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曲婷婷想破脑子都没想过我们会这样做,她瘫坐在一旁,脸色惨白。 巴图尔肯定是死了,剩下两个老毛子生死未卜,说心里话,我对老毛子没什么好感,老毛子是占领我国领土最多的国家,比如外兴安岭、库页岛等等,蒙古独立,老毛子也贡献了不少力量,算上蒙古,老毛子一共让咱们损失了五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相当于现在国土面积的百分之六十。 除了占领土地,还有杀害咱们百姓呢,一个江东六十四屯,数万百姓惨死。 当然,原来的沙皇不等同于现在的普大帝统治的国土,但我认为,都他娘的是一个人种,爷爷干的坏事,我找孙子报仇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关于这两个人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曲婷婷的态度,或者说,我们闹这么一出,就是逼迫曲婷婷和我们合作。 花木兰一改常态,她面色很冷,语气更冷,她道:“国王,现在留给你的选择,只剩下我们了。” 曲婷婷吓得妈呀一声,目光有些神游,仿佛不能从杀人现场中脱离出来。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现在总有人说万一发生了战争,肯定第一个上战场,我想说,没经过培训的人,上战场十有八九会呆若木鸡,炮弹把身边人炸的肠子肚子乱飞,战场都是残肢断臂,正常人看了,绝对腿肚子抽筋,连跑都没力气。 四驴子将曲婷婷带到一边,摸着头发安抚,其实,我不希望四驴子这样做,因为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是没脑子撒谎的。 趁着四驴子安抚曲婷婷的间隙,我将两个老毛子踹醒,老一点的醒来后玩失忆,还给我比划听不明白我说什么。 另一个年轻的老毛子也是面露恐惧,不过大眼睛滴溜乱转,一看就是在想道。 我绕到他们身后道:“我们只和巴图尔有恩怨,你们走吧。” 年轻的老毛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随后要扶起另一个。 我心里笑了笑,他们能听明白我说话,至少那个年轻的姑娘能听明白。 于是,我继续道:“走之前,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年老的那个还和我玩听不懂的游戏,我也没办法,只能抄起船桨,让他再睡一会,船桨溅起来的血弄了年轻老毛子一脸,她瞳孔放大,立马道:“我是游客,真的是游客,我在辽宁葫芦岛当泳装模特,来沙漠玩。” 我冷笑一下,她给出的理由看似很合理,早些年,一到夏天,不少老毛子的模特涌入葫芦岛这座小城,因为那是全球三分之一的泳装都是这座小城做出来的,每年夏天也会有泳装秀,也确实有不少老毛子。 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看出破绽,因为这片土地是禁止外国人进入的。 我拿起带血的船桨在年轻的老毛子的头上擦了擦,低声道:“我劝你说实话,在人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你叫什么名字?” “阿,阿丽娜。” “你为谁卖命。” 阿丽娜无助地望着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为难道:“我,我不能说,说了也会没命。” 花木兰插话道:“你现在说了,还能多活几天,要不然,你现在就得死。” 说罢,花木兰还拎起了船桨,那样子好像即将行刑的刽子手。 阿丽娜吓得立马用手挡住了头,惊恐道:“是dw组织,是他们出钱让我们进来取东西,求求你们,别杀我。” “dw是什么组织?” “暗网,是暗网里面的一个组织,他们出钱,让我们寻找神秘东方的古老物件。” “找什么?” “西域的一切老物件都行,求求你们了,别杀我。” “找老物件的目的是什么?” 阿丽娜被吓破了胆,她急忙道:“不,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拿钱办事,我说出来这些,dw也不会放过我,求求你了,别杀我。” 花木兰又吓唬了好一会,阿丽娜的回答如出一辙,一口咬定就是dw组织,至于其他的,阿丽娜什么也不知道。 最后,花木兰的船桨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 我和赵悟空找了艘小船,将两个老毛子和巴图尔送进地下河。 曲婷婷还没缓过来,我觉有些不应该,按理说,前几日老国王意外身亡,曲婷婷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比较好,怎么这时候两个老毛子加上一个巴图尔怎么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清理完现场,没有人说话,我觉得老话说得对,善恶只在一念间,我是个贼,是个盗墓贼,要是放在一个星期前,我都不相信自己能杀人,但此时,我觉得做这些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沉默了良久,花木兰道:“狗哥,你有啥想法?” 我木讷地看了花木兰一眼道:“你指得是什么?” 花木兰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总之,咱们没时间沉默了,要么想想两个老毛子为什么来这里,要么想想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让我认清了自己,咱们现在只需要处理一件事,把宝贝运出去,然后变现,至于其他的,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 “对。”赵悟空难得说一次人话。 花木兰道:“曲婷婷吓成这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看了花木兰一眼,疑惑道:“咱们不是贼吗?改行算命了?” 晚上,曲婷婷的情绪稍有缓和,我开门见山说了我们想要把东西带出去变现,曲婷婷没说什么,直接让族人去地下河搬运东西,估计得两天时间。 我本想问问曲婷婷为什么害怕,但我忍住了,因为我不敢知道,知道越多,烦恼越多,还不如直接拿东西换钱。 巴图尔的驼队就在天坑不远处,曲婷婷答应明天安排人带我出大漠,我需要联系姚师爷。 在大漠中穿行了三天,我来到附近的高速公路,沿着高速公路又走了半日,我们找到了村镇。 手机充上电,我直接联系姚师爷,说了这边的事情。 姚师爷的话语中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有些担忧,他让我哪也不要去,就在现在这个村子等他,他坐飞机过来,最多只需要一天。 我想问问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可姚师爷草草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