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老古和蓝晚秋快点离开,我们都保持沉默。 可老古和蓝晚秋还是站在那,好像等着主人发话的仆从。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古师傅,有没有偏僻一点的房间,我俩都和媳妇好久没见面了,想说点悄悄话。” 蓝晚秋的脸瞬间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古师傅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涩道:“二楼就四个女同志,你们就在二楼吧,房间随便选。” 说罢,古师傅也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我们关门。 我用手拉了一下,门没有锁。 娇娇急切道:“怎么回事啊?” “大姐,你带头进来的,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们是人是鬼?” “蓝晚秋没和你说吗?” “说了基本情况,可我没想到她们长这个样子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环顾四周,均是墙体,除了架子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们把醒来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两方得到的讯息差不多。 比弄清事情真相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先找路出去。 于是我们出门寻找出路。 开垦队的人嘴部基本上都凸出来了,只是长短问题。 有的站在走廊一动不动,有的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二楼三楼都是宿舍,有的住着人,有的连个床都没有,空荡荡的。 我们的重点是一楼。 先看了温泉,圆形的泉口,直径三米左右,下面果然深不见底,而且温泉内的水好像是钓鱼的鱼漂,一直在上下浮动。 然后我们又去了他们种粮食的地方,有半个篮球场大,里面大多都是像是葡萄藤一样的植物,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植物,但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开垦队有三个人在里面摸索着剪下刚成熟的野葡萄。 设备间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台发电机,十几个绿皮大油桶,看起来和仓库似的。 看完这一切,我们的心凉了半截,确实没有出去的门,我们唯一的希望只剩下温泉了。 我们返回了房间,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没人说话。 气氛沉重又诡异。 我有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好久好久,娇娇道:“他们穿的衣服,并没有多破旧,这里是不是放慢了时间?” 我直接戳娇娇的脊梁骨,问道:“我不想讨论这些,我想知道地理协会还知道什么线索。” “真的没有了,生死攸关,我要是知道什么,肯定都告诉你们了。” 四驴子问:“这些人怎么长成了这个形状?” 娇娇的回答颠覆了我的三观。 娇娇说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类似狗头人的长相。 狗头人的形状,可以说是最早的一种延长寿命的手段。 古埃及的法老也想要长生不老,在没建立金字塔之前,他们都是居住在地下的洞穴中。 因为当时的人们认为阳光是有毒的。 在洞穴中居住虽然能延长寿命,但也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变化,那就是骨头变形。 娇娇说长期生活在地下会感染一种远古病毒,会造成变形性骨炎,所以这些人都是感染者。 我不理解什么是变形性骨炎,娇娇让我当成风湿性关节炎就行。 国外的专家在古埃及的木乃伊中也发现了这种狗头人的法老尸身,但没找到活着的病毒。 所以这种病毒是否存在还是个谜,只是人们用病毒去解释嘴部骨头外凸的原因。 娇娇说的病毒我不了解,但风湿性关节炎我见过,确实是骨头变形,不过大多都是发生在腿上,没听说下巴壳子变形的。 开始提出过西王母是埃及人的假设,要真是那样,我们找到狗头人的长相,或者说找到导致狗头人的病毒,那么,我们离西王母的天宫又近了一步。 关于开垦队的身份,我们确信他们都是五十年代人,五十年代的人到现在还死亡,或者说一点都没变老,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延寿了。 我们检查大楼的时候,除了油桶上的鬼子文,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小鬼子的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小鬼子当初盖这幢大楼的目的是什么? 培育新的植物物种? 应该不是吧,单纯地培养物种,就能让小鬼子下这么大力气? 想不明白问题的我决定在娇娇身上寻找答案。 娇娇有说了很多,从大兴安岭的大火是一个神秘组织想要驱赶山林中的龙儿故意点燃的,再到昆仑山的749局寻找真龙的过程,娇娇都说了出来。 但这些讯息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我现在只想一件事,怎么出去? 我分析小鬼子的目的也是为了出去,我就不信小鬼子当初进来时,没想过要出去? 显然不可能。 我又找到老古,问他们当年是怎么进来的。 老姑说当年有个山洞,里面有台阶,当时也是没啥光线,又是上坡,又是下坡,稀里糊涂就进入这幢大楼了。 问出了这个答案,我的心凉了半截,眼下我们和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可能就剩下温泉了。 四驴子不死心,他拉着我拿着铁棍挨着敲,想要找寻墙体外面有没有空洞。 用笨脑子想,费更多的力气砸墙,也比进入温泉要好得多。 老古劝我们不要白费力气,他们也想过砸墙出去,但墙体硬的根本不是锤子能砸开的。 老古还带我们看了他们凿的墙体,只是表层的水泥浆砸裂了,而里面的青条砖连个裂纹都没有。 这时我才知道,砌筑这幢大楼的所用的砖,都是用昆仑山的石头打磨出来的。 我又提出想下温泉看看。 老古直接带我们去温泉边上守着。 没过多一会,温泉哗地一声喷了出来,水柱直冲一楼的天花板,冒出的白气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热气烤的我们瞬间出了一层汗。 不夸张地说,温泉喷出来的热水碰到人,皮肤立马会起一个大水泡。 如此场景惊得我们说不出来话。 老古道:“温泉的脾气很古怪,说不定啥时候喷一下子,开始进来的时候,不少人都被烫伤了。”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想的应该差不多。 即使温泉再凶险,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我们四人两两一组,轮流在温泉旁边守着,用数数来代替时间。 经过几轮数数,我们大概掐算出温泉喷发的时间,第一次间隔六个半小时左右,第二次间隔十个小时,然后又是六个半小时。 温泉喷发完两个小时左右,温度就能降到人体可承受的范围。 摸清了温泉喷发的时间,我们决定下去温泉看看。 老古不赞同,也不反对。 但问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时,老古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