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婞和严小开还是第一次单独外出吃饭。 老宅往外走两三百米就是大街,街上各种高低档的餐馆饭店酒楼数不胜数,所以两人用不着走太远,甚至连车都不用开。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处事稳妥周到的郝婞把是把家里前前后后所有的门都紧锁了起来,这个家金贵无比,随便被人偷拆一根木头就是大损失呢!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郝婞还有些不放心,“阿大,你看咱们家是不是养条狗什么的,咱们出门的时候,也能放心一些。” 严小开摇摇头,“深城不比别的地方,养狗挺麻烦的,又要打疫苗,又要办证,平时还要喂养。” “不麻烦的,阿大只要负责办狗证就行,喂养什么的就交给俺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要不几个监控吧,明儿我就叫人来弄一下。” “可是俺还是想养条狗啊,尚小姐回家去了,阿大你也经常要出门,有个狗陪着俺,俺心里也踏实些。” 严小开见她这样说,只好同意,“那成,明儿我陪你逛庞物店,买条狗回来!” 郝婞浮起了笑意,如三月盛开的粉红牡丹,美不胜收,“阿大,你真好!!” 严小开看得心中一动,几次都想去牵她的手,可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直到后面有车驶来的时候,他才终于找到了由头,一下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身旁拉了拉。 “小心有车!” 郝婞感激的看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只是等那车过去之后,想将手抽出来,却发现他竟然不放开,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能逆来顺受的任由他抓着,只是俏脸却又忍不住的浮起了两团绯红,羞羞答答的模样,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 奸计得逞的严小开握着她那微凉又带着温意的小手,心里别提多爽了,一路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边问:“婞姐,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太贵的!” 严小开笑笑,“婞姐,你这个观念得改改了哦,咱们现在只要吃对的,至于贵不贵,那就不用考虑了!” “阿大怎么说怎么好,俺都听你的!” 严小开又是一阵笑,捡了这么个听话又乖巧的贴身美女保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啊!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一直觉得老天爷对他不公平的。 只是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 上一辈子,在他正是年轻茁壮,意气风发的时候,一桩冤案硬是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一辈子,他却时来运转,横财,美女,争相落到他的身上。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郝婞听见他偷笑,疑惑的转过头来问:“阿大,你在笑啥?” “没什么,只是感觉太过幸福,忍不住偷笑一下罢了!” 郝婞听着这傻里傻气的话,也不由失笑起来。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漫步于霓虹遍布的热闹喧嚣热闹的街,不管是严小开,还是郝婞,感觉都很不错,有那么点罗漫蒂克的味儿。 走了好一阵,严小开才终于选了一家环境与档次都可以的餐厅。 找了一张临街的小桌后,严小开第一次表现出绅士风度的替郝婞拉开椅子。 坐下之后,女服务员上茶,并递上菜谱。 严小开则把菜谱递到郝婞面前,让她点菜。 如此待遇,当真让郝婞有点受宠若惊了,“阿大,你作主就好,不用理俺的,俺什么都吃的。” “难得一次和你出来吃饭,肯定要点你喜欢吃的。” 郝婞摇头:“不,你点自己喜欢吃的就好!” 严小开见她如此,只好对女服务员说:“给我来一个水煮牛肉,小鸡炖磨菇,糖醋排骨,凉拌蕨菜,嗯,再来个冬瓜羊肉汤。” 听着他报出菜名的时候,郝婞才恍然发觉严小开带自己来的竟然是一个东北菜馆,而尤其让她吃惊的是,严小开点的这些菜都是她爱吃的。 女服务员下去之后,严小开拿起茶壶给郝婞倒茶,这才发现她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 “婞姐,怎么了?” “阿大,你不是不喜欢吃东北菜吗?怎么会带俺来这里,而且点的都是俺喜欢吃的!” 严小开将一杯茶递给她,“我对吃的并不挑剔的,什么菜都差不多,而且我觉得人生就像这菜一样,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要懂得享受生活,那就得各种滋味都偿一下。而且,平时你给我和尚欣洗衣做饭,端茶递水,真的很辛苦,应该犒劳犒劳你的!” 郝婞感动得不行,“阿大,你别这么说,俺……” 严小开笑着打断她,凑上来低声说,“婞姐,其实我更喜欢听到你称自己姐而不是俺!” 