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房间,茶几上摆满了吃的,烤羊蹄、椒麻鸡、羊肉串、酸奶子 人家婆媳俩都喝上了。 左边是老妈,右边是喜爱的姑娘,面前是两个生死兄弟,赵悟空很高兴,小啤酒滋滋喝。 我觉得赵悟空有点可怜,在这饭桌上,就他最点背,不知道老妈是地理协会的,不知道心爱的姑娘被两个好兄弟给看光了,连几根毛,是直的卷的都记住了,然后呢,对面的两个好兄弟,还他娘的刚坑他两千万。 操他妈的赵悟空整的和要出马渡劫似的,周围的一切都是劫难。 不过反过来想,万一赵悟空和花木兰真成了,那这笔钱就是人家两口子的,要是成不了,后期我们也得把钱还猴哥。 许某人和四驴子的做法,充其量就是缓缓再给钱。 这顿酒喝的很轻松,难得的轻松。 兴致而归,本想洗个澡就睡觉,花木兰来了,还拎着一个行李箱,招呼我下楼。 我顺手接过行李箱,楼下,赵母小脸绯红站在路边。 “干啥呀。” “走,去你公寓。” “就咱仨吗?” “对。” “不把你儿子带上?” “不带。” 果然,赵悟空不出马,那真是天理难容,周围太多劫难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回到了让赵悟空损失两千万的公寓。 赵母很专业,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探测器,扫了一圈,我们放的电话全都被检测出来了,顺带还发现两个针孔摄像头。 真是打了一网鱼,还摸了俩螃蟹。 赵母道:“出去住宾馆小心点,这种公寓,是个有八个都有摄像头。” 花木兰气得使劲掐我脖子。 赵母指着行李箱道:“看看这些资料。” “术赤墓的吗?” “不是,术赤的资料还没传过来,先看看这些,你们在市面上见过吗?” 行李箱里都是打印出来的照片,全都是青铜器,造型夸张,让我叫不出来名字。 怎么说呢,有猴有老人,说是孙悟空和太上老君盘道都不为过。 “哪来的照片?” “九十年代初在新疆拍的。” “让我们看什么?” “看看照片,哪个年代的?” “青铜器很夸张,不像是商周的东西,有点像是三星堆的风格,但又有很大的区别。” 赵母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术赤墓的线索呢?” “还没传过来。” “前几天你就说一两天就发给我。” 花木兰提醒道:“你先看看青铜器。” 我理解了,赵母真有手段,我要是整不明白这些青铜器,赵母是不会给我术赤墓的资料的。 “阿姨,你想知道什么?” “这些青铜器的年代,什么人所造。” 我看向花木兰,花木兰道:“青铜器精美细腻,表面光滑平整,没有毛刺、砂眼、气孔 ,可以确定用的是失蜡法。” “然后呢,什么年代?” “不好说,和中原青铜器造型不一样,没有年代特征,只看照片,我也看不出来。” 赵母问:“你给看看,是哪个年代的?” 我顿了顿道:“西王母洞穴里面那个开垦队,是不是实验材料?” “说眼前事。” “是不是?” 赵母有点发愁,他道:“苏联,苏联时期有改造人计划,那时候没有基因手段,只有人兽杂交。” “开垦队的脸型那样,是不是有动物基因?” 赵母面露无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我想知道你们的目的。” “我是光明使者,维护世界和平。”赵母偶尔皮一下,真让人没办法。 “吕文光,是你们的人,下这么大本钱,你们只想破坏长生的事情,你们到底为谁服务?” “康熙要是复活,那乾隆还能当皇帝吗?你想想,能是谁最不想让列同志复活?” 我有点慌了,因为长生这事像是龙一样,看似虚无缥缈,可他妈的整不好那玩意真存在呀。 “赶紧看看相片,告诉我青铜器的年代。” “周朝的。” 赵母翻了个白眼道:“具体点,周朝八百年呢。” “东周,春秋之后的战国时期,可能是秦朝,最多到西汉早年,公元前四世纪到公元前二世纪吧。” 花木兰好奇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刚才花木兰掐我,我不想搭理她,于是我没好气道:“算命算出来的。” 赵母问:“你见过这类器型?” “没见过,这些青铜器造型夸张,肯定不是中原文化,古蜀的三星堆是对蜀国三大先人的祭祀,器型也是夸张,但和照片里的夸张不是一个路子,不是三星堆的器型。” 我挑出几张照片继续道:“你们看这些照片,怒目突眼的,尖嘴的,带翅膀的、双头双臂的,举手的,这些青铜器的夸张程度,很像是佛教中的特有夸张造型,佛教起源于印度,起源时间在公元前五百年,在孔雀王朝时期,阿育王把佛教定为了国教,这时候是公元前三世纪。” 花木兰喃喃道:“佛教?这也不像佛像呀?” “佛教在传承中,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理解,比如观世音菩萨是男的,但在咱们国家都做女神像,还有,菩萨的原名是观世音,后来李世民当了皇帝,需要避讳世字,所以观世音改名成了观音。” 说完,我又问赵母:“在哪发现的这些照片?” “最晚的时间,你说公元前二世纪,你是怎么判断的?” “青铜器中没有佛塔,自阿育王将佛教定为国教之后,佛塔变成了佛教的特征,考虑一百年的传播时间,这批青铜器可能是阿育王死后一百年内的东西。” 说完,我愣住了,不对劲,不对劲。 西域诸国中,能和这个时间线对上的没几个,再联想到对佛教崇拜,那他娘的只剩下我们去挖西王母天宫的于阗国了。 我们在那找到了那座金佛塔,说不定和这批青铜器是一起的东西,或者说,都是于阗国的东西。 “阿姨,这些照片你们是在哪发现的?” “90年代的考察队,地址我不方便说,那些人神秘消失了,二十年了,组织没有停止过追查。” “照片怎么发现的?” 见我持续追问,赵母无奈道:“当时,地理协会有个三十多人的队伍进入了新疆,寻找宝藏,多支队伍从乌鲁木齐出发,其中一支队伍出发后就失联了,一直一年后,这个队伍中的一个人才在乌鲁木齐现身,人已经疯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的胶卷。” “去于田县吧。” 赵母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我继续道:“他们可能挖了于阗国的王城,找不到人,可以试试去找于阗王城,在今天的于田县。” 赵母愣了好一会,突然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装行李箱,也不说话,就是装东西,我和花木兰不知所措。 赵母走到门口,开门前,他留下一句:“术赤墓的资料,我明天中午发给你。” “你,你要去哪?”’ “有事,先走了。” 赵母走后,我和花木兰面面相觑,赵母这是怎么了? 花木兰道:“咱俩呢,在这住还是回宾馆。” 我看了一下时间,再晚天都该亮了,我道:“在这睡一觉吧,明天等着赵母发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