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黑着眼圈,一脸无助地看着我,我脑袋也发懵。 男人,早晨。 这俩词放在一起,就是坚硬无比。 此时我只想和花木兰友好交流一下。 “狗哥,你快想个办法呀,别的盗墓贼盯着,村支书又怀疑,咱们这个事能干起来吗?” “我觉得尤乐江是村支书安排的。” “那就更要命了,村支书已经怀疑咱们是盗墓的了,要不然干嘛用盗墓贼试探咱们。” 我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 许多呀许多,你总觉得别人是傻子,结果还被别人给上了一课。 “怎么办?” 我叹口气道:“不行就假戏真做吧,咱们就草莓、樱桃啥的。” “大哥,得多少成本呀,昨天挖出来的东西,加上金丝玉枕,一百万都不值,咱们投入多少钱了,你心里没数吗?” “那你说怎么办?” 花木兰瞪了我好一会,无奈道:“我昨天一边干活一边想这个事,你说的假戏真做可以,但重点是真做。” “你什么意思?” “找吕文光,吕文光是地理协会的人,咱们通过吕文光,把这真的变成种植基地,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样投入更大,得花多少钱?吕文光能到那个位置,还和地理协会保持联系,说白了不也是为了钱嘛,说好听点吕文光是地理协会的人,说实话就是吕文光是地理协会供奉的神,只要贡品不到位,吕文光分分钟灭了地理协会。” “地理协会肯定有吕文光的把柄呀。” 我瞪了一眼花木兰,怒问道:“大清朝,哪个官员是因为贪污被皇帝抓住的?只要有二郎神在,哮天犬就是三界狗王,能吃人的狗王,除非玉帝不信任二郎神了,才有人敢动哮天犬。” 花木兰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也叹了口气,这事情,无解。 “要不然你做做猴哥他妈的工作呢?” “咋地,我还能陪她睡一宿呀,就算猴哥同意,赵母能同意吗?赵母同意,我也不能同意啊,以后我和猴哥还怎么当兄弟。” 花木兰没好气道:“各论各的。” 花木兰说的是气话,我觉得赵母这一条线我们用不了。 不光是赵母,姚师爷,黄老板,谁也用不了,附近十几个村子,还是在山东,我们是贼,人人喊打的贼。 在尊师敬祖的地界,盗墓无疑是十恶不赦的罪过。 想要盗墓,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先把果树种上,不管村支书如何怀疑我们,只要我们不行动,村支书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唯一的矛盾点就是花木兰想要在过年前把这笔买卖做了。 说心里话,地里面埋着钱,我也是抓心挠肝地闹心。 昨晚的酒局,村支书怀疑我们,不过看村支书媳妇的表现,应该是相信我们的。 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让村支书媳妇吹吹耳边风,那玩意,真有用。 但这种事我们也没法干,我们要是和村支书媳妇接触,村支书得轮着大扫把追着我们满村子跑。 花木兰更不行了,以她的性格和聪慧,不会讨女人喜欢的。 在床上打滚了一上午,我也没想出办法。 花木兰的想法是对的,一方面赚快钱,防止别人盯着姜齐墓,另一方面,也是减少投入。 引进果树,加上人工,投入不是个小数,从昨天挖的祭祀坑来看,齐王墓不会太肥。 万一被盗过了,我们干的可就是亏本的买卖。 真要是拖到明年五六月份,然后再发现古墓被盗过了,我们得找镇元大仙引进人参果树才能回本。 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确认古墓有没有被盗过呢? 这玩意没别的办法,地质雷达都不行,得挖个盗洞看。 可此时,挖盗洞无疑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 中午时分,村支书给我打来电话,他兴奋道:“许总,下午镇里面过来检查,准备准备。” “准备啥呀?” “这是村里面招商引资,说说你的项目规划,后续发展,解决村子里就业,带动地方经济,促进新农村建设,发展高质量果蔬菜品,做新时代农业的领头羊,传统农业和新型合作社相结合,运用现代高新农业科学技术将传统农业融合,打造特色农业” 村支书说了一段比我命都长的话,以我的理解能力,完全听不明白村支书说的重点,光是吹牛逼,各种吹牛逼,村里的母牛都得夹着腿走路。 反正就是不断弘扬,不断创新,不断开拓,努力创造。 翻译成我能听明白的话就是“啊啊啊,要,快点,用力呀,快点快点,啊,来了,不行了,求求你,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段描绘的是东北农村过年杀猪的场景,审核爹高抬贵手。) 村支书真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也不怪村支书,村里面引进了项目,镇子上也想过来大力宣传吹牛逼,这是正常的。 怪就怪许某人真是妙笔生花,气势恢宏。 大冬天,村民冻得手哆哆嗦嗦地砌墙,在文章中,那可是热火朝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