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打开,我心里咯噔一下,是警察,七八个警察。 四驴子和赵悟空的门口都有警察,看样子不像是查房的。 我一下子就慌了,这不完犊子了。 “你是许多吗?” 我点了点头,强装镇定道:“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案子需要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警察直接进来了,同样,四驴子和赵悟空的房间也进入了警察。 “别紧张,有个案子需要你们配合。” 我倒是想不紧张,但身体不受控制呀,盗墓贼见警察,那就是耗子见到猫。 警察拿出一张照片,是我们的车,还是在车管所登记时的照片,他道:“这是你们的车吧。” “对。” “你们和张喜顺什么关系?” “想要进山玩,找他当向导。” “出来后,你们见过面吗?” 我一听不是来调查盗墓的,我一五一十把出来后去看望张喜顺和把精神病人送医院的事都说了一遍。 警察频频点头,随后问道:“你们给张喜顺十万块钱,对吧。” 我点了点头,大脑飞速旋转,得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资金来源。 “你们还给救援队捐助三十万,说一下资金来源。” “嗯,嗯,赚得。” 警察立马起了疑心,询问道:“看你们的身份信息,都是没有工作,怎么赚的钱?” 花木兰道:“他们是我的合伙人,我借给他们的。” 此时,我心里更慌了,因为我知道隔壁房间也会问四驴子和赵悟空同样的问题,不知道他们怎么回答,不管怎么回答,肯定出纰漏。 警察看向花木兰,问道:“叫什么名字,和许多什么关系?” “钱思月,是他们的合伙人,钱是我借给他的。” “为什么借他钱?” 花木兰卖萌道:“哎呀,叔叔,都住一个房间了,非得说的那么明白吗?” 说罢,花木兰还从包里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警察,警察拿着仪器贴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花木兰什么时候姓钱了? 不吹牛逼,要是身边的朋友姓钱,我肯定和他搞好关系,听这姓氏,就是世家出来的。 花木兰把戏做的很足,给警察看了公司资料,那是一个科技公司,主要业务是软件发开之类的。 警察一一核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见我们没什么问题,警察才松口,说张喜顺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十二个人,有人报了警,如果我们发现了什么线索,要及时和他沟通。 我问是不是进山了? 警察说不可能,都带了卫星电话,能打进去,但没人接听,有可能是刑事案件。 我不关心张喜顺是否失踪,我只关心四驴子能不能把资金来源圆过去。 我找了个由头想看看看四驴子,警察也没管。 敲开四驴子的房门,四驴子一下抱住我道:“宝贝,吓坏了吧,没事,没事。” 说完,四驴子还对着我的腮帮子亲了一口。 屋内的警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花木兰也跟过来了,四驴子房间内的警察愣住了,随后盯着我道:“你喜欢男的也行,喜欢女的也行,我们管不着,但只能两个人一起,超过两个人属于聚众淫乱。” 聚众淫乱? 他妈的,我就知道四驴子想不出好的理由。 赵悟空那边更没问题,人家爹是考古队的,人家妈是大学教授,家境殷实,根本不需要解释资金来源。 三个房间里警察聚在一起交流一下,说我们没有嫌疑,不过有线索要及时反馈。 警察走后,我们瞬间瘫软,四驴子给警察说我包养他,还拿出了昨晚的五万的转账记录,重点强调他是攻,我是受,我菊花还是十字形的。 我呵呵四驴子一脸。 花木兰比我们有定力,她给王把头打电话,说了刚才的事,王把头叮嘱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尽快租个房子,从宾馆中搬出去。 挂断电话,花木兰道:“我用的假身份,警察查不到我的身份信息,可你们都是用的真实身份,没工作什么意思?考古研究所的工作查不出来还是姚师爷让吕文光把咱们除名了?” 没有人说话,此时,我只想安安静静缓一会。 花木兰继续道:“要是姚师爷想折腾咱们,那咱们就很被动了。“ 依旧没有人说话。 “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我顿了顿道:“不会的,姚师爷最多只是把咱们的工作给撤销了,让咱们难过一点,咱们几个人,在姚师爷眼里就是杂碎,赢他钱的天神地鬼多了去了,就算是有保命名单,也不会有咱们几个的名字。” 此时,我更关心的是张喜顺进山干什么,带十二个人进山,十有八九是想去截胡。 我也很佩服花木兰的心理素质,警察来了心不惊,面不跳,而且很会赚钱,开始盗墓的时候,为了解释资金来源,她成立了一个小公司,后来找了几个程序员,做了一款狗都不玩的游戏。 别看没人玩这个游戏,但有大把的人往游戏里面充钱,花木兰说了很多,我听不太懂,大概是公司分两条业务线,一条是赌场的充值的链接最后会转到她的游戏充值链接,还有一条业务线是在国外赚黑钱的人,把钱充到她的游戏里,回国后再以其他形式返还回去,两条业务线,都是在洗钱,花木兰赚的就是抽成。 果然,越有钱的人越会赚钱。 当天,我们离开了宾馆,找个了新小区租了个三居室。 然后我们去了张喜顺的村子,听村里人说,张喜顺那天精神病院的车拉走那个疯子之后,又来了一拨人,和张喜顺商量进山的事,张喜顺不想去,对方开出的价码很高,直接报价五十万。 张喜顺直接答应了,然后找了六个外甥侄子一起进山。 我算了一下,除了张喜顺和他的家人,对面还有五个人。 五个人能出五十万进山,十有八九也是奔着古墓去的。 奶奶的,我们刚截了别人的胡,现在又有人劫我们的胡了。 我觉得这事不是那么巧合,花木兰觉得是巧合,因为刚过完年,外地的盗墓贼也该干活了,大概率是另一个队伍杀进来了。 我又给王把头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王把头说先别慌,就算是盗墓贼,大不了这个墓让了,现在警察正盯着我们呢,万一露出马脚,可就不是配合调查的事了,现在最好选择,就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