钱,卖完以后钱财平分,你看如何?” 那年轻人拍手道:“行,我这就回去取钱来,二位稍等”,李猎头也回去取钱。 夏潇潇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有些紧张,这般值钱,实在是怕人打劫。 没还好,没几分钟二人返回,李猎头拿了推车和三个笼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夏潇潇收了钱,背上背篓,背篓上边盖了一层苔藓也看不出是什么。 李猎头果然不一般,一个人把豹子和鹿都装进了笼子,还解开了绳子。 夏潇潇,趁着帮忙装山鸡的时候又给六只山鸡灌注了能量,还放了些灵气给它们。 六只山鸡解开绳子放进笼子之后立马活跃了起来,一身五彩斑斓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李猎头把笼子都固定好,单独把蛇拴在了笼子上边,招呼上姓陈的年轻人,又叫了两个帮手,四人直接出发。 李猎头邀夏潇潇他们同行,夏潇潇借口还要回山上去抓两只山鸡从另一边走了。 待都看不到人了夏潇潇拉着李二狗撒腿就跑,绕道北城门入城,入城以后也不耽误,东绕西穿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进家。 进屋翻了一身男装扔给李二狗,“把衣服换了!” 李二狗抱着衣服疑惑道:“干嘛?” 夏潇潇用脚挪过墙角的火盆,对着李二狗道:“叫你换就换,哪那么多废话!去那边厕所里,换完把原来的衣服都扔到火盆里。” “这衣服挺好的,烧了干嘛?因为要出城我特意换的一身好衣服。” “不要命你就别换,真啰嗦!” 李二狗挠挠头老实去把衣服换了。 出来以后问道:“茗姐,你怎么有男装?” 夏潇潇无所谓道:“买的!” 李二狗讪笑道:“茗姐,你也太厉害了,你会功夫吗?” 夏潇潇笑着道:“别跟我套近乎,别打听我的私事儿,不然嘿嘿”夏潇潇笑着掰断了手里的树枝。 李二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见李二狗害怕了,夏潇潇拍拍手,拿出钱来,“说好了卖的钱分你两成,一共一千七百二十钱,我给你凑个整,给你两千。至于那些草药,我暂时不打算卖,卖了再说,你没意见吧!” 李二狗哪里敢有意见,笑着道:“没意见,没意见。谢谢茗姐!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你一定要记得叫我啊!” 李二狗在各处流浪多年,察言观色讨好卖乖最有经验,但人不坏,更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路。 夏潇潇出手已经这么大方,看着人还不坏,必须得把这大腿抱住了。 夏潇潇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笑道:“肯定的,我也不认识什么人,语言又不太通,只能找你帮忙。” “不过再次提醒你,我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要敢说出去我就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李二狗听着夏潇潇的话脖子一缩道:“那不能,我以后就指着茗姐带我发财了。我住在西北面的废弃院子里,你要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行,你自己注意财不外露,小心点。天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去吧,明天我还得继续打工呢!” 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了,夏潇潇送走李二狗,把自己那份钱藏起来,只留了几百零头在手边备用。 藏完钱出门去挑水,回来又烧热水洗澡洗衣服。再过几天大姨妈要来了,还得抽空去买点东西。 看着灶里的火,夏潇潇难得心情愉快些,手里有了点钱,对未来总算有了些期盼。 回头抽空去买些好点的布、棉花针线,做点好用的姨妈巾,再也不要洗用过的姨妈巾了。 还要给自己做几身衣服,再买些书,买点好吃的犒劳自己,将来等自己攒到足够多的钱,也要买一大片地,盖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样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设计房子,布置花园菜地。 憧憬完未来,洗澡洗衣服,胡乱做了点饭吃,夏潇潇关好门倒头就睡,实在是太累了。 翌日又起了个大早,忙了一早上,揣了两百在兜里回去店里帮忙,到了地方,老板娘道:“伍妹儿回来了?我跟你武哥正说你呢。” “今天忙完我们准备把酒楼搬到靠近东城那边去,前两天我们已经去看好店面了,房子里面东西都是现成的。