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内是一具半干燥的女尸,女尸脸部半遮红纱,身上穿金戴银,玉器点缀,皮肤像是放久了的苹果,全都是褶皱,不过,看身形和脸部,女尸的年龄应该不大,十六七岁? 族长说了一段话,巴图尔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族长的孙女,罗布人每隔几年就要送少女进神庙祭祀。” 我大惊,问道:“他们不是信奉太阳神吗?这神庙供奉的是谁?” 巴图尔为难道:“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每几年就要供奉一个少女,等少女变成白骨,就要换一个少女进来,族长想让你们把这些东西带走。” 四驴子抢着道:“带走,马上带走,为民除害。” 我看了一下青铜器,符合晚商时期的特征,比如青铜象的两颗象牙是后期铸造的,一件青铜器分多次的铸造符合商朝青铜器的特点,传世之宝后母戊鼎的器身与四足为整体铸造,鼎耳则是在鼎身铸成之后再装范浇铸而成。 西周早期也用合范法铸造青铜器,等到了春秋时期,铸造青铜器的方法就变成了失蜡法,不过多解释了,反正就是失蜡法的青铜器一体成型,器型更加精美。 还有西周时期金文形式,所以,山洞里的青铜器最晚不过西周早期,说肯定点就是应该就是商朝的,恐怕这就是商朝国器。 孔老师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禹王鼎,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道:“许多,你问问,除了这个山洞,他们还有其他地方吗?” “你自己问呗。” “嘿,我普通话不好,我说不明白。” 我巴图尔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神庙,我们可以一起把邪神带走。 族长说就这一个地方,三个部族轮流往里面送姑娘。 四驴子道:“这么多好东西,咱们怎么往外运呀。” 花木兰低声道:“你怕啥的,去除邪神,三个部落的人都得帮忙。”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被青铜鸟吸引了目光,青铜鸟为苍鹰造型,鸟喙锋利,目光犀利,身子圆胖,鸟腹圆鼓,双腿粗壮有力,翅膀羽毛清晰,整个腹部都是兽纹拼接,在我眼里,这件青铜器是活着的。 “许多,你看看这个狗头神像是什么?” 我猛地回神,看向孔老师,孔老师盯着狗头神像继续说:“你觉得这个是神像吗?” “不确定,我感觉有点像是电影里面演的埃及邪神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以狗为王,在我国历史上很少见。” “那也不可能是埃及传过来的呀。” “有可能,埃及有金字塔,红山文化也有金字塔。” “咱们也有金字塔?扯犊子吧。” 孔老师认真道:“红山文化也有类似于金字塔的结构。” “卧槽,啥意思,东北和埃及比唐僧取经还远,原始社会,怎么可能有交流。” “我给你说过,人类的起源解释不清,当局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摆手道:“得得得,孔老师,你别给我讲起源,我只想化缘,找死人化缘。” 孔老师道:“你看着狗头像,通体发黑,黑得发亮,不是青铜原料,也不像是铁铅一类,应该合金,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陨石中的矿物质?” 四驴子走过来低声道:“你俩研究啥呢,人家族长问咱们,能不能一次带走呢。” “必须能呀。” “行,我去和巴图尔大叔说一声。” 因为是潜水下来的,没有手机和纸笔,孔老师不能记录铭文,只能含恨离开。 返回地面后,巴图尔说里面的东西不用我们管,三个部落的人会一起把东西请出来,我们直接带走就行了。 当然,东西不能带进部落,需要我们找块地方存放。 巴图尔要出戈壁,回村子多带一些骆驼进来,我跟着出去了,其他几个人暂时留在部落里。 书说简短,返回村子后,我特地向村口的骆驼客打探最近有没有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的人进隔壁。 一个骆驼客说两天前来过,不过没找到合适的驼队,又走了。 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安,孙把头还是找到这来了,于是,我拨通了姚师爷的电话,把这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姚师爷道:“我知道了,我派队伍过去拉东西,到时候咱们在村子里汇合,记住,古董不能进村,存放在隔壁,车进隔壁拉。” “行,你那边怎么样?” “不好说,上面要洗牌了,不过暂时没事,羊角山找到了吗?” “还没,回去我再问问。” “行,千万要小心,孙把头心狠手辣,你提防点,万一碰到了,东西可以不要,命得保住了。” “行。” 挂断电话,巴图尔也准备好了驼队,没什么好停留的,我们直接返回大漠戈壁。 此时快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安全。 谁知道孙把头背后是什么人? 我不想在心里比较孙把头和姚师爷,两人都很好,可从心里,我是更偏向于姚师爷的,姚师爷给了黄老板三千万,黄老板又用三千万给我们买了房,总体来说,姚师爷有恩于我们。 其实,没有人的心理可以做到绝对公平,举个例子,现在有四个人,必须牺牲一个人,其他三个人才能活,一个是戍边战士、一个是缉毒警察、一个是种地农民、一个是执法城管。 四个人选一个去牺牲,你会选择哪个?我想多数人答案都一样,有的职业牺牲,人民纷纷发文缅怀,有的职业牺牲,下面一片拍手叫好。 返回罗布人的部落,不见四驴子和赵悟空,花木兰直接迎了上来,她对我吱吱吱地咂嘴。 我问道:“他俩呢?” “和孔老师在外面看着青铜器呢。” “在哪呢?” 花木兰指了一个方向道:“就这边,离这四五公里吧。” “刚才你什么表情,发生什么事了吗?” “狗哥啊狗哥,你就是没有艳福,你走了三天,三个部落在一起玩了两天,今早人刚撤走。” 我哼声道:“呵,就这个呀,我还寻思啥事呢?” “还啥事?白天搬运东西,晚上篝火聚会,后半夜绝对是人间美景,都不用小树林,天为被,地为床,茫茫隔壁何处不是床?老刺激了。” 花木兰故意学着东北的口音,让我心里有点发酸,当然,不是酸她的口音。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他俩参加了吗?” 花木兰依旧是东北腔调道:“那必须的呀,外来人,那是老受欢迎了。” “操。”我狠狠道。 花木兰接话道:“对,就这你说的意思,可惜你没赶上呀,我的小可怜。” 我问道:“巴图尔大叔走了,谁给你们翻译啊。” “狗哥,不是你说的嘛,都是肉体摩擦,用什么翻译?”花木兰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