一说到姐这个字,郝婞的脸又突地红了,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情不自禁的这样自称为姐,就是在那几个夜晚,给他擦身的时候,为了端正自己的心态,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硬将自己装成一个无私与包容的大姐姐。 好一阵,郝婞才柔声道:“俺……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只要你和尚小姐都好好的,姐做什么都可以的。” “别太辛苦就好!”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忙这忙那的,俺,不,姐心里感觉充实的,到上晚上一碰床,啥都不用想就睡着了。” 严小开笑笑,菜也陆续上来了,在女服务员询问要不要酒水的时候,就问郝婞,“婞姐,你要喝酒吗?” “姐不喝的。阿大要喝就喝吧!” “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还是算了,不喝了!” “不,多少姐还是能喝一点儿的,阿大想喝的话,姐就陪你喝一点儿!” 严小开点头,让女服务员上了一瓶茅台。 女服务员替两人斟满小杯后,这才退了下去,到了角落站在那里等客人召唤与吩咐的时候,就对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服务员说,“你看那一桌,那个男的长得好好看呢,而且温柔又体贴,对那女的又好得不行,什么都顺着那女的。” 年纪稍大的女服务员朝严小开与郝婞那桌撇了一眼,有些不屑:“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就像猎狗,四处搜寻目标,找到目标开始追求的时候就是哈趴狗,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依着你。一旦追到了手,尤其是你被上了或嫁给他之后,他就变成了大狼狗,对你爱理不理,动不动就大吼大叫。不过这还不算什么,要是到了要和你分手或离婚的时候,那才恐怖呢,活脱脱就是一条疯狗!” 年轻的女服务员听得心中一禀,弱弱的说,“可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对我很好啊,什么都讨好我吗?” 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想也不想的反问一句:“那你被他上了没?” 年轻的女服务员:“……” 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说,“请你认清一个事实,不论一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对你有多好,多殷勤,多贴心,多温柔,他最终的目的都是扒下你的裙子!” 年轻的女服员啼笑皆非。 放下这两嘴碎的服务员不谈,再看严小开那一桌。 刚开始的时候,郝婞只说能喝一点儿,可是真的喝起来,严小开才知道她海量,一整瓶茅台,有一半是被她喝下去的,喝完之后不但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还仿佛不太够喉似的。 严小开有点晕乎,除了酒精的作用外,还惊诧她的酒量,因为她这娇娇滴滴,温温婉婉的模样,真不像是能喝酒的女人呢!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严小开一边感叹着,一边又让女服员再上一瓶茅台。 待女服务员开了酒,又斟满退到角落后,那年纪大一点的女服员就冲她冷笑:“你看吧,是不是,那男的就是诚心要将这女的灌醉,然后今晚堂而皇之来个酒后乱性!” 年轻女服务员:“……” 年纪大些的女服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诗兴大发:“酒精啊,你让男人糟蹋了多少年轻妹子!酒精啊,你又成就了多少双狗男女!” 年轻女服务员:“……” 这顿感饭吃到最后,两瓶酒已经喝完了,严小开也有了点微醉之意,唐朝那个他虽然是个海量,两三斤白酒像喝水一样,可现在这个他身体底子差,这点酒已经有点无法消受了,而且这还是练了功,洗了药水的功劳,要是没这两样,恐怕他早就年夜饭都吐出来了。 不过郝婞却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除了俏脸变得微酡,双眼更是水灵柔媚外,没有任何异常。 在严小开结账买单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服务员将吃剩的菜打包呢! 送走了两人之后,年轻女服务员和年纪稍大的女服员一起收拾碗筷。 年轻的女服务员说,“姐,你看那女的跟本没喝醉,反正是那个男的好像有点醉了,今晚该不会发生什么了吧!” 年纪稍大的女服员无爱的看她一眼,“妹子,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男人,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喝了酒的男人,很恐怖。可是喝了酒的女人,更恐怖!” 年轻女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