明后天咱们搬家收拾,然后歇一歇,五月二十咱新店开张,你看行吗?” 夏潇潇哪敢提什么意见,只道:“您是老板娘,您说了算。” 夏潇潇心想,这样也好,自己大姨妈快来了,又想去做几身衣服,还要抽空去把草药卖了。 夏潇潇没立即卖掉草药主要是怕暴露自己,卖药的钱,她回头也会算给二狗一份。 店里吃饭的人明显又变多了,忙过中午,切菜准备下午的材料,老板娘一边切菜一边跟夏潇潇说:“你听说了吗?昨天有个城外的猎户抓了一只豹子一头鹿,还有一条巨斑蛇,几只金鸡,卖给城东的钱家商行。” “据说卖了上万钱呢,够普通人忙活两三年了,当然具体数人家没说咱也不知道,只听说掌柜的和那李猎头都笑的合不拢嘴。” “你说这人也真是厉害,平时打猎卖钱也挣不少,这回又挣这么多,挣钱这么厉害,咋就不搬城里来呢?!” 夏潇潇道:“可能觉得不方便吧,毕竟上山打猎没个定时,进出城门着实不方便。” 老板娘道:“也是。这两天你出城干什么去了?” 夏潇潇眼皮都没抬,继续切菜道:“找亲戚呗,小时候就被卖了,也记不清到底家在哪个村子,得闲了自然要找找。” 老板娘不好意思的噢了一声,没再说话。 十六日这天夏潇潇帮忙搬家,比平日炒菜都累,十七日帮忙打扫卫生,十八十九这两天,老板娘让夏潇潇自己休息,不然怕开业了忙起来这个月又休息不了,夏潇潇也不客气,当即答应。 十八日一早,天没亮夏潇潇就起了,修炼了半个时辰就开始锻炼身体,锻炼完正拉筋呢,肚子一阵绞痛大姨妈来了,胡乱吃了些东西躺到下午,缓过来一些后,起床收拾去卖药草。 到了药店一问,普通的药材占了大半,只卖了一百八十钱,其他几样珍贵的的药材,老板出了十吊钱。 向掌柜的一一问了药材名称,夏潇潇拿笔记下,以后认着采。掌柜的是还是上次那个葺草的人,夏潇潇上次卖药,夏潇潇觉得这人还算实在,看着也和善,所以这次又找他。 这掌柜的也觉得夏潇潇运气好,每次都采到好药,“姑娘当真是好运气,下次若再采到好药,记得再找我收,价格一定公道。” 夏潇潇笑着点点头,背着背篓离开。掌柜站在门口目送夏潇潇离开,转头哼着小曲回去。 这些药,稍加处理处,起码能卖一两黄金,算下来就是二十吊钱,这姑娘采药有些门道,厉害! 夏潇潇卖完药又撑着去买了些布,找了自己租房不远处住着的一个年轻妇人帮自己做衣服。 买布只花了100钱,能三套衣服,夏潇潇觉得挺合算了,跟对方说了自己的要求,又拿自己之前的衣服样子给她,请她照着做,尺寸要按新量的来。 妇人只收了她150的工钱。半个月后取衣服,还剩几尺布头,夏潇潇拿着回家自己缝制内衣裤跟姨妈巾。 回家以后夏潇潇将药材钱取出2000单独放到一处,将属于自己的八千跟原来的六千都存起来,手里终于宽裕些,以后生活就有底气了。 其实齐州的气候地理及自然条件都极好,夏潇潇也挺喜欢,也想过要不要再攒些钱在这里买个小院子,就这样下去算了。 可终究是没有下定决心,还是继续攒些钱南下,收集足够的信息后出海去看看,或者四处走走找个最喜欢的地方定居。 两天休息很快就过去了,五月二十武张酒楼重新开业,夏潇潇天一亮就去帮忙,一直忙到天黑透了才回家。 后厨新请了一个四十多岁面容姣好的妇人,帮忙洗菜洗碗,偶尔帮忙跑堂,又找了个小厮专门负责跑堂招呼客人,老板娘和夏潇潇负责炒菜,主要是夏潇潇在做菜,一天下来别说吃饭,上厕所都没时间。 为了避免这些客人瞎乱点菜,夏潇潇请老板拟了个菜单,自己用万年不用的画技给每个菜画了图样。 她实在是怕了,那些点菜的人经常信口开河胡编乱诌一些菜式,炒得她想打人。 因为客人太多,许多人慕名而来还得排队,夏潇潇一天手都要断了都炒不完。 开业前五天夏潇潇就没空休息,从早忙到晚。 第六天中午过了饭点,热度终于降了些,本以为要休息了突然来了五个人,说是要吃饭,一气点了八个菜,还都是大菜。 夏潇潇跟老板娘商量道:“这些菜要么卖完了,要么还没做好,要想吃只怕他们得等到下午饭点才行,姐你问一下他们到底等到下午还是重新换些菜。” “行,你等着。” 明明都说了红烧猪肘、烤乳猪、八鲜汤之类的晚上才有,要么就提前两天预定,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还非要吃。 这里又没冰箱,提前做好天气热要不了一天就能馊。 生意太好,天天天不亮就起来赶过来备菜,老板娘又只会炒些本地家常菜,切菜也慢,炖汤也总是把握不好火候。夏潇潇要累死了,还天天不够卖。 要是有冰箱就好了,大不了晚上做,但是这里又热又没冰箱,做多了卖不完第二天肯定坏了,晚上做好第二天下午就会坏掉。 一直以来,夏潇潇除了下班吃饭,其他时候从不敢露脸,炒菜都带着口罩。 如今天热了,这里的化妆品一出汗就糊,早上点的麻子,中午就晕成斑块,如今连饭都不敢其他人面前吃。 天气热,戴口罩,还要穿着厚重不透气的深色罩衫,夏潇潇每天都很抓狂,脾气都变得有些暴躁。 刚扇了会儿风,期待着几人不吃走人,老板娘就进来了。说几人听说来不及答应换几个菜,只是新换的红烧肉红烧鱼也要现做,夏潇潇一边暗骂一边动手,不到一个小时倒也全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