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愣了一下,急忙问:“什么消息?” “我这个坏消息对我来说是坏消息,但对你来说却可能是好消息,不过还是你先说吧!” 严小开摊手,“我考试结束了,考得还可以,成绩会在三天后公布,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三天我会很闲,可以陪你一起回去找那个带纹身的女人。” 尚欣的脸上浮起了苦笑,“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是我爷爷生病了,明儿一大早我就得回去。” 严小开愣了一下,“呃?很严重吗?” 尚欣闷闷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爸说可能……不太好!” 严小开心思突然一动,“要不,我陪你回去?” 尚欣多少有些感动了,眼眶红红的看着严小开。 其实,她这就是瞎感动,严小开要去京城,完全不是为了陪她,而是想去见郑佩琳。 不过最后,尚欣还是摇头:“你陪我回去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医术!” “医术我还是会一点的!” “得了,还吹呢!你要会医术还用得着我带你去看医生,带你去拆线?” 严小开:“……” 尚欣瞥了他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一点:“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我都还没成年呢,这个时候带个大男人回去,我爷爷没那个,指不定就被活活气得那个了。” 严小开:“……” 尚欣又说,“还有我爸,要知道我和一个男人同居了,肯定要把你的腿打断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说错了,要打也是打你才对啊,打我干嘛?” 尚欣振振有词:“没有错,我爸从不打我,要打肯定打你,因为以前就有男的追我,被我爸打断过腿。” 严小开心头巨寒,郝婞则是捂嘴窃笑。 尚欣的嘴角,也多少浮起一点笑意。 严小开又问:“那你刚刚又怎么说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呢?我没感觉哪儿好啊!” 尚欣看了一眼郝婞,然后又看一眼严小开,这才幽幽的说,“我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是一两个月,或许是一年半载,看不到我这个讨人厌的女人了,再也没有人跟你置气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严小开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你敢再没良心一点吗?你的脾气确实有点大,而且也确实挺懒惰的,可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什么时候讨厌过你了?” 尚欣兜着嘴:“你还说你不讨厌我?你还打我两耳光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不是说这事咱们不提了吗?怎么又提了?好吧,我确实打了你,可你没听说过打是疼骂是爱嘛,我就是把你当我妹妹一样,我才打你的,要换了别的女人,我打都懒得打呢!” 说这话,严小开多少感觉有些亏心的,因为真当她是他的妹妹,他是绝对不会去偷偷摸她下面的。 不过尚欣听了这话心里却感觉舒服了许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你打了我,你还有理了?” 严小开只好说,“那不打也打了,我也给你道过歉了,你还要咋样?” 尚欣想了想:“那你答应我,等我回来的时候,要忍让我一些,对我好一些,不能再打我。” 严小开摇头,而且很凶狠的说,“我一条都不会答应你,因为你要不听话,我还是照样打你的!” 尚欣听了这话,又想哭了,不过不是被吓着,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感动,因为听严小开这话里的意思,真没把她当成外人来看待。 看见她闷闷的不说话,严小开又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尚欣点头,“婞姨都帮我弄好了!” 严小开又问,“怎么回去?请司机还是坐飞机?” “当然是坐飞机啊,开车的话最少得几天几夜呢!我已经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早点儿睡吧!” “你就没别的什么要跟我说了?” 严小开摊手:“还有什么说的?我还指望你将这宅子弄好一点呢,谁知道最后又是扔个烂摊子给我,你呀,除了不靠谱还是不靠谱!” 尚欣又不高兴了,“这又不是我想的,爷爷要生病,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明天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还不忘数落我?” 严小开苦笑:“那你希望我说什么?” 尚欣突然间又什么兴致都没有了,闷闷的站起来:“我还是睡觉去吧!” 严小开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这说得好好的,又哪根神经不对了? 郝婞柔声说,“阿大,女孩子的心思很脆弱也很敏感的,尤其是别离之际,这个时候,你应该多说几句好话,哄她开心才对啊!” “我哄她开心,谁又来哄我呢?” 郝婞微愣一下,随后才低声说,“我哄你呀!” 