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还踢我的狗,这就想走了?没那么容易!”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秦小妹这一跤属实是摔的不轻。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正好就看见牛爱花踢了丧彪两脚,手脚并用的准备逃跑。 这她哪能受这个气?当即咬牙忍痛爬起来,几个大步冲了出去。 二话没说,就和牛爱花撕打在了一起。 可别小看了女人打架,她们要敢下狠手,同样能看的人触目惊心。 更别说秦小妹和牛爱花还都是干活的人,手劲大,人也灵活。 虽然前者伤了腰,后者伤了腿,可也算平衡了战斗力,因此这一架打的是难舍难分,惨烈无比。 把一旁的梁平和二狗都看呆了,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架。 “大姐!大姐!别别别!别打了!你消消气!消消气啊!” “嫂子你快住手!你再给人家打坏了,人家好心招待我吃了一顿饭,你说你这是干啥呀!” 四个人拉拉扯扯的纠缠在一起,小妮儿挨了一脚在肚子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她怨恨的看了牛爱花一眼,转身就朝山下跑去。 “别拦着我!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完!还有你梁老二,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可不依!” 好心招待吃饭?哪儿那么多好心人啊?怎么没人招待我吃一顿? 对梁平的解释,牛爱花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不过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占理的一方,抓住了秦小妹的小辫子,她应该不敢反抗把动静闹大才对,却没想到这小妮子是个带刺儿的,下手这么狠。 “呸!”吐出一口血水,牛爱花感觉自己的大牙都松了,她是不信梁平,可面对秦小妹反常的高调表现,她又有些吃不准。 另一边的秦小妹样子比牛爱花要好看些。 她只认着挥拳头,一句废话也没有,闷头就是干,且二狗还是个拉偏架的,嘴上嚷嚷着快住手,实则趁乱给了牛爱花好几脚。 这边动静闹的大,出来找媳妇儿和兄弟的梁恒也听见了,爬上山坡一见这场面,惊的他都不知道该先劝架还是先问话。 倒是牛爱花看见了自家男人,主动停了手,哭哭啼啼的冲了过去。 “老大!你瞧瞧吧!平日里你总说我小心眼儿把你兄弟想坏了,可你看看!你看看!这回可是叫我抓了个正着,他把肉全喂给小贱货吃哩!我都看见了!” 还看见了,你要能都看见了倒好了呐,梁平也不是个哑巴,他把解释的话又和大哥说了一遍,还指了指二狗,说这些都是证人。 原本这就是误会一场,可牛爱花早就先入为主了,根本听不进去别的。 不管梁平说什么,她都有自己的道理可以反驳,极其难缠。 拉扯了半天,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场面也陷入了沉默。 只有牛爱花还在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半晌,梁平疲惫的抹了把脸。 “回去吧,回去了咱们好好说清楚,这是人家秦小妹的家,这事儿压根儿就不关人家的事儿,嫂子还把人家给打了,之后还得来赔礼道歉。” 梁平知道,这是自己家里出了问题,想着一家人关起门来解决清楚。 可牛爱花冷笑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 “我不走!又不是我勾引汉子混吃喝,也不是我把家里的东西偷出来养小贱人,我凭啥走?我不走!” 任凭梁恒又是劝又是拽,牛爱花就是不走,谁来拉她就咬谁,完了还骂的很难听。 “梁老大!你这个软骨头,你兄弟欺负我们都欺负到头上来拉屎了,你还不管!我告诉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带孩子回娘家!” “啥交代呀?你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儿吗?老二都说了咱家也打了鸟,就在他包里放着呐,人家吃的是人自己的,和咱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哎呀!你赶紧的,给人家道歉!” “道歉?他们压根儿就是一伙儿的,打的主意就是要把咱们吃干抹净呐,说啥你都信,你个没用的东西!我···” “够了!”梁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大喊了一声。 “嫂子,你到底要干啥呀?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干嘛要这么逼我?这日子,你要实在过不下去了,那就分家吧。” 这年头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抱团取暖,恨不得人口越多越好,一般不熬到老人去世是不会分家的。 特别是像他家这种情况,梁平都还没结婚,怎么分家? 梁恒知道兄弟的为人,这些年梁平的忍让和照顾,他都看在眼里,一听分家立刻就急了。 “闭嘴!你这是啥话?爹娘都在哩分啥家?有啥事儿咱们回去了再说,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说着他又去拉媳妇儿,可牛爱花在地上躺着撒泼,就是不走。 梁平也苦笑了一声。 “别傻了哥,我瞧嫂子可不像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这事儿也确实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你都成家了,还总一副啥也不管的样子,这才让她大包大揽的整天想着争吃抢喝。我看,咱还是分了吧,我不想和你们一块儿过了。” 梁平是真的觉得累了,与其这样闹下去,最后好好的兄弟反目,还不如痛快分家。 这样好歹还能保住脸面,不至于闹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