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绿柳护卫领队听了高公子与牛捕头的求助,都是面面相觑,脸上现出古怪之色,不由得齐齐看向一旁的柳噬虎。 高公子与牛捕头也随之看向柳噬虎,见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顿感诧异与不解。 柳噬虎眼见柳非云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轻咳一声,陡然放出修武者特有的气机,有些玩味与讥讽的看向高公子,慢慢的说道:“好一个你的地盘你做主!高公子!真是威风啊!只是不知道这安平县究竟是谁的地盘!又该谁来做主!” 柳非云看着故作深沉的柳噬虎。不禁轻抚额头: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怎么被这小兔崽子抢去了!啊!老天快降下天雷劈了这个装十三的家伙吧! 高公子见柳噬虎不理会旁人,单只是看向自己,又如此语气,一时有些茫然无措:这少年的话是什么意思? 高公子身后的孙护卫与钱护卫却是对视一眼,心中狂震:修师!一个年仅十几岁的修师!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牛捕头本身也是一位修士八层的修武者,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少年故意放出的气机,也是震惊莫名:这个少年又是什么人。 柳噬虎说完,就不再理会高公子,而是径直穿过一众高府护卫与捕快,来到柳非云近前,猛然单膝跪倒,高声喊道:“恭迎少主回家!” 紧接着,几名绿柳护卫也反应过来,也是赶忙来到柳非云近前,亦是单膝跪倒,口呼:“恭迎少主回家!” “少主!?回家!?哪里来的什么少主!又是回哪个家!”高公子下意识的说道。 而孙钱二护卫与牛捕头心中却是再震,并隐隐感觉不妙:少主!回家!难道说,刚才与之久战的这个少年,就是这次!高公子恐怕要踢到铁板上了。只盼!自己不要被牵连的太深! 高公子不是修武者,自然感觉不到柳噬虎所散发出来的气机。他见这些绿柳护卫不但不帮着自己拿人,反而,跟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里冒出来的臭小子向柳非云跪拜。在短暂的茫然之后,转而突然变得失去理智。 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现在这种情况,进而狂叫道:“少主!回家!什么狗屁少主!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全是北荒的奸细。你们这是在装神弄鬼!本公子可不是吓大的!我管你什么少主老主的,都绐我统统拿下!牛捕头,各位绿柳护卫的英雄,你们别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野小子骗了,他与那个该死的外乡人是一伙的。那个外乡人才不是什么少主呢!” 只是,牛捕头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至于那几名绿柳护卫,更是理都不理他,甚至他的那些护卫与奴仆,也悄悄的远离了他的周围。 高公子狂叫了几声,见无人听他的,又见自己的护卫与奴仆如同躲避瘟神一样避开自己,正要继续发作,却被人群外的一波急促的马蹄声吸引。 他循声望去,就见人群纷纷闪开道路,远处一队十几名骑士策马来。 很快这些骑士就到了近前,纷纷下马,除了一人外,同样是单膝而跪,齐声说道:“恭迎少主回家!” 而那唯一没有跪拜的却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只见她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柳非云,然后就是一脸狂喜的扑进了柳非云的怀里,欢快的叫道:“哥哥!真的是哥哥!哥哥你总算是回来啦!” 当高公子见到那些虽然貌美如花却让他半点不敢生出色心的一群年轻女子,再看到一头扑进柳非云怀里的小姑娘后,疯狂的情绪总算是被理智的凉水所熄灭。 “细柳女卫!来的竟然是细柳女卫! 连伯爵府最受宠爱的四小姐柳曦瑶都来了!难道说……他真的是乐安伯的独子,柳家少主柳非云!”高公子原本潮红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高公子随父亲来到安平县虽然只有不到三年,但楚夫人的细柳女卫他还是知道一此底细的。 这些女卫都是柳家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均是选拔自柳家的私奴,对柳家忠心不二,主要的职责就是贴身护卫楚夫人母女几个。 而柳非云当年的贴身丫鬟柳依依,也就是柳噬虎的姐姐,其实就是细柳女卫中的暗卫。 高公子可是知道,别看这些女卫个个生的如花似玉,却都是杀过人的狠角色,可不是自己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所能招惹的。 其实高公子虽然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甚至还时不时干出欺男霸女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他是个蠢人。相反,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候,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他虽然经常胡作非为,但欺压的对象,却仅限于外乡人,特别是逃难来的流民,而对于本地人,却是很少招惹。这也是他虽然当街强抢铁木花,却很久也没有本地人来过问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时高公子头脑冷静下来,又怎么会还不明白柳非云的身份!可也正是因为他明白了柳非云的身份,才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在安平县惹了乐安伯家的小公子,这还能有活路嘛! 高公子赿想赿怕。 柳非云一把抱起小妹柳曦瑶,一边让众绿柳护卫与细柳女卫起身。随后,他也是笑着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柳曦瑶,道:“曦瑶!哈哈!没想到我的曦瑶小妹如今也快要长成大姑娘了!” 此时,站起身来的柳噬虎一脸兴奋的看向柳曦瑶所带来的一众女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很快,他的眼中的喜色慢慢褪去,变成了疑惑与失望!不过,柳噬虎随即就将失望之色掩饰了过去。 柳曦瑶被柳非云单手抱起,满脸笑容,正要向哥哥诉说多年的相思之情,却冷不防被一旁的两声喊叫打断。 “柳家少主!?柳非云?你就是柳非云!”“终于等到你啦!柳非云!快救救我们老娘吧!” “嘭”“嘭”“扑通”“扑通” 本来死死守在卞氏母女身旁的铁木兄弟先后扔下手中扁担,双膝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