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一切过于巧合,巧合的让人害怕,花木兰买内衣时得知了银匠,银匠又说出了铁匠,我们又来到了铁匠家。 现在又要在铁匠家挖探坑。 此时,我更希望探坑挖不出来什么。 如果真的有古墓,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花木兰刻意安排的。 我本想在屋后挖个探坑,可花木兰说直接在我们住的房间内挖,警察取证完成,井盖不会再来了。 花木兰不到二十岁,青春无邪,看着人畜无害,但在关键时刻,她总能提出有指导性的建议,一个不属于她那个年龄段该有的认知。 我心里有了隐隐的怀疑,哎,不想了,先挖挖看。 铁匠家里电焊很全,没有探针,我们直接用钢管连接。 以前用的钢管是丝扣连接,现在直接用电焊。 不吹牛逼,许某人的电焊手艺很不错,别管焊疤好不好看,焊接的质量绝对杠杠的。 钢管长短不一,我们探一节,焊接一节。 赵悟空也是个奇才,他将铁匠卸车轱辘螺丝的大电钻和钢管连在了一起,声音不大,效率还挺高。 这次我们不看土样,直接下钢管,土层都在钢管内,先探个十来米,尝尝咸淡。 挖到两米来深的时候,电钻都干冒烟了,钢管就是根本不下去。 不对劲,有东西。 提起钢管,最下端有两厘米的白陶。 四驴子道:“干涸的白膏泥嘛?”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闻了闻白陶,认真道:“我看不像,可能是铁匠用的陶范。” “对,就是浇筑铁器时用的模具,原来都是沙范,宋朝开始有陶范。” 说完,我又看向花木兰,花木兰懵了,她问:“看我干嘛?” 我顿了顿道:“你也没少赚钱,不见你怎么花钱,你的钱都用在哪了?” “问这么干什么?” “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如果下面有东西,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花木兰撇嘴道:“我还觉得你不对劲呢,马蹄寺,你是怎么想马蹄寺有白银的?” “我不知道那有白银,但我觉得梁太后来千里之外拜佛不正常,都城多少个寺庙呢,她从银川来张掖干什么?” “对呀,我听银匠说铁匠村消失的事也觉得不正常,所以一探究竟,你觉得不正常就可以,我觉得不正常就不对。” 花木兰生气了,而且很气愤,话里话外就是我不信任她。 四驴子扇了我后脑勺一下,不悦道:“你个大傻狗,话怎么这么多呢,这一波我站队花木兰。” 花木兰疑惑了,她道:“为什么叫我花木兰?” “巾帼女将,有勇有谋,堪比女将花木兰。”四驴子说的一本正经。 花木兰点头道:“狗哥,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退出。” “你赚的花在哪了?” 花木兰气哼哼地拿起手机,给我看里面的照片。 胡乱翻了几张,我越来越吃惊,忙问道:“你个败家娘们,啥灯能值钱170万?” “十六米高的吊灯。” 我给花木兰点了个赞,真牛逼。 花木兰在香港买了块地皮,准备打造一个六层的别墅豪宅,看设计图,气势磅礴,比玉皇大帝的天宫都气派。 四驴子问:“妹子,你,你预算多少呀?” “设计公司给出的预算是28亿。” 看完设计图,我觉得我在香港的大平层是狗窝,狗窝都不如。 我问:“现在盖到哪一步了?” “地基还没挖呢,地皮办了分期还款,还有大几百万没还呢。” “那你先买灯?” “大哥,这灯需要订做,得提前两年才行。” 说完,花木兰伤感道:“本来觉得武丁墓能分个千八百万呢,结果姚师爷也没有要分钱的意思,要不三位大哥借点钱?” 四驴子哼笑道:“狗哥,人家小姑娘和你说话呢。” 我点了点头道:“行,驴哥先给拿五百万,剩的钱我拿。” “我有钱,我又不用钱,都借你,你先拿去用。”赵悟空一鸣惊人。 花木兰眼睛都亮了,她道:“谢谢猴哥,我没开玩笑,真得借我点钱。” 赵悟空道:“我也没开玩笑,千八百万有,你先用着。” 差距,这就是差距。 赵悟空开了个头,我打肿脸也得装个逼啊,我道:“一千万,我也借你一千万,妹子,你可得还啊。” “能不能还上,得看几位大哥能不能带我赚到钱呀,放心,还不上,我陪你睡一宿,就当利息了。” 四驴子撇嘴道:“妹子,你看看,我们好心借你钱,你怎么还骂上人了。” 花木兰咬牙切齿,四驴子补刀道:“真的,钱不够我们借你,你也别舍不得花钱,买点木瓜丰丰胸,再苦不能苦孩子。” “你奶奶的,老子买最好的奶粉。” 我顿了顿道:“你们在这,我出去打个电话。” 四驴子问:“这么晚了,你打给谁?” “姚师爷,要钱,两个亿,咱们怎么着也得分十分之一吧,那是钱呀。” “明早打吧,再打个孔试试。” “行吧,我出去抽根烟。” 四驴子也跟出来了,上来就给我一脑炮,骂道:“你个大傻狗呀,借一千万出去,那不是要我命吗?你瞎他妈怀疑啥。” “人家又不是不还。” “要我命呀。” 花木兰让我看到了南北方的差异,我们赚到钱,只想在城里买个房,买个地段好的楼房,而花木兰赚到钱想要盖房子,她认为盖大房子才能光宗耀祖,才能让几个叔叔看得起她家。 我们隔半米又打了一个探孔,结果还是两米多深,还是白色的陶土。 现在能确定了,地下有东西,但我们不能挖,一挖肯定露馅。 如果真像铁匠所说的那样,是哥哥逼死了女知青,父亲凿死了哥哥,那用不了两天,铁匠就得被放回来。 不能挖,得在附近在租个房子,最好是那种没人住的房子。 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探坑回填,直接用钢管回填,上面两三寸用土回填,洒点水,根本看不出来。 我们在铁匠的房间睡了几个小时,次日一早,花木兰故意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三位大哥,来吧,伸出援手,大爱无疆。” 我们分别给香港那边的赌场打电话,赌场说转账得联系银行。 我们又给银行的客户经理打去电话,我说话时,感觉喉咙里藏着刀片,每说一个字都在滴血。 不得不夸一下香港的银行,态度超好,温柔细致,咱们这边的银行,明明是个服务行业,硬是被干出了公务员的水平。 四驴子说不怪咱们这边的银行,你要是在银行存个一个亿,那人家态度更好。 我只问了一句就让四驴子闭嘴了,我问他,存一个亿可以,能随时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