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在一旁的参谋官出声询问道。 筱冢义男背着双手,快速地跺着步子,半晌才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和他们决一死战!!” 这样说着,他开始盘算着手头还能调动的兵力。 南云由彻和中山康俊的部队,凑起来还能凑一个旅团的兵力。 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部队,加上原本就驻扎在灵丘一带的预备队,勉勉强强可以凑出来三个旅团。 一共四个旅团的兵力,加上北斗义兴大半个师团,这场仗还有的打。 想到这里,筱冢义男便开始下达作战命令。 这作战命令,包括的并不只是抽调浑源县,还有涞源的兵力,还有就是从大同抽调兵力,还有灵丘的预备部队,也都会投入到战场之中。 只是他还不知道,此时此刻,涞源县城的南面,从白云寨出发的进攻部队,距离县城之后不到十公里。 因为大量的兵力被抽调走,现在的涞源县城,只剩下了一个大队的日军,还有两个团的伪军,加起来不到三千人。 真正能打硬仗的,就只有那一千多人的日军部队。 胡老六早就已经迫不及待,这边日军的部队刚刚被抽调走,他就命令部队出发,向涞源县城的方向进攻,同时抽调一支部队,尾随在被抽调的日军部队后方。 若是这支日军部队,在得知涞源县城被攻击的消息,选择回援,那就直接在沿途伏击这支日军部队。 杨树浦阵地,日军的进攻已经暂时停歇了下来,他们开始构筑大量的防御阵地,同时对周边的各处高地,都开始进行占领,并且在上面构筑机枪阵地,以及大量的交通壕。 北斗义兴知道,筱冢义男不会放弃他的,现在他相当于用自己手中的这个师团主力部队,来当做诱饵,吸引尽可能多的四师和八路军部队,来围攻自己。 而筱冢义男则可以抽调更多的部队,在这片区域,直接和楚天的部队进行决战。 楚天看着远处的杨树浦,三个高地几乎被日军使用炮弹削平了,已经无法看到完整的阵地,只能看到一片黑色的焦土。 在阵地的前方,则是大量日军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日军冲锋部队留下来的,溃退的时候来不及收敛,便放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 “狗日的,小鬼子不打算分散突围啊。” 对于北斗义兴的选择,楚天多少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北斗义兴会选择分散突围,他甚至还命令警备旅剩余的两千多人,对山岭之间的各种隘口,高地进行把守。 结果现在倒好,这股鬼子就没打算跑,反倒是打算在这里构筑起来一个铁桶阵,来等着自己的部队和他们在杨树浦一带缠斗。 楚天知道北斗义兴的底气是什么,是距离杨树浦不算太远的灵丘县城。 那里有大批日军的部队集结,筱冢义男若是和他在这里决一死战的话,可以抽调出来的兵力,只有也有两三万人。 加上现在北斗义兴手头的两万人左右,至少在兵力方面,日军会占据绝对的优势。 哪怕打成拉锯战,对于北斗义兴和筱冢义男来说,也是好事儿。 因为可以拖住楚天的部队,无法驰援到繁峙县城。 现在日军在繁峙县城西侧的代县一带,集结的兵力已经越来越多了。 同时日军还派遣大量的侦察机,对繁峙县周边四师,以及八路军的兵力部署进行反复侦查。 这其中不少侦察机,都被楚天的防空部队打了下来。 但是他手头的防空力量到底有限,还是有许多日军的侦察机,带回去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和情报。 与此同时,如同是蚁群一般,无孔不入的日军斥候,也开始从代县出发,对繁峙县一带进行渗透,侦查,将大量的情报,还有四师,以及八路军的兵力部署,汇报到日军的后方指挥部。 楚天知道,繁峙县一带的战斗随时可能再次爆发,日军眼下的平静,只是在等待着五台县一带的日军攻势突破,以及更多的部队集结完成。 到时候在繁峙县,双方投入的兵力加起来,至少会超过三十万人,甚至是更多。 所以,在平型关和灵丘一带的作战,必须速战速决。 “可我们短时间内,也吃不掉这支鬼子吧。” 在一旁的关二说道。 楚天点头道: “短时间内吃不掉,但是没有关系,眼下这种情况,我倒是想把筱冢义男的部队都吃掉,甚至是连灵丘也一起吃掉了。” 说到这里,一个更改之后的新的作战计划,开始在他的大脑里面浮现出来。 这天下午,楚天的部队就开始试探性地对北斗义兴外围部队的防御阵地展开攻击。 这些日军占据了不少高地,而且兵力分散在大片的区域,想要短时间内歼灭几乎不可能。 但是楚天不在乎这些,仍旧命令手下的部队,进行试探性的攻击。 其实对于楚天来说,能打下来鬼子多少外围阵地,并不是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事情在于,要可以充分地刺激到筱冢义男,让他坚定支援此处日军的决心。 作战从中午持续到晚上,又从晚上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 说是试探性攻击,可烈度很强,日军在外围的十多个阵地,都被攻破。 不过日军阵地太多了,这十多个阵地听上去不少,其实只是占据了极少一部分而已。 北斗义兴手头的两万日军,毕竟不是两万头猪,有武士道精神的加持,作战意志力也相当的顽强。 现在兵力完全分散之后,想要短时间内全部消灭,显然不太现实。 不过这持续了一整夜的战斗,显然是让北斗义兴嗅到了不太妙的气息。 敌人这是打算短时间内就歼灭我们? 至少从之前攻击的烈度上来看,似乎真是如此。 于是北斗义兴又连续发送了几封电报,请求筱冢义男的援助。 可这边的筱冢义男,却是有些焦头烂额了。