严小开吃了一惊,抬眼去看她。 郝婞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忙端起碗,拿起筷子垂头夹菜。 吃过了饭之后。 郝婞给严小开沏了壶热茶之后,这就收拾碗筷去了。 严小开喝完了几杯茶,这走到庭院,掀开帆布看了看下面的木料,甚至还蹲下来,将那些木料表面的涂料刮开,确认都是黄花梨后,这才重新将帆布盖了回去,又拿了一些东西压盖在上面。 回到屋里后,他就掏出电话打给庞统,约他明天的交易时间与地点。 做完了这些事之后,严小开才记起自己还没有负责重建与装修这栋宅子那包工头的电话,于是就走到尚欣的门前敲了敲门。 “尚欣,你睡了吗?” 好一阵,里面才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我睡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灯还开着,人也能答应,说自己睡了?你这不是蒙三岁小孩吗? “你开下门,我有事情问你!” “我都睡了,你还问什么呀?明天再说不行吗?” “那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二十!” 八点多的话,那七点左右就得到机场,六点多就得出发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你还是开下门吧,我怕明儿给忘了!” 里面好一阵没声音,过了半响门才打开了。 严小开走了进去,发现穿着睡裙的尚欣正迅速的掀开被子钻上床,而她后背显示的曲线是极为顺溜,完全没有内衣的痕迹。 显然,在刚才严小开进来之前,她睡裙里面也是真空的。 想到这个,严小开多少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尚欣坐躺在床上,被子捂到了脖子下,有些警惕的盯着他:“什么事,赶紧说吧?说完我好睡觉!”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么早,你睡得着吗?这还不到九点呢!” “睡不着也好过对着你!省得你烦,我也烦!” 严小开苦笑,“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以和婞姐说啊!”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搞基!” 严小开:“……” “该说的白天我都和婞姨说了,都说一天了,她没听烦,我都说烦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你把负责装修那个包工头的电话给我吧!” “呃,你不说我真忘了呢!” 尚欣说着,这就扭身探手去拿放在桌上床头柜上的手机。 动作一大,捂在身上的被子就掉了下去,然后被睡裙包裹着的玲珑身体就有一大半落入严小开眼里。 贴身的睡裙上,果然晃晃悠悠的挂着两个宝贝,透过无袖的袖口可以看到大半个雪白的弧形…… 严小开睡得心里一阵猛颤,上官五素给的肉包他虽然倒胃口,可眼前这两个他却想偿一下。 拿着手机专注的找号码的尚欣并没有发现自己走光,直到从长长的通迅录里找到包工头的电话,张口报给严小开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部的目光。 惊声的低呼一声,赶紧拽起被子捂到身上,失声问道:“你看什么?看什么啊?” 严小开心里暗笑,你说看什么呢? 尚欣脸红红的骂:“你个大色狼,你又偷看我?”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纠正一下,我是看了,但没有偷看好吧!是你自己不穿内衣,关我什么事?” 尚欣立即嚷嚷起来,“你还说没偷看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报号码吧,有什么稀罕的,又不是没看过!” 尚欣柳眉竖起:“你说什么?” 严小开强作镇定:“我说让你报号码啊,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尚欣闷闷的报出了号码,随后又质问:“姓严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偷看我几回……” 严小开赶忙打断她:“你之前预付过多少钱给他了?” 尚欣愣一下,然后才说,“之前拆那第一个杂物间的是付了五千的,之后买材料回来的时候付了八万,这次拆另一个杂物间付了八千,还有……” “那前前后后总共是多少?” 尚欣扳着指头算一下:“十万零花钱二千,余下的等两栋小房都盖好的时候再结算的。” 严小开点点头又问:“那宅子主体的装修什么价和他说了吗?” “说好了的,材料和人工一起是二十二万,但必须整体内外的结构一宅,既要有古朴的感觉又要有时尚的味道才能付钱,验收不合格的话,除了材料,人工钱是一分不给的。” 严小开又问:“还有什么遗漏的没?” 尚欣摇头,“大概就这些了。” 严小开点头:“那行,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你调闹钟没?要不要我叫你!” “不用!” 严小开这就退出了房间,甚至还很好心的给她关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尚欣始终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没做似的。 直到严小开走了,门也被关上很久了,她才恍然想起,自己被忽悠着忽悠着,竟然忘了质问他到底偷看过自己几回,也忘了找他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