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到这里,平东将军一路保护圣旨,辛苦了。”</p>
“不敢欺瞒右将军,这圣旨是前几日末将在建康的花船里,和这位刘大人一起伪造的。”</p>
宋哲一点也拐弯,直接摊牌不装了,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钱比人情真,再怎么说,他这上上下下都打点到了。</p>
就算是一手遮了一半天的王导,也不能伸手打笑脸吧?</p>
果然,就在刘隗还在嗔怒的时候,王导已经表明了态度,</p>
“宋将军这一路奔波劳累,不如先歇上一歇,等上一等,不知道宋将军意下如何?”</p>
刘隗只怕首进的功劳被夺了走,连忙抢出来要说什么,却被行伍出身的宋哲一伸手拦在身后,</p>
“温太真嘱咐过末将,让末将一切听从右将军的安排。那末将就先告辞了。”</p>
说完,拉起被他扒拉倒地的刘隗,就随着下人离开了正堂,到一旁的耳房休息等待。</p>
直到两人坐定之后,宋哲才放开刘隗的袖子。</p>
刘隗不解的问道,</p>
“难道,宋将军不稀罕这首进之功?”</p>
“大连兄,你许是让琅琊王宝贝惯了,失了分寸,我且问你,琅琊王有让你擅离职守,从建康城渡江来琅琊嘛?”</p>
“没有啊,可这种事情,不是全靠自觉嘛,等着旨意办事,那不成了傻子了?”</p>
“大连兄,你这有点聪明没用到地方上,你看看太真兄,那才是真正的聪明人,知道什么可以沾,什么不可以沾。末将要不是实在脱不开关系,也会和太真兄一样,多喝两口酒,多谈两次人生。”</p>
“宋将军这话,怎么也越说越高深了。”</p>
“没有的事情,你看今天这个肃穆的样子,你现在去劝进,只有一个结果,被臭骂包藏祸心,然后一刀砍了。”</p>
“你身上不是还有圣旨嘛?”</p>
“可这圣旨是假的。”</p>
“哎,都怪你那么早就告诉王导真相。”</p>
“你觉得我不说,他就不知道吗?那花船是谁的船?温峤的夫人又姓什么?”</p>
“你是说,温峤就是领了王导的命令,逼着你我二人伪造圣旨?”</p>
“那不然哪?凭借他一个司空长史的身份,在建康城一点根基都没有,怎么就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p>
“那你这样一说,我那些事情……额~我是说,如果没有人劝进的话,岂不是要一直耗在这里?”</p>
“大连兄,我可什么也没听见。我现在鞍马劳顿,已经睡着了。”</p>
宋哲用鼾声谢绝了刘隗的进一步交流,刘隗也只能问王府的小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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