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把头像是游戏中的外挂,中药里的药引子。 这个形容不是很贴切。 那就将王把头比喻成让男人重振雄风的蓝色小药片,这玩意啥原理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劲儿,咣咣有劲。 不光我们思路清晰了,连村支书都知道怎么干活了。 回头想想,我觉得开始的时候,村支书有点糊弄我们。 村里的大棚的事不用我们操心,村支书保证三天内盖出一个大棚,让我们验收。 把村里的事情理顺了,王把头在市区也租了个公寓,让我们四个过去会合。 我以为王把头会召集一些人过来,没想到还是只有他和三江红。 王把头的气场很足,如果说姚师爷是张扬的性格,那王把头就是内敛,沉稳得不敢让人造次。 假如屋子内是姚师爷,一群盗墓贼肯定夸夸其谈,不对,是夸夸吹牛逼。 可王把头在这,我们都规规矩矩地坐着,连活泼不可爱的四驴子都学生坐姿。 王把头笑道:“别紧张,咱都是盗墓的,你们紧张什么,要是在这放不开,咱们去找几个妹妹玩玩。” 三江红一脸淫荡,也不是说淫荡,就是她的表情,总是给我一种欲求不满的感觉,三江红道:“呦,还找妹妹呢,把头,你觉得他们三个能闲得住吗?保不齐昨晚去哪了?” 我憨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四驴子也不敢在三江红面前造次,三江红的气场,堪比曾经给四驴子上过一课的白姐。 王把头道:“咱们说说正事,许多,人员方面你都找谁了?” “没谁,就咱们几个,还有那个脑袋上带棱子的黄老板。” “嗯?找他干什么?” “投资建大棚。” “挖坑的人找了吗?” 我愣了一下,认真道:“一切听把头安排。” “别整虚的,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没有。” 这个时候,有也得说没有,听王把头的意思,他要安排人进来。 王把头颔首道:“没有挖坑的人可不行。” “把头安排人吧。” “我也没有人,不对呀,你们盗墓,不打算找挖坑的人吗?” “本来想着我们四个人挖坑,把活干了呢。” 三江红哈哈哈大笑道:“操,你们要给自己挖坟吗?十几米深的坑,自己挖,也敢进去?” 四驴子:“那有啥不敢的?” 三江红用东北话道:“纯纯虎犊子。” 王把头吧嗒两口烟,脸色不怎么好看,我们都停止了斗嘴。 “这样吧,我看上次挖楚国墓那小姑娘不错,要不然把她叫来。” 我猜不出王把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笑道:“那小姑娘不行,再整个娘们进来,咱们团队里就三个女人了,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咱们就得看戏了。” 三江红嘶了一声,骂道:“他妈的,出去玩你怎么不嫌娘们多呢。” 王把头道:“呵呵,我没开玩笑,盗洞得找个明白人来挖,我和三江红都不下墓,你们得想想自己的安全,这笔钱,省不了,还是把那个小姑娘叫来。” 我看王把头语气很认真,我也没在推脱,既然他不找人,那我就自己找人呗。 王把头让我先联系狄依鹿,确定人员是否能到位。 我也没多想,直接给狄依鹿打电话。 前两个都没接,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狄依鹿才接,她的语气很奇怪,有些为难的样子。 “喂,许哥。” “最近忙吗?” “有点忙。” 我哼了一声,兴奋道:“别忙了,山东有个大墓,有大货,来干一手啊?” 我以为狄依鹿会很兴奋,没想到她沉默了,沉默了得有半分钟,我心里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狄依鹿为难道:“许哥,我谢谢你,可孩子前几天感冒了,我也走不开,这活可能干不了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想不明白狄依鹿为什么有钱不赚。 我说了句照顾好孩子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挂电话时,我看了一眼王把头,王把头的眼神充满了阴霾,好像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当初卖青铜剑的时候,王把头点过我一次,说盗墓行内没有平均分钱的规矩。 一瞬间,我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狄依鹿根本不是孩子有病,人家是赚够了钱,金盆洗手了。 想当初,姚师爷也想用钱来控制我们几个。 用钱控制人不道德,但确实他妈的最有效果。 “怎么,那小姑娘来不了了?” 我看着王把头笑了笑道:“孩子病了,出不来。” 王把头直接将窗户纸捅破,他道:“不是孩子病了,是你给她喂得太饱了,我来找人吧。” 王把头又给我上了一课。 “许多呀,盗墓需要准备和投入,前期投入的钱,是你出还是我出?” 我脑子有点乱,随口道:“一切听把头安排。” 王把头长叹一声道:“我找人来挖盗洞,到时候我给他分多少钱你别管,最多八十万。” 提到了分钱,我也没办法发表意见,毕竟我提出的平均分配法是错误的。 三江红道:“前期垫资我来,我垫一百万,能拿回来一百三十万,到时候还能分红。” 我疑惑道:“垫一百万,怎么拿回来一百三十万?” “虎犊子,虚开发票呀,没利润,谁愿意垫钱,老娘花三千块钱买个水泵,和你说一万五买的,你还能查我呀。” 王把头道:“这种事,都是盗墓行内放在明面上规矩了,你们得懂,我是半路进来的,这个墓是你们找的,出了钱,你们拿大头,我和三江红赚个辛苦费就行。” “平均分,还是平均分,除去前期投入,剩下的钱,咱们平分,打盗洞的人怎么分钱,我听把头的。” 王把头瞪了我一眼,无奈道:“你这种分钱的方式,早晚把自己玩死,要么以后自己学手艺打洞,采购装备,要不然,你这种分钱的方式,早晚把挖盗洞的,搞后勤的,踩点的人都搞从良了。” 三江红接话道:“对呀,要是我一次能分三四千万,老娘也回家生孩子去了。” 被王把头和三江红上了一课,我突然觉得姚师爷给我们少分钱,也是应该的。 姚师爷驭人术玩得很明白。 国人忙碌于房贷,美帝用医疗搜刮民脂民膏。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为了逼迫人去工作奋斗,要不然,都摆烂了,哪来的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