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要给陆勇办出院手续接回家治疗。 这些话说出来,病房内所有人集体懵逼。 自己人倒是知道陆飞有一手不错的医术。 毕竟,上次郑文娟喝药就是被陆飞救回来的,自家人全都看在眼里。 可这是两回事儿好吗? 郑文娟那是解毒,小勇这可是断腿呀! 骨头断了,扎针喝中药也能治好? 这怎么感觉都有些扯淡呀! 还有,陆飞说一个月让小勇完好如初,这就更玄乎了。 老话儿讲,伤筋动骨一百天。 就是脱臼还要养三个月呢,断腿一个月能治好,这怎么可能啊? 可就在大家愣神的功夫,陆飞已经拿着陆勇的住院手续离开了。 等陆飞走远,大家才缓过神来。 “陆飞呢?”陆天豪问道。 “好像是办手续去了。”小姑答道。 “真去了?” “是呀!” “这,这,小飞这不是胡闹吧!” “他真能治?” “老婆子,要不,你去给小飞拉回来吧,我怎么感觉有点玄乎呢?”陆天豪说道。 陆天豪一说,二婶也犹豫了起来,倒是陆勇对陆飞坚信不疑。 “你们不要去了,我相信大哥。” “大哥从来不说假话,他说行就一定行。” “妈,小姑,你们收拾东西,一会儿大哥回来,我就出院。” “出院?” 陆勇的话,被进来会诊的大夫们听个真切,走在最前边的主任石伟,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出院?”石伟问道。 “是啊!” “我大哥说,我的腿伤他能治,不用住院。”陆勇说道。 “胡闹!” 石伟一听就急眼了。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腿有多严重?” “如果医治不好,你会终身致残的。” “我们手术都给你安排好了,就在下周一。” “现在你跟我说要出院,要找你大哥医治,这不是乱弹琴吗?” “我相信我大哥,我大哥不会害我的。”陆勇说道。 “你大哥是哪个医院的?” “他怎么敢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你把你大哥叫来,我要当面问他。”石伟大声说道。 “我大哥不是医生。” “什么?” “小伙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石伟吼道。 “我没开玩笑。” “我大哥虽然不是医生,但他的确会医术,我相信他的水平。” “扯淡!” 这两个字从石伟口中喊出来,跟来的那些医生护士集体退后两步。 他们知道,石主任急眼了。 石主任可是文明人,对自己的形象相当看重。 平时就算生气受委屈都不会爆粗口。 今天竟然把扯淡两个字喊出来,明显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啊! 果然,扯淡两个字喊出来,石伟的眼角都竖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水平,还是拿自己的后半生开玩笑?” “你这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你知道吗?” “我们科室代表的是西南五省最高水平,即便放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你竟然质疑我们,而相信你那个连医生都不是的大哥。” “你这是对我们人民医院骨科最大的侮辱。” “你们现在就把你那个大哥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否则,你们出院,我不批!”石伟吼道。 石伟这一喊,陆天豪也犹豫了,对老婆说道。 “那啥,要不把小飞先叫回来,让他跟主任解释一下?” “那行,你给小飞打电话吧!”二婶说道。 陆天豪点点头拨通陆飞的电话,可却是无人接听。 他不知道,此时陆飞已经遇到别的事儿了。 陆飞本打算给陆勇办理出院手续。 但具体怎么办理,陆飞还真不清楚。 在陆飞的理解中,就是把药费床费结清就可以了。 于是,陆飞来到门诊二楼缴费处排队缴费。 可刚到一会儿,竟然遇到一个熟人。 葛家庄葛长山的老婆李兰芳。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是谁生病了吗?”陆飞说道。 李兰芳心事重重的往外走,听这个声音耳熟,下意识抬起头。 一看是陆飞,李兰芳微笑着打招呼,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上大师,是您啊!” “嫂子,你怎么哭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陆飞皱着眉头追问道。 李兰芳把陆飞拉到楼道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家男人和小叔,被人打了。” “上大师您行行好,帮帮忙吧!” “什么?” 陆飞闻听,剑眉倒竖虎目圆睁,不经意间,鹰视狼顾爆射而出,吓得李兰芳惊叫出声。 陆飞急眼了。 几次相处,陆飞早已经把葛家兄弟当成了朋友。 如今听到葛家兄弟被打,陆飞当真急眼了。 “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打的?” 陆勇的事情暂时搁置,陆飞跟随李兰芳去看望葛家兄弟,在路上,李兰芳把大概情况给陆飞讲了一遍。 四天前,烧锅来了两辆豪车。 一位中年老板找到葛长山,开口就要购买葛家的五百年陈酿。 葛长山先是一愣,随后一口回绝。 那老板却不甘心,不停周璇。 可墨迹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能如愿。 第二天来了五辆车。 除了那位老板,还有直辖葛家庄的县镇领导,一共十几个人。 老板再次提出购买陈酿,葛长山再次拒绝。 紧接着,那些领导们出来打圆场,好话说尽不好使,后来威逼利诱,葛长山也不卖,只好败兴而归。 不过,这次分手的时候,那老板放下一句狠话。 说是明天还来,要是再不识抬举,就要葛长山好看。 葛长山在当地也算一个地头蛇,年轻的时候也不是好脾气的人。 做这么多年买卖,什么场面没见过? 所以,葛长山根本就没把老板的威胁当回事儿。 昨天早上烧锅刚开门,一下来了十几辆轿车。 其中,两个凶神恶煞般的青年男人来到烧锅内,开口就要十坛子五百年陈酿。 葛长山只说了句没有,那两个青年一挥手,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混混闯进来,见东西就砸。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烧锅就成了一片狼藉。 葛家兄弟和三个伙计怒火中烧奋起反抗。 可双拳难敌四手,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接着棍棒拳脚就像雨点一样对着五个人招呼起来。 殴打持续足有五分钟,直到村民们赶过来,那伙人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